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林雪儿带着哭腔的呼唤刺破迷雾,林玄努力聚焦视线,看到妹妹泪眼婆娑的模样,下意识想抬手擦去她的泪水,却发现手臂重若千钧。
“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喉咙像是被火灼烧过。
林雪儿连忙扶他坐起,将事情娓娓道来,当听到沧渊苏醒救场时,林玄猛地转头寻找,却只看到静静躺在地上的长枪,他颤抖着伸手抚摸枪身,冰冷的触感让他心头一紧——沧渊又沉睡了。
“前……前辈……”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脑海中浮现出沧渊最后那个疲惫的微笑,胸口顿时像压了块千斤巨石,这柄枪陪他闯过多少生死险境,如今却因为救他而再次陷入沉睡:“放心,前辈……我一定会帮你彻底恢复……”他的双拳紧紧握住,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暗暗发誓。
“这次……多谢你了。”江澜澜难得露出赧然之色,指尖不安地绞着衣角!“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快突破。”
林玄摇摇头,牵动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朋友之间,不必说这些。”
“小玄子,你没事了吧?”林武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林玄迅速抹了把脸,强撑着扯出笑容:“没事。”他试着运转灵力,却像在干涸的河床里捞取水滴:“只是这经脉……”声音戛然而止,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掌纹间再不见往日流转的灵气。
内视之下,原本浩瀚如海的经脉如今支离破碎,像被暴风肆虐过的蛛网,万年断续寒玉果的药效让经脉变得坚韧,却无法修复那些断裂的节点,灵海中仅存的一缕灵气,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没事。”林玄苦笑着摊开手:“只是现在……我恐怕连灵修都不如了。”他语气轻松,眼底却闪过一丝黯然,曾经傲然的修为,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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