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间十年已逝。这十载光阴中,何太叔始终闭关不出,全身心沉浸于剑道修炼之中。
自获得上等剑道天赋以来,他便以剑意不断淬炼体魄,日夜不息,只求突破筑基后期的境界。
剑气萦绕其身,如龙如蛟,隐隐有破体而出之势,然而关口难越,他仍在这一重大境界前积蓄力量、打磨根基。
与此同时,赵青柳并未停下她的脚步。她心思缜密、手段莫测,竟在不知不觉间,于深海堡垒高层与钟离真人之间埋下了猜忌的种子。
无人知晓她究竟用了何种方式,只知原本坚实的信任,渐渐生出细微裂痕。随时间推移,这裂痕不仅未曾弥合,反而日益扩大,终成难以跨越的鸿沟。
钟离真人作为新晋金丹修士,原本统管内事堂,权责一身、令出惟行。却因信任危机渐起,逐渐失去对内部事务的完全掌控。
权柄一分为二,一半仍握于他手,另一半则落入另一位金丹修士掌控之中。
双方各立山头、明争暗斗,使得内事堂中指令屡屡相左、事务推进举步维艰。
两位金丹真人因权生隙,摩擦日渐公开化,苦的却是下属职员——他们往往左右为难、进退维谷,只能在夹缝之中勉强行事。
值此多事之秋,何太叔闭关未出,堵明仪虽心焦如焚,却不敢贸然打扰其清修。无奈之下,她只得频频寻至闺蜜赵青柳处,大吐苦水,诉说堂中人事倾轧、权斗不休的困局。
而赵青柳每每只是笑盈盈地为她斟茶,静静聆听,眼中偶尔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
对于这一切局势背后的始作俑者赵青柳而言,事态的发展令她颇为满意。
然而她心中明白,这一切的根源,实则源于钟离真人昔日执掌内事堂时作风过于专断强硬,得罪了深海堡垒中不少世家大族,才让她有机可乘。
她所做的,不过是在暗处顺水推舟,将那些早已对钟离真人心存不满的势力逐一串联。
这些世家大多只是意图推翻或至少削弱钟离真人手中的权柄,以求自保或分一杯羹;而赵青柳的图谋,却远不止如此。
此时此刻,外事堂仍如往常一般繁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赵青柳正端坐于外事堂高层雅阁之中,执笔批阅文书,神色沉静如水。
忽然间,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脚步声杂乱逼近,还未等她开口询问,房门便“砰”地一声被猛然推开。为首闯入的,正是钟离真人的子嗣之一——钟离云鹤。
只见钟离云鹤猛地一把将房门推开,力道之大,几乎令门轴震响。他大步跨入室内,目光如刀,直刺向端坐于案前的赵青柳。
紧接着,钟离真人的其余几位子嗣也陆续闯入,一时之间,房中气氛骤紧。他们有的面笼寒霜、怒形于色,有的则神情阴鸷、一言不发,更有几人只是面无表情地冷冷注视,仿佛要将赵青柳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几名卫士随后慌忙跟入,为首者面色尴尬,朝赵青柳躬身禀报:“赵执事,属下失职!这几位……未曾通传便强闯而入,属下阻拦不及,请您降罪。”
语声中透着不安。他们心知,能在外事堂任职实属不易,此处待遇优渥、地位不俗,若因今日之事丢了职务,后果绝非他们所能承担。
赵青柳却只微微一摆手,语气平静地对卫士道:“无妨,退下吧。他们若执意要闯,你们也拦不住。”两名卫士如蒙大赦,连忙抱拳行礼,悄然合上门退了出去。
直至房中只剩她与一众来意不善的钟离子弟,赵青柳才缓缓抬起眼,饶有兴味地逐一扫过众人,最终目光落在钟离云鹤脸上。她唇边微带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声音却清冷如冰:
“诸位莫非以为,仗着钟离真人的名号,便可视堡垒规条于无物?外事堂重地,岂容尔等不由分说、擅闯执事房室?若是不慎泄出什么要紧机密……只怕到时,诸位想兜也兜不走。”
然而此刻的钟离云鹤等人,却仿佛有所依仗,丝毫未被赵青柳的威吓之辞所震慑。
他们依旧神色凛然地紧盯着她,目光中毫无退意。钟离云鹤更是踏前一步,语气凝重地开口:“赵执事,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背后那些人,究竟要怎样才肯收手?不如直接开个价码。”
这些年来,原本权倾内事堂的钟离真人确实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一切根源,皆源于他在执掌内事堂期间肆无忌惮地敛财聚富。
尽管历任内外堂的金丹真人多少都有类似行径,高层往往也选择默许,视而不见。
但钟离真人此次却做得太过火——他作为新晋金丹修士,背后家族根基尚浅,却竟在短时间内大肆侵吞、截留本属于其他世家的资源和利益,导致多家势力愤而反击。
这些家族碍于钟离真人明面上的威望,不便直接与之对抗,于是不约而同地选择在幕后支持一个代理人,借他人之手施压。而赵青柳,正是巧妙地利用了这一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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