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后面那两字吞了回去,太糙了,当着五弟的面,说这些话怎么行?太不讲究了,五弟可是要考燕大的文化人,怎么能听这些东西。
金廷芳没说出口金元也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他撇撇嘴,只得配合得弯弯眼,他和金廷芳意见不一样,留洋只是会在思想上受影响,金廷垣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还会故意恐吓他,才不是多正经的人,在祁先生面前可是谄媚得很。
而且祁沿明这样温雅的人,看人看事都客观平和,既然决定和金廷垣在一起,他肯定不会特意公之于众,也不会遮遮掩掩,而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坦坦荡荡的。
都是金廷垣自身受关注多,记者们本来就爱盯着他,仪表堂堂、才能出众的金大少,二十好几还不娶妻,没半点桃色绯闻,多稀奇,外边人都在猜测要么就是金大少留洋时喜欢上洋小姐但是家里不让娶所以不结婚和家里较劲呢,这种事在如今也算常见,受了新式教育的年轻人大都反对包办婚姻、追求自由恋爱。
也有猜测说的是金府还有扩大生意的企图,打算和攀个政府高官家的小姐。
最后一个就是猜金廷垣身体有问题,可怜他努力给金府打拼下这么大产业,最后说不得得传给侄子。
金元:看吧,也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
他都有点同情金廷垣了,同样不成家,就没人敢议论孟非臣,还奉承说孟帅为北平殚精竭虑、无心成婚,是有理想、有追求的有志之辈。
真是佩服这些人,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出口成章了。
只是不知道,剧情里的登报成婚在什么时候,如今外边人猜到金大少同一个男子相好,唏嘘金大少原来也不是不行,是喜欢男子啊。
他想得入神,听金廷芳略有点担忧:
“太太要是听了,不知道要怎样发出去。”
“那太太会阻止大哥吗?”
金元用手抵着下巴,微微歪头。
金太太沉静寡言,即使生气也吵闹不起来吧?
“这可说不好,太太守旧却不迂腐,这种事估计也是没少见识,只是要看大哥,玩玩而已太太也不会说什么?”
金元皱眉,这词放在祁先生身上好不庄重。
“若是奔着一辈子去,太太肯定是接受不了,不过估计拗不过大哥。”
金廷芳琢磨了一下,笑哈哈的打趣:
“说不定还能吃上大哥同你先生的喜酒。”
金元咋舌,还真是,金廷芳总是面色大大咧咧,实则观察细致,对每个人的秉性都了解得十分透彻。
他望着金廷芳爽朗的笑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嘴巴也跟着说出来了:
“如果有一天我害了四哥,四哥觉得会是什么缘故?”
金廷芳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什么胡话呢?你怎么就要害了我?四哥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该不会是因为自个不同意他和那土匪军阀在一起,五弟跟他闹脾气呢吧?金廷芳光是想想就心酸得不行。
金元见他误会了,赶紧补充:“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你能做什么害了我?”
金廷芳听不得不顺耳的东西,剥了松仁塞他手里:
“吃好喝好玩好,别把不好的东西搁心里头,是不是姓孟的和你说了什么?”
金元抓着手里一粒粒剥出来的松仁摇了摇头,孟非臣这回可是真无辜的。
他其实想问的是,如果有一天他害了祁沿明,会是什么缘故,只是这个问题有点奇怪,所以换成了金廷芳。
但好像还是很奇怪,他没滋没味的嚼着松仁,觉得自己大概是读书读傻了。
松子壳越堆越多,金廷芳手大,动作倒是轻巧,没一会儿他手里又堆了一小摞,赶紧制止:
“够了够了!四哥剥着自己吃吧!”
金廷芳瞧着他圆溜溜的眸子,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好像蒙着层灰,黯淡了许多,他心里不得劲,抓着他的手,松子仁哗哗落到白嫩的手心。
“甭想那么多,你要是真要害四哥,那肯定四哥自个教你这么干的,你不是害我,是帮我。”
金廷芳这么说只是为了安他的心,五弟乖巧懂事,这世道的黑暗污秽怕是都没真正见识过,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是不是最近万全百货同洋人打擂台,有人和你说了不好听的话?骗你做什么事?”
金廷芳左思右想,也只能想到这个了,生意场上竞争不过,转向对家家里人下手,这都是常见的事,不讲良心,手段阴狠的,最爱耍这些把戏。
他在南方管事面前有派头,在北平也就是个纨绔少爷,吃酒听戏唱歌,北平的生意交道不干他的事,但他还是大哥的弟弟,太太整日待在府里,鲜少出门,要是有人真想些下流主意,就是从他们这些弟弟这边入手,也是正常。
公馆自然不是没防卫,可是他也不清楚孟非臣安了人看着,觉得可能让人抓了空隙,蛊惑五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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