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合围凉州的第二天中午,陇西边境的军帐内,陈宇正对着沙盘推演战局,帐外的阳光透过缝隙洒进来,在沙盘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突然,一名亲兵快步走进帐内,手中捧着一只绑着密信的飞鸽,神色急切:“主公!天水城急报!”
陈宇放下手中的木杆,接过密信,快速展开信纸,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信中详细写着贾诩在天水城外摆下金锁阵,项羽破阵之后立马又变换成北斗七星阵,却只围不攻,始终按兵不动;
“不对劲。” 陈宇皱起眉头,将信纸按在沙盘上,指尖沿着陇西、天水、酒泉的防线缓缓滑动。贾诩用兵向来狠辣,此次明明集结了五万西凉军,却围而不攻;西山八国与张鲁更是反常,明明兵力比己方边境守军多过数万,却迟迟不发起进攻。这三方如同三块巨石,死死卡在凉州的三条防线,看似分散,实则像一张大网,将他的兵力牢牢牵制在陇西与天水。
“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陇西,也不是天水……” 陈宇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张鲁此前提及的 “五方合围”,如果张鲁是第四方势力,那未提及的第五方势力,难不成! “不好!酒泉有变!” 陈宇猛地攥紧拳头,声音带着几分急促。若酒泉失守,鲜卑骑兵便能长驱直入,凉州的西大门将彻底洞开,整个凉州都将陷入险境!
“陈庆之!” 陈宇高声呐喊,声音穿透军帐,传向帐外。
不过片刻,陈庆之便快步走进帐内,见陈宇神色凝重,立刻拱手道:“主公,何事吩咐?”
“立刻飞鸽传书天水城,给刘伯温!” 陈宇语速极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让项羽即刻率领三万大军,日夜兼程前往酒泉边境支援岳飞!告诉项羽,酒泉若失,凉州危矣,务必不惜一切代价守住酒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沙盘上天水城的位置,补充道:“让薛仁贵与刘伯温留下,率领余下两万将士依托天水城城防,守住贾诩的西凉军,绝不能让他们趁机突破天水防线!”
“末将领命!” 陈庆之沉声应诺,刚要转身去安排,又被陈宇叫住。
“等等。” 陈宇走到案前,快速写下两道密令,递给陈庆之,“你再让信得过的亲兵,快马前往襄武城 ,第一道密令给纪纲,让他带领一千暗卫即刻前往天水,要选训练最久、最精锐的那批,协助薛仁贵与刘伯温镇守天水,暗卫擅长探查与突袭,可防贾诩耍诈;第二道密令飞鸽传信给天水姜家家主姜岐,让他在项羽率军离开后,立刻率领姜家私兵进驻天水城,姜家在天水根基深厚,有他们在,可稳定城内民心,也能镇住那些暗中观望的世家势力,我怕项羽不在没人镇的住贾诩。”
陈庆之接过密令,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郑重拱手:“主公放心,末将定将命令完好传达,绝不延误!”
不到半刻钟,陈庆之便又匆匆返回军帐,拱手禀报道:“主公,所有密信与飞鸽已全部安排妥当,前往襄武的亲兵也已备马出发!”
陈宇点了点头,指尖在沙盘上陇西边境的位置轻轻敲击,目光却望向军帐外,帐帘缝隙中,能隐约看到远处西山联军与张鲁汉中军的营帐,密密麻麻连成一片,如同铁壁般堵在边境线外。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样跟他们耗着不是办法,酒泉战况不明,我们必须尽快解决眼前的敌人,抽出战力驰援酒泉!”
“主公,您是想主动进攻?” 陈庆之心中一凛,下意识地看向帐外的敌军方向,“可对方至少有六万兵力,咱们只有三万守军,硬拼怕是……”
“硬拼自然不行,但也未必需要硬拼。” 陈宇打断他的话,目光扫过沙盘上陇西边境的地形标注,那里不是平坦的草原,而是纵横交错的山林,主峰鹰嘴崖挡住了大半通路,两侧只有两条狭窄的山道能容军队通行,一条通往西山联军的营帐,一条连着张鲁的汉中军驻地。他盯着那两条山道,手指突然停在鹰嘴崖下的位置,一个想法陡然浮现,“你看这地形,西山联军与张鲁军虽联营一处,却分守两条山道,张鲁想借西山联军消耗咱们,西山八国又各怀鬼胎,这便是他们的死穴!”
陈庆之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眼中渐渐亮起:“主公是想…… 分割他们?”“没错。” 陈宇俯身靠近沙盘,拿起木杆在山道上划出两道弧线,“你立刻调派几百精兵,让他们换上西山联军的服饰,伪装成西山某部的逃兵,去张鲁营中传假消息,就说咱们要夜袭西山联军的粮道,让张鲁趁机出兵夺占鹰嘴崖,事后西山八国愿将陇西三城割让给汉中。”
他顿了顿,木杆又指向鹰嘴崖西侧的山道:“再派一万将士,携带火箭与硫磺,悄悄潜入山道两侧的山林,在树木间系上浸油的麻布,张鲁此人贪利且多疑,定会趁机出兵;而西山联军听闻咱们要袭粮道,必然会调兵回防,两条山道一动,他们的联营便成了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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