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绘制的逻辑图细致入微,每一个继电器线圈和触点的编号都清晰明确,每一根连接线的走向都力求简洁直观,并在图纸旁附上详尽的动作说明表与故障排查指引。
连以严格着称的赵教授审阅后,也难得地点了点头:“小吴同学,你这图纸,拿给厂里的老师傅,他们肯定能看懂。能把理论消化吸收,再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成果,很好!”
汪传志和陈志国成为了机械设计与实施领域的“左右手”。
示范线的机械部分是整个系统的骨骼与肌肉,庞大而精密。
他们跟随机械制造系的老师和师兄,整日扎根在车间。
在车间里,他们爬上数米高的老旧轧机机架,冒着高温与油污,用卡尺、千分尺一点点测量设备的基础尺寸和关键接口,记录下每一个地脚螺栓的位置。
汪传志力气大,扛仪器、搬模板的重活总是抢着干;陈志国心细,绘制的草图清晰工整,标注一丝不苟。
回到“机械设计室”,他们又立刻投入到紧张的绘图工作中。依据前期确定的方案,对各个子系统的机械结构进行详细设计。
推钢机的液压缸选型与安装支座、矫直机的辊系布置与压下机构、飞剪的曲柄连杆与刀片装配……无数零件需要设计和出图。
任长空所在的精仪系小组,任务至关重要且极具挑战。他们是整个自动化系统的“感官”缔造者和精密“外科医生”。
无论是高速测长的光栅尺,检测板材厚度的射线测厚仪,识别表面缺陷的初级视觉系统,还是矫直机和飞剪上那些要求极高精度和耐磨性的核心部件,都需要他们来解决。
任长空话语不多,但手上功夫极其扎实可靠。他那带着河南口音的“中”字,成了精仪系小组里最让人安心的声音之一。
他负责加工和修复的高精度零件,如矫直辊的轴承套、气动抓手的精密导向轴,公差要求均在小数点后三位。
技艺日益精湛的他,能在老旧的磨床上,凭借丰富经验和沉稳手感,磨削出超越机器本身精度的零件,令指导他的精仪系老师也啧啧称奇。
“长空,这个辊子端面的跳动量,要求不能超过0.005毫米,有没有把握?”精仪系的张老师问他。
任长空仔细检查了毛坯和机床,点点头,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中,俺试试。”
几个小时后,零件经检测,跳动量稳稳控制在0.003毫米以内。
张老师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手艺!你这双手,比很多精密仪器都准!”
各分组紧锣密鼓进行设计和小型试验的同时,与一线工人的交流也从未间断。
他们利用工间休息时间,找到操作轧机的老师傅,请教上料时钢坯最易卡阻的位置;找到矫直工段的班长,了解不同规格板材调整矫直参数的经验诀窍;跟在飞剪操作工身后,观察他们如何凭借经验和手感,在板材高速运行中精准按下剪切按钮。
这些宝贵的“隐性知识”,被吕辰他们仔细记录、分析,并反馈至设计方案中。
例如,根据老师傅的建议,他们在推钢机前端增加了一个微小的摆动机构,以应对钢坯头部可能存在的微小变形;在矫直机的控制逻辑中,加入了基于板材宽度的初始参数预设功能,大幅减少了调试时间。
技术领导小组的评审会定期召开,由刘星海教授坐镇,各系负责人、厂方技术代表参加。
每次评审,都是一次思想的碰撞与方案的淬炼。
吕辰作为总协调人,需要汇报整体进展,并引导各分组进行汇报。
他总能将最核心的技术要点、存在的争议以及所需的决策,清晰地呈现在各位领导与专家面前。
起初,轧钢厂的老师傅们对这群学生军还带着挑剔的目光,提出的问题往往一针见血,直指技术可行性及对现有生产的影响。
但随着项目推进,看到这群年轻人不仅想法大胆,而且工作扎实、尊重实际,老师傅们的态度也逐渐从质疑转变为建设性的参与,甚至开始主动利用自己在厂里的人脉和资源,为项目组解决实际困难。
吕辰几乎成了表哥何雨柱的“同事”。
每天清晨,兄弟俩一同骑着自行车出门,一个奔向食堂的烟火灶台,一个扎进车间的技术海洋;傍晚,又常常披着夕阳的余晖一同回家。
认真投入时,时光总是飞逝。
在忙碌而充实的学习与工作中,三个月转瞬即逝。
岁末悄然来临,寒风凛冽,却丝毫未能影响联合课题组的工作热情。
他们甚至无人提出回家度过寒假,热火朝天的现场,见证着他们与时间赛跑的日日夜夜。
实验室内,五个子系统的缩小版或功能简化版模型已巍然矗立。
它们不再是图纸上冰冷的线条,而是由无数继电器、导线、齿轮、轴承和精心加工的金属构件组成的、能够初步运行的实体。
在“轧制线自动供料与对中”实验台前,汪传志和陈志国正指挥着青工,对那套耐高温材料制成的推钢机模型进行耐疲劳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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