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村中中蛊,情势危急,道门设阵,要封‘疫蛊’……须童子血、魂、形三合。你年幼纯净、无瑕无业,便成了他们口中最‘合用’的器皿。”
“你睡着时,被强行施术,魂困于阵心,帕为封壳,至今未散。”
“你本不知。”
“自然也不该知。”
我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红线“唰”地绷紧,我却全然不顾,声如沉钟:
“原来如此。那道门不愿承此大过,便传你是妖孽之体,灾厄之源,哄村人信了封印之说,实则以你之魂困全村之命,世代守这冤孽血阵。”
虚影似懂非懂,嘴唇动了动:“那我……真的害了他们么?”
“胡说!”我怒发冲冠,“你才是被害之人!”
“真有天道,怎容这般冤孽!”
耳边系统终于跳出提示,语气机械冰冷:
“试炼关键点解锁:为遏蛊蔓延,道门设阵,设‘活形封印’,童子封魂三代,村民形残为代价。案由基本还原。”
我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咬牙低吼一声:“这他娘的不是封印,是活祭!”
“说是炼蛊,实则欺童。”
“妖邪不在蛊中,在人心里!”
那童影微微一怔,仿佛不曾听过这般说话的口气。
而我,仍被死死绑在这神座上,连退一步都不得,却只觉怒意与悲意翻涌如潮。
“你说你不知——那便好,今日起,你知道了。”
“你没做错,是他们负你!”
红丝轻轻震动,像是感应我情绪。
“是否行‘判形’之举?”
耳边那道“华商”般的贱兮兮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清冷肃意。
我喉头一动,瞥一眼身前那老旧神座上的供案,尘封多年的曲氏祖牌静静横陈,上头还贴着两截快发霉的红绸,像是早被遗忘在某个角落的乡村遗物。
我:“……我不会啊。”
系统(不对,是“华商”的声音)沉默三息。
我咬咬牙,伸手便想去捞那块祖牌,却没想到手指才刚一触到,心口便像被谁猛地按了一下。
一股冷凉的气息,从掌心倏然窜入我指尖,直冲后脑勺。
我头皮一炸,冷汗齐下——
“我被附身了?!”
但来不及多想,我忽觉得意识微沉,像是手不是我自己的手,嘴也不是我自己的嘴。
我抬起祖牌,手竟不抖了。
跪坐在龛前,手势稳如老吏,声音竟然还带出三分威仪:“曲家子孙听令!”
我心里:“……我真没背过这台词啊!”
但话已出口,竟不由自主地继续说了下去:
“当年此子非有罪魁,乃被冤魂误镇、恶蛊错缠。今我以‘神主之命’,代为正名,洗去沉冤,复其童身之清白。愿尔等祠魂有灵,自解此怨。”
话音未落,四周风卷云涌,那条将我四肢死死缠缚的红丝猛然一紧。
我“哎哟”一声,差点以为又要断骨。
可那红丝随即猛地松开,“啪”地一声,在空中炸作漫天光线,如潮褪散,宛若断线风筝,终于放我一马。
那一刻,我浑身一软,手里的祖牌“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了一角。
耳边却听得一声极轻的童音:“谢谢……”
我抬头。
那小童的虚影正冲我鞠了一躬,稚嫩的脸上终于不再惊惧,仿佛放下了压在魂上百年的枷锁。
接着,他的身形随风渐淡,化作点点光晕,飘入高处神龛,安息而去。
石龛中那小小的一堆白骨,也随之化作一缕轻灰,随风散入殿后斑驳光影中。
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喃喃道:“这是……真解了?”
还没喘口气,耳畔便听见莲儿那熟悉淡然的声音响起:
“第一案,成。”
我踉跄起身,一边往上爬一边喊:“成你个大头鬼,我命差点交代在这儿了你知道吗?!”
“宿主功德值增加。”
“我不稀罕这玩意儿啊!”我喊得声嘶力竭,“我稀罕命啊!!”
地祠的门“咯啦”一声再次开启,淡淡天光透入,一缕红丝回卷,帕上隐隐现出一道缝口。
定形之帕,已破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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