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严老康复，我就不多打扰了，协和还有事要处理，后会有期。”胡杏林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李适一眼。
机灵的李适立刻明白，嘴角微微上扬：“老师，我去送送胡叔。”
送别时正巧遇到娄小娥在收拾东西，李适叮嘱道：“婉秋师妹，带你嫂子去见舅舅，让她陪老师说说话。老师问起就说我去办事了。”
“早点回来。”娄小娥温柔地说。
“好，小娥，看完老师你就先叫辆黄包车回去，我办完事就回来。”
李适交代完，便带着胡杏林出了院子。
两人沿着街道往和谐医院走，胡杏林率先开口问道：
“李适，看样子你老师不赞成你去协和医院，你自己怎么想？难道不想去吗？”
谁说不想？李适心里火冒三丈。
“想想我给的待遇，还有那一百个……”
听出胡杏林话中有话，李适暗自冷笑：别以为英雄难过关，我只是为了治病救人。
“这事有点复杂，过几天我可能要去轧钢厂当工人。”
“另外，我确实想自己开个中医诊所。”
李适只说去当工人，没提后勤岗位。
“什么？谁安排的？人才不去搞医学，反倒打发去车间干活，简直是荒唐！”
“你等着，我回去就把你调到协和！”
“这都是什么事！”
“就算退一万步讲，严公的**也不该受这样的委屈！”
“不让你安心搞研究，反倒让你去干体力活？”
“这是埋没人才，简直天理难容！”
胡杏林越说越生气，他一直想要的人才，居然被派去轧钢。
“我也有难处，您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李适直接摊牌了。
胡杏林正求之不得：“这事包在我身上！”
“先谢谢胡叔了。不过，能不能这样——”
“我的人事关系留在和协，人留在轧钢厂，但不用下车间？”
“这样离家近，还能照看诊所。”
李适直接亮出自己的想法。
现在解锁的两处四合院都在轧钢厂附近，加上工作调动即将开始，还能解锁新地图。
如果真要离开这里，他实在舍不得——这可是他目前唯一的收入来源。
要是胡杏林能帮他安排好一切，按照现在这种既和协医院保持联系，又扎根轧钢厂的布局，他大概率能同时激活两家大型国营单位的地图权限。
这样的话，他手里就能掌控四处地图了！
“让我想想。”胡杏林捻着山羊胡，忽然眼神一亮。
“我想到了！可以启动结对帮扶计划——以和协医院的名义把你派到红星轧钢厂，担任厂区医疗代表，专门协调两个单位之间的医疗事务。”
“这样你既能照顾家庭，又能开私人诊所，实践医者仁心。现在国家正大力支持中医，开诊所是个好时机。”
“只是……”
“只是什么？”
李适早已看穿对方的心思。
“第一，为了方便工作，你得在和协挂名顾问专家，待遇和我一样。”
“第二，遇到疑难病例必须由你来牵头处理。”
“第三，要为我院培养**，储备医疗力量。”
胡杏林一口气说出三个条件。
“你提了三条，我也说说我的要求。”
“第一，我不喜欢被限制，必须保证人身自由。”
“第二，接诊疑难病例可以，但时间由我定，治疗过程我说了算。”
“第三，带教学员看心情，而且只收女**。”
“第四，那一百名护理人员的事……你懂的。”
“如果能接受，现在就定下来。”
话音刚落，胡杏林竟然激动地拥抱了他。
“不用再谈了！全部依你！我马上安排手续，办完直接送到你家。”
“要不要现在去和协看看？那边整整有一百……”
老胡生怕他反悔，急切地催促道。
“停一下！今天还有别的事要办。你负责跑手续，我正好当个甩手掌柜，到时候签个字就行。”
事情办完了，谁还陪他？李适心里想着。
终于凑够了100护仕，还额外得到了两个头衔：院长级专家顾问、和协医院驻厂代表。
匆匆告别后，李适直接回到恩师严佩清家。
严佩清热情挽留娄小娥，李适刚好赶回来蹭了顿午饭。
饭桌上四人谈笑风生，其乐融融，仿佛一家人。
饭后，娄小娥和穆婉秋躲进屋里说悄悄话。
李适则陪着严佩清在院子里坐着。
“我猜对了，你答应胡杏林那老家伙了吧？”严佩清直截了当地问。
“算是吧，也不是。”李适含糊其辞。
“这话什么意思？”
“我只答应帮胡叔叔解决难题，挂了个虚职，好像叫专家顾问。”
李适半真半假地回答。
“真不用去上班？那就好。我担心耽误你的才华，龙国不缺大夫，但文坛不能没有你李适！”
看着激动的恩师，李适明白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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