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内的温度再次骤降,几乎呵气成冰。
那怪物的身影变得淡薄了许多,它似乎受了些影响,怨毒地“盯”了我们一眼,然后猛地向后一退,竟然就这么融入了后方黑色的冰壁之中,消失不见了。
只有那若有若无、令人心烦意乱的哭泣声,还在冰窟中隐隐回荡,以及那刺骨的寒意,提醒着我们它并未远去。
危机暂时解除,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几乎脱力地坐倒在地,大口喘着白气。应雪和凤姐赶紧拿出急救包,给受伤的人处理那些诡异的冻伤,伤口乌黑,散发着寒气,极其难处理。
“暂时……退走了?”猴子颤抖着问。
“像是……但肯定没完。”把头脸色极其难看:“这玩意物理攻击无效,还能制造幻觉,太难缠了。”
“妈的……这是……妖怪吗?”地龙看着自己斧面上凝结的厚厚白霜,骂了一句。
“是不是妖怪不知道……物理攻击无效,却能用寒气所化的发丝伤人……还能迷惑心智……”把头面色凝重地看着怪物消失的那面冰壁:“这怪物不好对付。它肯定有个本体藏在某处,不找到并毁掉本体,我们恐怕永无宁日。”
一直沉默不语的老斑鸠,突然开口,声音干涩:“我知道这怪物是什么东西了。”
闻言,众人齐齐把目光转向他,等他说话。
他面色凝重,目光扫过众人,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痋鬼!”
“痋鬼?啥玩意儿?听着就瘆人。”猴子裹紧了衣服,凑近了些。
老斑鸠深吸一口气,缓缓解释:“‘痋’,算是蛊毒的一种偏门分支,比寻常蛊毒更邪,往往跟虫和极重的怨念挂钩。意思是这女鬼像痋毒一样,能钻入人心,扰人心智,所以才叫痋鬼。这种东西,多是含冤而死、或者死前有极大怨念和痛苦的人,死后一口怨气不散,偏偏又处在极阴之地,比如这黑冰窟,受到黑冰的阴寒邪气长期侵蚀催化,就有可能在某种条件下异变成这种东西。它不完全是鬼,更像是一种怨念和极寒邪气结合成的邪物。”
应雪听得脸色发白,抱着胳膊喃喃道:“太可怕了……我一直以为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没想到竟然真的有……”
我下意识接了一句:“那你相信有粽子吗?”
应雪想了想,点点头:“信。僵尸确实有,比如湘西赶尸,虽然传得神乎其神,但确实有些科学难以解释的尸体异变现象,可能跟特殊环境、细菌或磁场有关。但这种……纯粹由怨念和邪气构成的……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胖坨苦笑着摇摇头:“这魏老爷的墓,真是把各路牛鬼蛇神都凑齐了。”
“怨念这玩意儿,看不见摸不着,可有时候比真刀真枪还吓人。”老烟枪叹了口气,摸出香烟盒想抽出来一支烟抽,发现烟盒早就冻硬了,根本打不开,只好悻悻地收起来。
“别管它是啥了,赶紧找路离开这鬼地方才是正事!那痋鬼指不定啥时候又冒出来!”二踢脚搓着几乎冻僵的手说道。
把头点点头:“是痋是鬼,总得找到路出去。都活动活动,找找看这冰窟还有没有其他出口,那痋鬼肯定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
他又拍了拍冷锋的背包:“这虫母还算有点用,下次如果再躁动,肯定是痋鬼在附近!”
大伙点点头,强撑着站起来,忍着伤痛和寒冷,开始仔细检查四周的冰壁。手电光在光滑冰冷的壁面上来回扫动。找了大概十几分钟,还是哑巴眼尖,他在刚才女鬼消失的那片黑色冰壁下方,发现了一些不自然的接缝痕迹。他用手套擦掉表面的薄霜,隐约露出了一扇石门的轮廓!这石门几乎与黑色的冰壁融为一体,不凑近了极其仔细地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里有门!”哑巴打着手势。
我们赶紧围过去。仔细看,冰壁后面似乎真的隐藏着什么,轮廓极其模糊,与周围的冰壁几乎融为一体。勉强能看出是一扇长方形的石门轮廓,如果不是哑巴眼尖,根本看不出来。
“路可能在这后面!”把头精神一振:“地龙,老烟枪,试试能不能把冰破开!”
闻言,地龙和老烟枪拿出凿子和工兵铲,试图破开冰层撬开门,但冰层坚硬异常,而且那石门材质似乎也极为特殊,异常沉重,撬了半天,纹丝不动,只在表面留下几道白印。
“妈的,这玩意也太结实了!”地龙喘着粗气骂道。
“用炸药!炸开它!”把头当机立断:“老二,胖坨,看你们的了!量控制好,别把整个冰窟炸塌了!”
二踢脚和胖坨凑上前,仔细估摸了一下石门的大小和冰层厚度,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当量的炸药管,小心地固定在石门边缘的缝隙处,接好引信。
“都退远点!找掩体!”把头喊道。
我们赶紧躲到远处的冰柱后面,捂住耳朵。
“轰隆!”
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响起,整个冰窟都震动了一下,碎冰哗啦啦地往下掉。烟尘混合着冰屑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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