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散去，戒指的震动渐渐平息。南宫婉的手还被陈凡握着，掌心残留一丝灼热。
他没松手，也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眼街角方向。
那边已经有几个穿各色长袍的人影在走动，衣襟上绣着不同域的图腾。有人指指点点，有人低声交谈，目光时不时扫过来。
“看来热闹来了。”陈凡笑了笑，声音不大，却让南宫婉心头一紧。
她刚想问什么，就见远处三辆飞舟缓缓降落，舱门打开，走出几人。为首的是个白袍老者，胸前挂着天机阁的令牌。
又过片刻，另一侧传来马蹄声，五匹火鳞马拉着一辆金纹车驾疾驰而至。车上下来一位紫裙女子，手持玉笏，高声宣布：“琉璃域特使到！奉域主之命，查证婚约真伪！”
紧接着，青岩、玉衡、星陨等域的使者也陆续抵达，全都直奔南宫府方向。
“这阵仗……”南宫婉皱眉，“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消息传得比风还快。”陈凡摇开折扇，“刚才那‘小心’两个字，估计不只是提醒我，也提醒了整个九域。”
话音未落，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十名执旗弟子列队前行，中间站着一位黑袍中年，背负双剑，正是陈家安插在九域的情报总管——陈玄。
他走到陈凡面前，压低声音：“少爷，九域使者联名上书，要求您当众说明婚约意图。他们怀疑您借联姻操控圣女气运，图谋天下。”
“哦？”陈凡挑眉，“所以我现在不是在谈恋爱，是在搞政变？”
“差不多。”陈玄苦笑，“而且他们带来了‘天道鉴言镜’，说要当场验证定亲戒是否真实绑定。”
“行啊。”陈凡把扇子一合，“那就让他们验。正好我也想看看，谁敢说我娶老婆不真心。”
南宫婉拉了下他袖子：“你别冲动，万一他们……”
“放心。”他回头冲她一笑，“我可是连系统都骂得闭嘴的男人，几个老头老太太还能把我吓住？”
说着，他拉着南宫婉走向南宫府前广场。台阶上已搭起临时高台，九域使者分列两侧，神情严肃。
陈凡站上石阶，环视一圈，大声道：“诸位大老远跑来，是来喝喜酒的吗？还是来查案的？”
众人沉默。
良久，玉衡域的老占星师咳嗽两声：“陈公子，你与南宫氏定亲一事，牵动九域气运。我们并非质疑感情，而是担忧此举背后是否有陈家操控大局的野心。”
“对！”琉璃域特使接话，“你已订婚八十三次，为何独独为南宫婉启用极品定亲戒？是不是想借此统一情感羁绊，抽取集体气运？”
陈凡眨眨眼：“八十三次？我记得是一百零二了。”
全场哗然。
“你还记得数？”有人惊呼。
“当然。”他理直气壮，“每一场我都说了至少三句情话，哪能忘了？”
瑶光圣女的声音忽然从人群中传来：“那你告诉我，第一个送你同心结的是谁？”
陈凡转头一看，果然是她。身后还跟着琉璃圣女和紫烟贵女，一个个眼神锐利。
他清了清嗓子：“灵韵贵女，蓝衣入梦那次。那天她写诗，我说山高月小夜微凉，不如携手共登楼。她笑了，红线就缠上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
“第二个呢？”又是瑶光。
“苏清瑶。”陈凡答得干脆，“她给我试药，我装中毒倒地，结果她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那时候我就知道，这姑娘心软，好骗。”
苏清瑶站在角落，脸一红，立刻别过头去。
“第三个？”紫烟贵女冷冷开口。
“你啊。”陈凡看向她，“比试完你不认输，我递聚灵散给你，你说‘我不需要施舍’。可你还是接了。那一刻我就觉得，这女人嘴硬心软，迟早是我的。”
紫烟贵女嘴角抽了抽，鞭子差点脱手。
全场安静了几息。
老占星师叹了口气：“你记得每一个细节……可这不代表你能承担百女情缘。”
“我不承担。”陈凡摇头，“她们也不是让我承担。我只是……不让任何一个真心落空。”
他举起左手，戒指红光微闪。
“你们说我在利用感情？可你们看看这戒指。它只认真心。南宫婉戴上时，它自己飞上去的。系统都惊了，说这是首次出现‘主动绑定’现象。”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些：“我知道我名声不好。撩这个，订那个，像个渣男。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能抽到这么多法宝？为什么每次抽奖，都是在她们动心之后？”
没人回答。
“因为系统有个规则。”他说，“女人对我越动情，奖励越强。可反过来，我也必须回应这份情。不是演的，不是哄的，是真的放在心上。”
他低头看着南宫婉：“刚才戒指警告我‘小心’，不是怕别人来抢她，是怕这场婚事会引来更大的麻烦。但我还是站出来了。为什么？因为我答应过她，以后每天说一遍喜欢她。这话不能对着空气说，得当着全世界的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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