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临时找到的“安全屋”,虽然简陋得跟毛坯房似的,但此刻却成了林凡几人的洞天福地。
中间那块混沌息壤成了核心“充电桩”,源源不断地将精纯的混沌之气转化为温和的五行精气,弥漫在整个小空间里。林凡一手搭在息壤上,运转《万物化灵诀》,那感觉,就跟插上了高速充电线一样,丹田里的混沌金丹滴溜溜转得欢实,以前需要小心翼翼炼化的驳杂能量,此刻如同温顺的溪流,畅通无阻地汇入金丹,将其滋养得越发浑厚、深邃。
他分出一部分心神,参悟《混沌衍道经》和《寂心守一诀》。在这纯粹的混沌环境里,以前很多想不通的关节,此刻竟有种水到渠成的感觉。混沌领域的掌控更加精细,衍化出的微型幻境持续时间更长,甚至能初步模拟出简单的困敌效果。而那《寂心守一诀》更是妙用无穷,让他能在这混乱意念无处不在的归墟中,始终保持灵台清明,心魔难侵。
偶尔,他会拿起清心铃轻轻一晃。没有声音,但那股清冽的波动扫过,连空气中躁动的能量因子都仿佛安静了下来。云薇和月瑶在这种环境下参悟功法、稳固修为,效率倍增。苏婉进步最快,有林凡这个“人形外挂”提供精纯能量和顶级功法,她那炼气初期的修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稳固下来,甚至隐隐有向中期突破的迹象。
璃月的恢复更是显着。有了相对安全的环境和充足的混沌源晶,她不再需要分心抵御外界干扰,全力修复受损的帝印与魂体。那紫金色的帝威虽然依旧内敛,但魂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凝实、厚重,偶尔流转出的气息,让一旁修炼的林凡都感到心惊肉跳。
时间在这片寂静中悄然流逝(虽然归墟的时间感很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林凡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灰蒙光芒一闪而逝。他感觉体内的混沌金丹已经壮大到了某个临界点,如同吃饱喝足般,传来一种“饱和”感,短时间内再难有大的提升。他知道,这次闭关,到顶了。
他看了看其他人。云薇周身剑气愈发凝练,隐隐有与混沌气息交融的趋势;月瑶的月华之力更加纯净,带着一丝归墟特有的古老韵味;苏婉已经稳稳踏入了炼气中期,正在努力巩固。就连兜里那颗源晶中的青霖老鬼,残魂也凝实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时会散架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璃月。她虽然依旧闭目,但魂体凝实如玉,周身隐隐有规则符文流转,散发出的威压让这小空间都显得有些逼仄。显然,恢复进度远超预期。
“差不多了。”林凡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骨节噼啪作响,充盈的力量感让他恨不得立刻找谁打一架。
他这一动,其他人也陆续从入定中醒来。
“感觉如何?”林凡笑着问众人。
“前所未有的好!”苏婉最先开口,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我感觉自己现在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云薇和月瑶虽没说话,但眼中闪烁的精光也表明了她们的收获不小。
璃月也缓缓睁眼,看向林凡,微微颔首:“汝之混沌金丹,已近圆满,根基稳固。不错。”
得到女帝肯定,林凡心里更美了。他掂量了一下怀里那块小了一圈但依旧温热的混沌息壤,又看了看消耗近半的混沌源晶和收获的诸多宝物,满意地点点头。
“咱们这趟归墟副本,算是刷通关了!”林凡大手一挥,“装备捞够了,等级也升了,是时候撤了!”
他这话一说,众人都松了口气。在这鬼地方待着,虽然收获大,但心理压力也不小。
“不过,在撤之前,”林凡话锋一转,从储物戒指里摸出那枚记载着《归墟杂录》的玉简,又看了看兜里的青霖真人,“老头儿,答应你的事,咱没忘。这就出去,帮你把遗愿给了了。”
青霖真人的声音带着感激和一丝急切:“有劳小友!老夫感激不尽!”
林凡咧嘴一笑:“客气啥,拿了你那么多好处,跑个腿应该的。”
他重新拿出青铜古镜和晦明短剑。这次不用青霖真人指点,他已经大致摸清了“镜剑合璧”的路数。混沌之气注入,镜光再起,指向来时方向那片相对“薄弱”的空间壁垒。晦明短剑扬起,对着镜光汇聚处,无需全力,轻轻一划——
嗤啦!
一道稳定的、边缘闪烁着混沌电光的空间门户,悄然出现。门户对面,不再是混乱的归墟景象,而是熟悉的、带着海腥味和湿气的迷雾孤岛环境。
“走喽!回家!”林凡招呼一声,率先踏入门户。
云薇、月瑶护着苏婉紧随其后。璃月最后看了一眼这片给予她恢复契机的混沌之地,身影一晃,也消失在门户中。
空间门户缓缓闭合。
再次脚踏实地,感受到外界(虽然还是迷雾笼罩)那相对“正常”的天地法则,所有人都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老破船”还安静地停在岸边。
众人登上船,林凡直接对船长下令:“调头,不去别处了,直接回大陆,目标——江城!”
他摩挲着那枚玉简,望向江城的方向。
“听雨轩……也不知道那个让青霖老鬼念念不忘的女子,还在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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