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骤然增加一名成员,还是族中积威深厚的掌罚,历练小队内所有经受过家规爱的教育的人在对上蓝启仁犀利目光的一刹那心尖一颤,下意识挺直了腰背,目光变得清澈纯良。
队内气氛也瞬间从轻松愉悦转变为稳重自持。
让路过的无形时间瞧见了都忍不住“啧啧”两声,仗着无人能听见,光明正大留下“没出息”的评价,就像是电视机前看到自己讨厌的剧情的小孩子,只抬抬手指便任性地滚动了电视人物十几日的光阴。
在这短短的十几日内,清河境内久居山林,时不时下山骚扰一波普通人的妖魔鬼怪们于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猝不及防地遭受了来自某蓝姓少宗主大小姐和某聂姓在逃叛逆期宗主的大清洗。
要么说实战就是最好的战斗老师呢。
短短十几日,以蓝淇规为首的十几位蓝氏弟子们比起刚来时狼狈了不少,但实力却是稳稳提升了一大截。
就连剑法陷入瓶颈期的苏涉都在第五日绞杀一群趁着夜间偷袭蓝家营帐的银狼群时,为了挡住扑向蓝菏后背的银狼王,情急之下突破瓶颈,于月色中领悟属于自己的剑意,只一剑便削去了银狼王的一对前爪,拿下全场MVP!
而后有了蓝启仁在一旁兜底,还有聂明玦这个人形杀器,蓝菏和蓝曦臣领人杀邪祟时几乎完全没了顾忌,只要看见邪祟便是双眼一亮,仿佛看见了人间绝味般拎着剑就往前冲。
若不是习惯了针对邪祟,应实行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的行事规则,只怕是看到邪祟的第一步两人就要准备动武。
毕竟打服了之后就不用浪费多少口舌了!
并且两人收费极低,甚至遇到家境贫寒者不仅不收费,还会顺手往门上贴两张驱邪符,权当日行一善。
不过,也许正是因为蓝菏这些日子再未孤身一人出行,又与蓝曦臣、聂明玦渐渐在清河打出了名气,尽管队伍里有了蓝启仁,但一直到清河及其周边的任务挑挑拣拣地做完,他们也依然没能将蓝菏口中的“黄雀”揪出来,甚至对其踪迹毫无头绪。
然而,蓝曦臣何其敏锐,即便至今并未抓到任何一人,但在人群中偶尔感受到的一瞬间的窥伺也让他非常清楚,“黄雀”的确是真实存在的,TA绝不是阿姐的多疑与臆想。
而作为被盯上的对象,对方一直没动手,蓝菏本人反而一天天淡定下来。
由于一直没有收获,在清河的邪祟被清理得七七八八,名声也打响后,众人决定离开清河,在清河边界处的某家客栈暂住最后一晚。
清河某客栈
入夜后,蓝曦臣就着烛火将孟瑶送来的信件看了又看,无比珍惜地将其折起来,妥帖放在贴身之处,抬眸的瞬间,无意瞧见半开的窗外漆黑的夜色,一瞬间,眼底泛起的温柔又被焦虑覆盖。
他总感觉今夜会有什么事发生。
从小到大,他的直觉一直很准,即便心知自家阿姐手段良多,若是那些人真找上门来,他的阿姐也不会吃亏。
但这种模糊的,不知是好是坏的预感依然让他难以坦然入眠。
于是,深更半夜,躺在床上无比清醒焦虑的蓝曦臣认命般爬起来穿好了衣裳,推门而出,直奔对面还亮着灯的房间。
果不其然,当蓝曦臣推开门,一眼瞧见的便是自家姐姐懒懒散散地斜倚在美人榻上,一手捏着点心,一手拿着话本看得不亦乐乎的模样。
甚至瞧见他走进门时还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
“哟,不睡觉啦?是准备和我一起熬通宵吗?”
蓝曦臣走近两步,打眼一瞧,是《许娘子三过阴关智斗负心汉》
蓝曦臣又看看没有任何防御布置的房间,道:“……阿姐好生闲适,真就一点都不担心有人夜袭么?”
亏得他还担心花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那些人的踪迹,自家阿姐会不会防御过头心绪难宁……
现在看来,完全是他想多了。
蓝菏将挡住半张脸的话本放下,抬眸笑道:“担心什么?我可醒着呢,他们要是敢夜袭那可真是再好不过,那群‘黄雀’身上抹了油,滑不溜手的,我正愁抓不到这群小喽啰。”
蓝曦臣惊讶:“小喽啰?”
蓝菏道:“毕竟都过了这么长时间,咱们也不是没进过那些适合杀人越货的深山老林,结果那些人居然一直没动手,说明对方实力不济,只是幕后黑手手底下的小喽啰而已。”
蓝曦臣蹙眉道:“若真是如此才麻烦,底层下属都有这等逃避修士探查的能力,说明对方真正的势力不简单,不可掉以轻心。”
“你说的有道理。”蓝菏赞同了蓝曦臣的观点,又道:“不过,人杀人不一定需要理由,但一个大势力杀人,尤其杀的还是属于另一个势力的高层,总要有动机和理由的吧。”
“这些年我干过的事别人也许不知道,但阿涣你肯定是知道的。我长这么大以来,除了某几个实在给脸不要脸又很惹得起的,可从来没有主动在外边结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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