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霖，性格相对沉稳，闻言轻轻笑了笑，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
整个大礼堂里，数百名研究员大多无精打采，或低头看手机，或闭目养神，或三三两两地低声抱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因假期突然中断而产生的怨念之气。
“现在大家身上散发出的怨气，简直快凝结成实体了。”
柒霖低声道，语气带着一丝调侃，
“没想到你还能有心思玩手机？”
“那也总比看着龙安在上面用闽南语激情输出好啊。”
冰喻撇了撇嘴。他是听得懂闽南语的，此刻台上龙安那些夹杂着“林北”、“靠北”、“超龄老木”等字眼、内容涉及祖宗十八代的“亲切问候”，让他听得头皮发麻。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柒霖，这个上海人显然对闽南语一窍不通，脸上还带着一丝清冷的茫然，这让冰喻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就在这时，坐在他们前排的两个研究员似乎听到了冰喻的吐槽，其中一个转过头，压低声音加入了“八卦”的行列：
“哎，你们听说了吗？好像就在刚才，咱们中分召开了次级峰会，O4议会！”
“O4议会？”
他的同伴显然消息没那么灵通，
“那是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
那名研究员连忙开口解释：
“如果说O5议会是监督者们的最高会议，那么O4议会就相当于‘站点主管大会’！是中分所有站点主管都要参加的！”
那人解释时语气带着一丝掌握内幕的得意，
“可你们看龙安副主管……她不去开会，还在这儿跟我们耗着，骂骂咧咧的，为啥呀？”
“对啊！她不是应该去开会吗？”
同伴疑惑。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研究员加入了进来：
“哎呀，你们是不是傻？O4议会是站点主管参加，是‘主管’！龙安她是‘副主管’！如果她没有去开会，那答案不就只有一个了吗……”
“难道说……？”
两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
“没错！”
爆料者一拍大腿，声音都忍不住提高了一点，
“咱们Site-CN-19，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传说中的——站点正主管，他去开会了！”
“我靠！”
突然，一个声音从旁边插了进来，把正在偷听的冰喻和柒霖都吓了一跳。
只见李鸣不知何时从后排溜了过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恍然大悟，
“我们原来是有站点主管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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