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了金府,金廷垣自然领着祁沿明去书房,三人在中庭分开。
负责伺候金元的小丫头早早在大门等了,打了油灯在前面领路,金元回身望了望相反的方向,金廷垣自己提溜着油灯与祁沿明并肩而行,两个人倚得很近,端方西装与清雅长衫在夜色中影影绰绰,好似融为一体,组成一幅朦胧而斑驳的油画。
金元定定望着,总觉得有哪里有些怪异,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少爷?”
小丫头叫他,他恍然回神,掏出用手帕包着的糕点:“给你带的,当宵夜吧。”
小丫头欣喜地接过去,一个劲地说谢谢少爷,金元憋红了脸说“不客气”,接过油灯让她腾出手来吃东西,慢慢地在夜色中行走。
金府的房间是接了电的,但路上没有,难怪金廷芳想要搬出去住,公馆里的便利是这样的旧式府邸没有的,但气派是气派,古典而大气,月亮投在石子路边的观赏竹上,随便一截就是一幅绝美的中式写意画
他仰起头,天生明月高悬,弯弯如钩,清辉洒落一地,挺美,又不够美。
小丫头不知道少爷为什么这么安静,反正四少爷不在的时候五少爷就是这么安静,她也习惯了。
泼了水,小丫头道了声“少爷早些歇息吧”就走了。
金元慢吞吞脱了鞋袜衣裳,把头埋在枕头里,团在架子床上:“开灯,888。”
小光球闪烁了一下,亮得不可思议,金元抓着他放在枕头边:“你说金廷芳去哪了呢?”
“?”
888还在憋着劲呢,宿主对小丫头好好啊,它在宿主婚宴坐主桌都没吃上席,888有点气愤,为什么它吃不到东西呢?系统难道不配吃东西吗?时空管理局怎么设计功能不能齐全一点!!!
它哼哼唧唧,半天才回答:“不知道,金廷芳这个人不重要,这个世界目前没出现异常,宿主他们结婚,杀了祁沿明就好了………”
“咚!”
888吓了一跳。
金元狠狠捶了一下枕头,泄了劲,不知道被哪句话触动了神经。
888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楚,宿主绷着脸、抿着嘴,分明是不开心,还有点奇奇怪怪的酸气。
“你喜欢上祁沿明了?还是金廷垣?”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金元恼怒,把它一起摁在枕头里,他怎么会喜欢祁沿明?更别说金廷垣这样的讨厌鬼了!
小光球扑棱着小翅膀,白色的光芒忽闪忽闪的,金元收了劲,盘腿坐在床上,撑着下巴开口:
“金廷芳肯定不是受同学之邀去看戏这么简单。”
什么金廷垣也喜欢他这个弟弟,这都是金廷芳哄着他玩的。金廷垣愿意带他去庆功宴露脸,是因为金廷芳要求的,怕外边人看轻他。
金府对他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五少爷根本不在意,却在一应待遇上一点也不差,也是因为金廷芳,甚至把他接回来或许也是因为金廷芳。
想想第一次碰见,金廷芳说是欣喜如狂也不为过,抱着他久久不肯撒手,但是偏偏没有带上他,而是留下两个仆人领他北上,当时急匆匆地,说是……自己有事?
一个没有职务、天天吃喝玩乐的四少爷有什么事?情急之下说的反而最有可能是真话,金廷芳有正事要办,不得不撇下他,马夫不算什么,年纪大的仆人可是常年跟着他的,已经是很看着这个找回来的弟弟了。
再想想,金廷芳说自己是个闲人去不了庆功宴,二哥三哥在水运上出了差错肯定也去不了。
“他去处理水运的事情了。”
金元捏着888的小翅膀,笃定。
888奋起反抗了一下,叽叽歪歪了几句,被金元当乒乓球拍,就只能老实任他揉搓:“那关咱们什么事?跟任务又没关系?”
金元别开头,有些扭捏,非要说原因的话,金廷芳是他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是打从心底的亲近,虽然热情得过分,却也让他有了安全感感,只是不安和心虚仍旧不能消散。
他怕要是真的因为什么误杀了祁沿明,金廷垣要弄死他,金廷芳必定不会坐视不理的,闹翻了对金廷芳没有好处?
金廷芳经常往来南北,大约是为金家打通南北供货渠道,他不仅仅精于玩乐,对万全百货的大小物什如数家珍,各种八卦消息知道得一清二楚,在人际往来上也如鱼得水。
一个没什么职务的庶出四少爷,张嘴就是上最好的酒楼,买最好的钢笔,还准备买公馆搬出去,若说是因为外家贴补就过了,人最大的底气往往是自己。
金元从前就觉得金廷芳的性格特质其实很适合在生意场上混,金廷垣白瞎了眼看不到,现在看来是早就知道没摆在明面上,金廷芳是暗地里配合金廷垣,大约因为金廷垣不是一味赞成引进西洋物什,也在潜移默化的采供国货,还同外国商人较劲。
他想得脑壳发疼,他只是个还需要上学的孩子,为什么要想成年人这么复杂的玩意,生意上的东西他又玩不开,还不如多背几篇散文,免得被祁沿明抓住机会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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