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相将信笺揉成一团,扔进铜盆里点火焚了。
火光一闪,映出他阴沉的侧脸。
他喃喃道:“等即位仪式一过,我自会去查个清楚。教主……你别怪我。”
说罢,他转身而去。
我在桌底下等了好一会儿,才敢探出头。
呼——可算走了。
我爬出来拍了拍衣裳,心头仍在回荡那句话:“旧朝的龙骨令。”
那是什么?
难道就是传说中与前朝宗室有关的秘辛?
为何要让朝廷兵杀进来?
又为何莲儿的父亲早有预感?
种种线索在我脑中盘旋,我忽然觉得,这一场“即位仪式”,恐怕不仅仅是继任这么简单。
若真牵扯到皇家秘辛,那莲儿与整个血莲教,怕都将被卷入更深的漩涡里。
而花相那点“自以为是”的心思——
终究会不会害人害己?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灰。
“唉……看来,这回又得我出面收拾烂摊子了。”
我走出莲儿的房门,心里还在打转。
花相刚才提到了月月红,而莲儿之前又说过血莲教里明明有月月红,却没它的解药——日日青。
那如果是这个时候的血莲教呢?
我环顾四周:红墙朱瓦,走廊干净得连灰都不沾脚,弟子们行色匆匆,人人神色紧张中带着股子骄傲。
这气派,这纪律,这排场——
别说药了,连宝藏都可能有一箱。
“说不定莲儿他爹真给他留了什么宝贝。”我自言自语。
主意打定:一边留心阵法的关键点,一边探听日日青的消息,顺便看有没有关于龙骨令的线索。
而要问这教里谁最可能知道这么多?
——非花相莫属。
我又想起从教众那里打听到的八卦:莲儿和花相自小一块长大,一个稳重,一个脾气拧;花相虽忠心,却骄傲得跟孔雀似的。
再结合我刚在莲儿札记里看到的那段与花相捉棋的往事,我顿时就笃定:这花相啊——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最爱人哄。
我笑得一脸欣慰,简直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鼓掌。
听说他此刻在库房,我立刻溜去小厨房偷了几样点心,端着盘子朝库房走去。
一边走一边想象:到时候我若笑盈盈地递上点心,说几句暖话,再抛个“我懂你”的眼神——花相不立刻向我交代一切才怪。
结果刚走到库房门口,还没推门进去,就听见里头一阵噼里啪啦的骂声。
“你们一群饭桶!这等重物都能弄丢?!血莲圣物岂是你们能碰的?!找!翻山倒海也要给我找回来!”
砰——
听声音像是桌子被他一掌拍裂。
我缩在门后,偷偷探头一瞧,只见花相气得脸都青了,一脚踹翻了凳子,几个教众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看来这教里真出事了。
我立刻竖起耳朵。
听他们断断续续地说,似乎是血莲教的一个重要东西丢了,据说与教中“正统传承”有关。
“正统传承”?
这四个字一进我耳朵,我马上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不会吧?
难不成这事跟朝廷兵闯进来是同一条线?
我越听越来劲,直到那几人战战兢兢退了出去,我才端着点心大摇大摆走进去。
“花相护法大人,您辛苦啦!吃点点心消消气,甜的。”
花相抬头一看是我,脸色更黑:“你不在厅堂里干活,跑来这儿做什么?”
我被他凶得一愣,但随即灵机一动——
这人吃软不吃硬,得反着来。
我眨眨眼,叹气道:“我忙了一整天,肚子咕咕叫,想着您肯定也没吃饭。教主说让我跟着您,我这不是体恤您的辛劳嘛?都说吃饱了才好干活,磨刀不误砍柴工——”
我正念叨着,又装出委屈样,眼睛一湿:“结果您还骂我……真是啥咬啥啥啥,不识好人心。”
花相:……
他本来一副暴躁模样,愣是被我这一连串话堵得无话可说。
半晌,他长长吐了口气:“下次……别乱跑。”
语气软了。
我心里暗喜,趁机追问:“刚才好像听到是有什么东西丢了?是不是那群朝廷兵干的?要不我也去帮忙找找?”
花相立刻警觉,眼神一冷:“不该你问的,别问。”
我连忙摆手:“我这不是想帮您嘛!如果那批朝廷兵,万一还有人没抓干净,混在咱们里面,那可不妙啊!”
花相眉头一皱,似乎真被我提醒到了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
最后只冷冷道:“从现在起,你就寸步不离跟着我。”
我忙不迭点头。
结果——当晚,我就被抓了。
说起来都怪花相。
那是个有月无星的夜晚,我跟着花相一路东奔西转,连气都不敢喘。
他让往东,我绝不往西;他说今晚月亮圆,我就跟着抬头感叹:“真圆。”
正当我在心里赞叹自己安分守己的好徒弟形象时,忽然——
屋顶“呼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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