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哥,你觉得现在很多音乐节目的评审席,重点是在‘评音乐’,还是在‘演话题’?”陆砚辞抬眼看向工哥,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认真,像是在问工哥,又像是在问自己。
工哥张了张嘴,脑子里瞬间闪过前阵子某档音综的争议——一位唱功扎实的女歌手,连续两期都被专业评审评为第一,却因为粉丝打投数据低,差点被淘汰;而另一位连基本音准都没把握住的流量歌手,靠着“话题热度”,硬是一路晋级到半决赛。当时网友骂翻了天,可节目组最后也只是发了个“会优化投票机制”的敷衍声明。
“很多时候……是在演话题。”工哥如实回答,声音里带着点无力,“资本要热度,平台要流量,评审夹在中间,想只看音乐太难了。有时候明明想点评歌手的不足,却被节目组提前打招呼‘注意分寸’,怕得罪人。”
“所以我的标准只有一个。”陆砚辞把平板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交握,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像在宣布一个重要的决定,“如果我去当这个评审,不看选手的粉丝数——哪怕他的粉丝能把热搜刷到第一;不看背后的资本站台——哪怕他背后的公司能砸重金做宣传;更不看所谓的‘话题热度’——哪怕他的每句话都能上热搜。我只评‘音乐本身’。”
他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桌角的《归乡》乐谱,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比如歌声里有没有藏着真实的情感——不是靠歌词里的‘我爱你’‘我想你’煽情,是能让听众想起自己的故事,比如听到某句歌词,突然想起小时候妈妈煮的粥,这种撞进人心坎里的共鸣,才是真的情感;再比如编曲有没有创新的诚意——不是把老歌的旋律改得面目全非,也不是生搬硬套地加电子音效炫技,是能让老歌焕出新的生命力,让新歌立住自己的风格,比如给一首悲伤的歌加一段手风琴,让那种‘遗憾’更有画面感;还有舞台表达,不是靠花里胡哨的舞美、灯光盖过歌声,是让舞台服务于歌曲,比如唱安静的民谣时,灯光不用太亮,一束追光就够了,让观众记住的是旋律,不是‘炸场’的噱头。”
陆砚辞顿了顿,指尖在乐谱上轻轻敲了敲,声音里多了几分执拗,像个守着糖果不肯放手的孩子:“我不会配合节目组写好的‘剧本’——比如让我故意和其他评审吵架制造话题;也不会为了迎合流量粉丝说违心的话——比如明明唱得不好,却要夸‘进步很大’。如果选手唱得不好,哪怕他是顶流,我也会直说;如果小众歌手有闪光点,哪怕他的粉丝连应援牌都买不起,我也会为他站台。”
工哥深吸一口气,心里既佩服又担心。佩服的是陆砚辞这么多年,不管是在台前还是幕后,对音乐的纯粹始终没变;可担心的是,这份“不妥协”在现在的娱乐圈里,太容易得罪人了。
“我明白你的坚持,”工哥的声音更低了些,“但你想过后果吗?如果你的点评戳破了某些‘流量神话’,粉丝可能会去你的社交账号下骂,甚至人肉你;资本那边要是不满意,说不定会找媒体抹黑你,以后你的幕后工作都可能受影响;就算是节目组,现在说得多好听,要是后续为了保热度,说不定也会给你‘穿小鞋’,比如剪你的点评时故意断章取义。”
陆砚辞闻言,反倒笑了笑。他拿起桌上的旧吉他拨片,对着晨光看了看,拨片中间的划痕在光线下格外清晰。“我退圈做幕后这几年,每天在工作室里改乐谱、写旋律,不就是为了能安安静静做音乐吗?”他把拨片放回钢琴上,指尖轻轻碰了碰琴盒里露出来的吉他琴颈,“要是为了怕得罪人,就放弃自己的标准,那我当初何必退圈?何必宁愿少赚那么多钱,也要守着这点‘纯粹’?”
他抬眼看向工哥,眼神里透着释然,像解开了某个心结:“如果《歌手》想要的是一个能带动话题、会‘和稀泥’的流量评审,那我确实不合适,就算去了,也迟早会因为坚持不下去而退出;但如果他们真的想找回音乐的纯粹,想让节目回归‘听歌’的本质,想让观众记住的是旋律,不是流量——那这个评审,我愿意当。”
工哥看着他眼里的坚定,知道自己劝不动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摸清了陆砚辞的脾气——只要是关于音乐的原则,他从来不会妥协。
“行,”工哥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平板,“我这就跟节目组沟通,把你的标准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一点都不掺水分。”
沟通的结果,比两人预想的顺利得多。当天下午,工哥几乎是冲进陆砚辞工作室的,连门都忘了敲,手里的手机还贴在耳边,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激动:“砚辞!《歌手》总导演亲自打电话来了!他说你的标准他们完全接受!我开免提,你听听!”
电话那头传来导演略显沙哑却格外激动的声音,透过扬声器清晰地传出来,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恳切:“陆老师!您的标准我们不仅接受,甚至可以说,您的标准就是我们这次改革的目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文娱:我的十年隐居藏着文娱半壁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文娱:我的十年隐居藏着文娱半壁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