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分家单一一落了字,一式三份,瓜皮帽留一份,孟非臣这个“公证人”留一份,剩下的则放在金家祠堂。
大门对开,金元缩了缩脑袋,把兜帽又给自己套上,盯着乌泱泱的人往门口涌了出去,他还数了数,族亲包括管事一共五十七个人,这数字还挺吉利。
“小少爷留一会儿?”
金元眨巴眼,不晓得他要搞什么,金三不甘心也只能恨恨离开,金廷垣看了他一眼,坦然走了出去。
人散得差不多。
只有金廷芳大大咧咧的坐着不动。
“小少爷分得家产,打算如何处理?”
孟非臣话语温和,金老爷眼皮子一跳,满身算计的浊目盯着小儿子,只希望他还能有几分小时候的机灵。
金小少爷皱着小眉毛,看了孟非臣一眼又一眼,分家单一改动,落到他名下足有一成半,金廷垣份额不变,两成半,金二金三金廷芳分剩下的一成。
坑的是金二金三他不管,可也不能把金廷芳的份整没啊!
“捐给北平军队做军资。”
他细声细气的说,想着稍后要和孟非臣说清楚,得把金廷芳的份补上。
“小少爷高义。”
孟非臣站起身来,唇角蓄着笑:“不过北平军队自有我养着,用不上小少爷的钱。”
“四少事做得不错,担心分家不公特意邀我来做公证人。”
他走上到金元面前,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少年人纤薄的肩膀:“小少爷有个好哥哥。”
抽手的瞬间粗糙的指腹无意间擦过细腻的脸廓,他顶了顶牙根,喉咙有些痒,却没有做过多停留,大踏步离去。
金元脸颊烫烫的,鼓了鼓,狗狗祟祟的去瞧金廷芳。
金廷芳被孟非臣突如其来的话整得有些错乱,却很快反应过来,对上金老爷愤怒阴冷的眼神很是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留给二哥三哥也是浪费,这本就是五弟应得的。”
“老爷不肯给,就别怪我使手段。”
他揽着金元离开,对那句“好哥哥”的讨好话没点感觉,但不可否认这姓孟的倒是做了件好事。
“咳咳咳咳……………”
沉闷的咳嗽声越来越大声,刺耳又压抑,金元仰头问金廷芳:
“会不会把人气死啊。”
杀人诛心,自负且掌控欲强的金老爷怎么受得了被儿子戏弄?虽然戏弄他的实际上是孟非臣。
金廷芳没有理会,五弟落水不见得老爷心疼,如今只是坏了他的分家安排就这样大动肝火,父子究竟算得了什么?
他捏了捏金元的小脸:
“走吧,上酒楼好好吃上一顿,咱们五少爷如今可是富户了,四哥可得仰仗您了。”
金元扭了扭脸,脸颊浮粉:
“给四哥,我不要。”
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着金廷芳,一点做不得假,全是真心实意,看得人心肠都软下来,金廷芳愣了一下,抱小孩似的抱起他:
“走走走,冷死了,这破天气,该吃锅子咯!”
金元害羞得到把脸埋在帽兜里,觉得不像话,他都这么大人了,金廷芳怎么能这么抱他,他还要不要脸呀?
又觉得有些熟悉,蹭了蹭金廷芳的肩头:“四哥,咱们要不要在院子里种海棠花呀?外面光秃秃的好难看。”
金廷芳没说什么现在这么冷种也种不起来,又或是南方的树到北方来娇贵,只是想着五弟小时候也种海棠花,因为金廷芳出生的时候正是海棠花盛开的时节,他就给海棠树浇得特勤快,说是在养四哥。
金廷芳迎着北风咧嘴笑起来:“种种种!”
他人高马大,抱着金元跟搂着个个雪白团子似的,兴冲冲上了汽车。
金元进了没风刮的地方才把脑袋从斗篷里露了出来,金府大门外边只停了金廷垣的车,不见少帅府的军车。
攥了攥兜里的枪支,他扭回头,金廷芳兴致勃勃同他说起南方各家的花种,还盘算着从南方移了成木过来。
金廷芳见多识广,随便一样东西都能说出些许花样来,叫金元听得也入迷,捧着脸点头应和。
金廷芳就更起劲了,奇闻趣事信手拈来,哄得人高兴,自个心里也和灌了蜜水似的,说不出的甜。
人逢喜事精神爽。
金廷芳笑声爽朗,恨不得让所有人晓得他的好心情。
店小二刚把人迎进门就得了一块大洋,殷勤了地端了热毛巾上去。
金元眨眨眼:这是做什么?
金廷芳:“给咱擦手呢,北平只要是上点规模的饭馆,做事讲究着呢。”
他拿了帕子,亲自拉过金元的手,沿着指缝仔细擦拭,擦完还笑了笑:“你小时候吃完饭举着手就黏着要四哥擦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金元红着耳朵别过头,盯着炭烧的铜锅: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怎么就不记得了?难道穿越时空还能把人的记忆也给整没了?
铜锅里本就是熬好的浓汤,只一会就咕咚咕咚的冒着泡,飘着了红枣大葱枸杞的,先来上一碗,叫人浑身都暖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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