究竟从何处始,至何处终?
[...]
面对我的质问,世界树总以沉默作答。
是在挑选用词吧。
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
但我此刻无比厌恶那沉默。
当我的忍耐濒临极限时,世界树似乎也察觉到了。
这才将憋了许久的话说出来。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按这个世界的标准算是很久以前。
[你父亲…是说他找到这里的时候]
「您是说父亲来过这里?」
[没错,当时他牵着个白发女人的手]
雪白头发?
究竟在说谁呢。
瞬间想起母亲,但母亲有着乌黑头发与漆黑眼瞳。
[人类怎能亲自找到这里呢。当时我实在惊讶得很]
亲自找过来?
怎么可能做到。
若非铁志善的力量,我也到不了这地方。
毕竟这里不是普通魔境。
听完真相后更觉如此。
[看见那女人就明白了。她就是第二灾厄]
“…!”
既然能认出是灾厄。
难道世界树说的白发女人是我母亲?
‘但母亲的头发…’
明明不是那种颜色啊?
[我当时不知道那女人找我的理由。她本就没有找我的必要]
毕竟前主人已被囚禁,与世隔绝。
若是降临世间的灾厄。
只要抹杀所有生命就行了。
那女人却来找世界树了。
「…到底,到底为什么要去找您?」
[说是要我告诉她…摆脱附身业障的方法]
世界树说道。
母亲曾请求摆脱加诸己身的灾厄之业。
「那种事…. 真的可能吗?」
世间法则竟如此重要。
世界树就此扎根于此。
延日川虽借世界树之力回溯时光。
终究未能阻止血魔 仅以封印告终。
但是 真有消除业障的方法吗?
[不 不可能]
果然。
如我所料 世界树给出了否定答案。
就算以我人类的眼光来看….
不 甚至不确定能否自称人类。
即便暂且抛开这些。
那终究是件难以实现的事。
就在这种情况下。
[其一 你母亲认为或许可行]
「咦?」
[最初说过吧 要知晓你背负何业 体内存在何物 必须了解你母亲]
确实听过这话。
[即便是同类主人…. 也不可能完全相同]
不可能相同?
就像血魔与世界树那样。
即便母亲同为世间主人 也意味着存在某种差异吗。
我至今仍无法相信母亲非人之身。
更无法像面对与我对话的世界树那样。
将她视作次元迥异的存在。
无论如何思索。
记忆中母亲终究只是个平凡女子罢了。
我仍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望向世界树。
但它似乎毫不在意我的视线。
[万界之主]
世界树继续对我说道。
[这便是汝母之真名。]
“...”
光听这句话就明白绝非寻常存在。
******************
积满冰冷空气的某处地下室。
透过具象化般沉淀在地面的寒气与水雾间隙。
戴着面纱的女子双膝跪地低垂着头。
正是被称为的女子。
除此之外别无他名。
因她的主人如此称呼。
于她而言那便是名字。
虽对她的主人来说仅是弹指刹那的时间。但对舞姬来说颇为漫长。
因主人离开了巢穴般的此处。
由此产生的影响不可谓小。
但她却连最细微的动作都没有。
她只是静静调整着呼吸。
不知流逝了多久。
舞姬屏息凝神静候主人归来。
就在此时。
咚。
巨大的震动轰鸣着响彻房间。
哗啦啦——
震动余波中天花板簌簌落下灰尘。
弄脏了舞姬的发丝。
她却纹丝未动。
如此数秒。
短暂时光流逝后。
呼呜呜呜…
当弥漫地面的烟雾渐浓时。
舞姬抬起低垂的头颅直视前方。
嗡。
前方雾中堆积的某物传来震动。
一道极浅的光芒闪烁。
[还不错嘛。]
归来的主人声音搔弄着舞姬的耳垂。
带着笑意的嗓音听起来心情颇佳。
「…您没事吧?」
舞姬用担忧的语气问道。
这也难怪。
因为她的主人此刻本不该能随意离开此地。
[当然没事。倒是体验了场尽兴的趣事。]
听闻舞姬话语的血魔。
用饱含满足的声线继续道。
[原以为只余残痕,会因什么理由闹出什么动静…当真可笑。]
仅些微痕迹而已。
此外空无一物。
血魔至今都在好奇。
此界主人究竟做了什么。
以及。
悖理存在为何要阻拦自己的缘由。
[理由比预想的更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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