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吵吵闹闹,嘈杂得不行,闹了几声又听不见一点声,金元再去窗边看,阿华已经没了身影,怕是跑去给金廷芳报信了!
他愁眉苦脸,叹了口气之后,抽了新筷子放到祁沿明手边,端起碗筷继续用餐,见祁沿明不动,他小脸认真:“这些都没事,只有那个是臭的。”
祁沿明眉头松了下来,温润的眼眸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似乎在思考刚才机警的少年怎么一下子又变得这样稚气可爱,最后浅浅笑出来,蹲着身子去捡地上的残汁。
“奥,要捡起来给方医生。”
“方医生?”
金元正要说话的,沉闷短促的声音从走廊响起,是硬底军靴扣在地板上的声响。
孟非臣冷着脸,推门而入:“小少爷好兴致,还吃得下去。”
他语气淡淡的,金元哪记得刚才发狠说不让人进公馆,下意识仰起小脸,翘着尾音吹捧:“孟非臣,你好快啊!”
孟非臣险些被他气笑,还有心情和他抖机灵?
他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少爷,唇红齿白,气色很好,见不到哪伤着,才转过头来,直直盯着祁沿明,最后落到那碗蘸汁上。
“孙有为。”
“到!”
孙副官进来,在自家少帅的示意下接过那碗蘸汁。
“送去给方不尤。”
“是。”
走廊外又有嘈杂的声响,很杂,又有重物拖动的声音,沉闷而刺耳。
金小少爷勾着脑袋去瞧外边:“人抓到了吗?”
孟非臣捞起他:“这就不劳金小少爷操心了,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四少吧。”
金小少爷被捂住了眼,觉得孟非臣一点不给他面子,在祁先生面前搂搂抱抱多不像话!
还没等他质问,浓重的血腥直冲鼻腔,熏得人头脑发昏,他立马知道缘故了,转而埋怨,孟非臣也是的,他胆子大着呢,有什么不能看,悄悄扒拉覆盖住眼睛的大掌,又被捂得更严实了。
孟非臣:“若是想睡个好觉,小少爷还是安分点吧。”
金小少爷抖了抖手指,他是不会被吓到,但是孟非臣这么说倒是半遮半掩叫人不由得发散思绪,他听见了呜呜的嘶哑,心里毛毛的。
怪死,做坏事的人又不是他,他一身正气,怕什么?
忽然想到什么,他揪住一粒金属扣子,不放心的问:“祁先生…………”
“我在。”
温润的声音从左后方响起,祁沿明微微垂着头,高个的店小二被扣在地上,手臂和指骨都以扭曲的姿势背着,地板上渗出越来越多的血渍。
孟非臣走过的时候,硬底军靴碾过指骨,发出咔擦的声响,地板上的人痛苦得痉挛起来,却因为被卸下巴而发不出声音。
祁先生叹了口气,知道孟少帅不仅是泄愤,也是做给他看,迁怒是很正常的,他很坦然,毕竟沾了金小少爷的光才能全身而退。
事实上他也在反思,为什么自己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聪明人太善良就是一种负担,明明还不清楚是冲谁来的,祁沿明却自觉承担起责任,一是他觉得自己是长者,将人带出来就要护好,二是他冥冥之中觉得就是因为自己。
可是金元却不这么觉得,他觉得祁沿明像蜘蛛网中的蜘蛛,即使织出再多的丝线,一辈子也只能在丝线上行走。
出了这一遭就放下心,把人放着金小少爷肯定不安心,孟非臣索性把祁沿明一起带回少帅府。
金元不知道是不想面对金廷芳还是等着方不尤检验的结果,赖在小楼里不走了。
会是什么东西呢?
其实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了:大烟制品。
金廷芳说的话他向来是有认真听进去的。
“如果你害我也是为了帮我。”
换个公式套一套,什么样的情况下,杀了祁沿明算是帮他呢?那只能说明祁沿明已经是无法自控,活着对他而言是屈辱痛苦的。
除了大烟,金元想不出别的东西了。
渗透到北平的大烟买卖是一种新型大烟,北平似乎就是他们的试验场,只要沾上一点就能上瘾,纯度高,损害大,但是产量不高,甚至有点珍稀,不然北平就是如今的局面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祁沿明哪里招了别人的眼?每日发报,发表激进言论的文人大把都有,祁沿明甚至算得上是温和的。
他想得脑子发困,在地毯式滚了滚,撑不住睡了过去,孟非臣忙完公务的时候,不得不把金小少爷抱回房间,顺便给金廷芳送个信。
金小少爷今日受了惊,在少帅府待着更安心,合情又合理。
只是金廷芳不可能安心,赶忙上门。
这会儿夜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黑沉沉的,因为军队出动,街面上都没什么人,生怕撞上事。
少帅府倒是少有的热闹,一会儿是金大少,一会儿是金四少,后来何司长修运也上门来了。
专门布置出来的实验室干净整洁,方不尤熟练的取样试验,外边暗潮涌动,他是察觉不到一点,只一门心思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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