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是重生者......”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志龙的身体僵住了。他缓慢的举起了手,最后贴上了她的额头。
动作小心翼翼得像在确认她是否发烧。
"莫?"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困惑,眉头微微蹙起,"你最近是不是又熬夜看奇幻剧了?"
小安抓住他想要抽回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我知道你2025年之前几乎所有的经历,知道BIGBANG在2025年之前所有未公开的曲目......"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还有,我叫程锦......'"
志龙的瞳孔骤然收缩。
"程......锦?"志龙的声音突然变得干涩,指节不自觉地收紧。
“在我的上一世,我们也曾相见过......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过遥远,我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你,”小安的声音淡淡的,在黑暗的室内,却格外的清晰,“所以,我们相识的第一天,我说我是你的“十三年老粉”,并不是假话。”
小安轻抚着他的手,轻声道:“穿越时间,我才终于走到你面前,所以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个秘密。可能你会接受不了这件事而远离我,但我却始终相信,你绝不会伤害我。”
志龙无意识地摩挲着小安的手腕,指尖传来的脉搏跳动让他确信这不是幻觉。他深深望着她,"那我该叫你什么?程锦......还是小安?"
"程锦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小安垂下眼睫,看着那两双握在一起的手,"而且这一世......程锦还真实的存在着,有健康的父母......有自己的生活......"她的嘴角扬起一个苦涩的弧度,"所以,我是小安,你熟悉的那个小安。"
志龙看着她眼中转瞬即逝的痛楚,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他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知道吗?我本来以为自己够疯了,居然能接受你有'预知能力'这种设定......结果现实比我想象的还要魔幻,这要是写成剧本......"
"超能力题材吗?"小安接上他的话,眼里泛起些许笑意,"听起来比重生还不靠谱。"
"重生也很离谱好吗?"志龙扶额摇头,突然孩子气地凑近她,"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现在其实是在说梦话?等明天太阳升起......"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几分迷茫。
小安没有立即回答。
月光透过云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志龙啊,"她最终轻声说,"对不起,因为我的原因,将你牵扯到这么魔幻的事情里,但有些窗户纸既然捅破了,就只能面对。"
志龙望着地板上摇曳的月光碎片,突然轻笑出声,"你知道吗?我现在反而觉得......很神奇。"他伸手将小安耳边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原本的已经很熟悉的人,忽然发现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故事......"
他的指尖描摹着她耳廓的轮廓,声音渐渐变得坚定:"所以...上辈子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小安的眼眶突然红了。无数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回——练习室里挥汗如雨的少年,舞台上光芒万丈的王者,深夜工作室里疲惫的背影,昏倒在后台的身影。
她握住志龙的手,轻轻贴在自己心口:"和现在一样......善良、有责任感、总是把压力都扛在自己肩上......是光看着你,就让我心疼到流泪的人。"
志龙感受着手心下传来的心跳,突然问道:"那...我们呢?"
一滴泪终于从小安眼角滑落:"对于你来说,我是一个默默无名的粉丝,你有自己的真爱。但对我来说,你是我最爱的人。"
空气突然凝固。
志龙猛地将她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人窒息。他的声音闷在她肩头,带着微微的颤抖:"那这辈子......我们算不算打破了命运?"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小安点了点头,"不仅打破了......还把它重组了。"她望着志龙湿润的眼睛,"所以权先生,准备好迎接这个魔幻的现实了吗?"
志龙低头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嘴角扬起熟悉的坏笑:"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能不能剧透下该买哪支股票?你知道的,你男朋友现在有点小钱......"
小安不禁破涕为笑,撇了撇嘴,“我要知道的话,你们出道前,咱们还会饿肚子吗?”
“倒也是,估计你上辈子也不关心这些,”志龙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温和的说道:“真好,我们小安的上辈子,至少没有吃苦。”
小安的眼角重新滑过一滴眼泪,她的经历了一世的孤独,现在终于有了归宿......
而有些秘密一旦分享,就变成了最坚固的纽带,将两个灵魂紧紧缠绕在时光的长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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