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市的夜,被零下三十度的严寒冻得结实。中央大街两旁的冰雕群,在无数彩灯的映照下,散发着不似人间的剔透光华,仿佛整条街道都被镶嵌进了巨大的水晶宫。游人如织,呼出的白气在冷冽的空气中凝成细碎的冰晶,又被霓虹染上斑斓的色彩,如同游动的萤火。白日里那座投射出金门大桥幻影与裂纹兵法的“鹊桥”冰雕前,依旧人头攒动,但气氛已悄然不同。
“看这儿!这儿!裂纹好像动了一下!”一个裹着厚厚羽绒服的年轻人,鼻尖冻得通红,正举着最新款的智能手机,屏息凝神地对着冰雕上那玄奥的裂纹阵型拍摄。手机屏幕里,光影构成的裂纹深邃蜿蜒,点点金光在其中流淌,勾勒出不断变幻的古老战阵。他试图拉近焦距,捕捉那流动的金光。
就在他指尖触碰到屏幕放大键的瞬间,异变发生了!
也许是角度,也许是冰雕内部混有铜雀瓦当粉的彩灯正巧处于某个特殊的光谱峰值,又或许是这年轻人呼出的热气短暂改变了冰面局部的折射率——一道微弱的、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铜色光晕,倏地从手机镜头边缘掠过,精准地映照在冰裂纹上!
那裂纹中流淌的金光阵图猛地一滞,随即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地荡漾开来!金光不再是内敛的流淌,而是骤然爆发,化作无数细密的光丝,竟顺着年轻人手机摄像头的方向,反向激射而出!
“嗡——!”
不远处,市政监控中心的一块备用大屏幕毫无征兆地亮起,雪花点闪烁几下后,一幅巨大而清晰的全息投影瞬间覆盖了整个屏幕——赫然又是那座横跨碧海的金门大桥!
但与白天冰雕投射的宏大影像不同,此刻屏幕上的大桥,笼罩着一层诡异的、泛着金属铜锈色的光晕。桥身微微扭曲,仿佛在水波中荡漾。更令人心悸的是,在桥墩与水面相接的、最承重也最隐蔽的位置,光影并非平滑的钢铁结构,而是清晰地浮现出一串串冰冷的、刻印在金属深处的字符与编号!
监控室里值班的小王正端着保温杯喝水,看到这景象,“噗”地一口水全喷在了操作台上。“我……我的老天爷!这……这哪来的?系统被黑了?!”他手忙脚乱地去按切换键、检查线路,但屏幕上的异象纹丝不动。那串在铜色光晕中浮现的编号,像烙印一样清晰:`HT-ZCQ-1998-0447`。
“0447……0447……”小王喃喃念着,猛地想起什么,抓起内部通讯器,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报告!中央大街冰雕园监控屏异常!出现……出现不明来源的金门大桥投影!桥墩位置显示特殊编号!重复,编号为`HT-ZCQ-1998-0447`!疑似……疑似与王铁柱厂长那边的特种轴承档案有关联!” 他想起了之前内部安全简报里提到过,某些特殊时期、特殊工艺下的关键部件,其编号格式和含义。
冰雕园这边,那年轻人也被手机屏幕里瞬间爆发的强光和监控屏的异象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回了手。裂纹阵图的金光迅速内敛,恢复了之前的流动状态,仿佛刚才的爆发只是一场幻觉。但周围几个眼尖的游客已经看到了监控屏的异象,议论声嗡嗡响起。
“老周!老周!快来看!”冰雕园的值班保安老周,一个在哈市干了二十多年安保的“老冰城”,被同事急匆匆地拉到监控死角。同事指着远处恢复平静但编号依旧清晰的屏幕,压低声音,脸上满是惊疑。
老周眯起眼睛,布满风霜的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只有那双阅尽世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他摸了摸腰间挂着的一串沉甸甸的黄铜钥匙,又看了看冰雕前依旧兴致勃勃拍照的游客,嘴角忽然咧开一个憨厚的笑容,声音洪亮地招呼起来:“哎!各位老铁!瞅见没?咱这冰灯不光好看,还能玩游戏咧!”
他大步走到“鹊桥”冰雕旁,跺了跺冻得硬邦邦的地面,指着冰体上那玄奥的裂纹阵图:“看见这些弯弯绕的金线没?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智慧,活脱脱一个‘冰上华容道’!谁能用手,就用手哈,别用家伙事儿,把这流动的金光阵图,给捋顺溜了,让它们最后都归到中心那个小圆点里,喏,就那儿!”他粗糙的手指点了点阵图核心一个不起眼的光点。
“啥?华容道?” “用手捋?冰多凉啊!”游客们被这新奇的说法吸引了。
“嘿!凉?凉才叫冰上华容道嘛!考验的就是个耐性、巧劲儿!”老周哈哈笑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十几根打磨得锃亮、泛着幽幽冷光的细长钢针。针身呈现一种奇特的暗蓝色,三棱带血槽,一看就非凡品。“瞧见没?正宗老厂子王铁柱师傅亲手淬火打制的‘定风针’!玩过华容道的,最后能把金光归位的,送一根!辟邪镇宅,缝补衣裳扎厚皮子都好使!”(关键器物裂变:刀具裂纹→轴承编号→淬火钢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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