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学年在一种异样的沉重中走向尾声。城堡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却无法驱散弥漫在石墙内的阴霾。校医院最里间的病房,仿佛成了时间流逝之外的一个孤岛,埃利奥特·斯卡曼德依旧沉睡在洁白的床单上,呼吸平稳,面容安详得令人心碎,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过于漫长的梦境。庞弗雷夫人和圣芒戈的专家们竭尽全力,也只能维持他身体机能的稳定,对于唤醒他沉寂的意识,依旧束手无策。钻心咒的恶毒烙印,以及皮克特牺牲带来的灵魂冲击,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屏障,将他的意识隔绝在深处。
卢娜·洛夫古德是这座孤岛最恒定的访客。她几乎将拉文克劳塔楼的大部分个人物品都搬到了病房的一角。她依旧会轻声读书,内容从《神奇动物在哪里》的注解到《古怪的魔法理论》离奇猜想,声音空灵,仿佛在为他编织一层隔绝外界喧嚣的宁静结界。她带来的彩色羽毛和古怪小饰品点缀在窗台,据说能“引导迷路的快乐气息”。她时常只是安静地坐着,银灰色的眼睛长久地凝视着埃利奥特,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交流。
然而,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汹涌。魔法部控制的《预言家日报》并未停止他们的诋毁。新的文章变本加厉,将邓布利多描绘成一个“为追求个人威望不惜牺牲学生安全的老糊涂”,将埃利奥特称为“精神脆弱的可怜虫”,暗示他的昏迷是“无法承受比赛压力导致的自我封闭”,甚至隐晦地指责哈利·波特有“妄想症倾向”,并质疑西里斯·布莱克的任教资格和精神状态。
这些恶毒的言论像毒液一样在魔法界扩散,混淆着视听,助长着恐惧驱动的否认。
终于,学年结束的典礼日到来了。礼堂依旧被装饰得富丽堂皇,四个学院的长桌旁坐满了学生,但往日的喧闹和兴奋被一种压抑的寂静所取代。教工桌子上,教授们的脸色都异常凝重。西里斯·布莱克的座位空着,更增添了一丝不祥的预兆。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今天没有穿那些鲜艳的星星月亮长袍,而是一身肃穆的深紫色巫师长袍,银白色的须发仿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他环视着下方一张张年轻却写满不安的脸,湛蓝色的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沉重与决绝。
“又是一年过去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回荡在寂静的礼堂,“按照传统,我们在此庆祝学业的结束,颁发学院杯,并告别即将离校的同学们。”
他顿了顿,气氛更加凝滞。
“然而,今年,我们无法回避一个沉重的事实。一个我们所有人都希望它永远成为历史,但它却以最残酷的方式,再次降临的事实。”
他抬起手,老魔杖轻轻一挥。一幅巨大的、如同魔法照片般的影像悬浮在礼堂半空。影像中是一片荒凉的墓地,浓雾弥漫,歪斜的墓碑,以及……那座被损毁的里德尔家族陵墓,地面上还残留着焦黑的痕迹和干涸的、暗红色的血迹(埃利奥特的)。影像的一角,甚至能模糊地看到一小堆不起眼的、灰绿色的东西——那是皮克特残存的、未被完全清理的痕迹。
人群中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抽气声。
“这里,”邓布利多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岩石,“是小汉格顿的墓地。几天前,我们的两位学生——埃利奥特·斯卡曼德和哈利·波特——被一个被篡改的门钥匙带到了那里。他们目睹了,并亲身经历了一场黑暗的仪式。”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我在此郑重宣告,并对我所说的每一个字负责:伏地魔,已经复活了。”
“轰!”仿佛一道惊雷在礼堂炸响!尽管早有猜测和流言,但当这个名字被邓布利多如此清晰、如此肯定地在公开场合说出时,所带来的冲击力是无与伦比的!恐慌如同实质般在空气中蔓延,许多学生脸色煞白,甚至有低年级生吓得哭了出来。
“在那里,”邓布利多继续,声音沉稳地压制着骚动,“埃利奥特·斯卡曼德遭受了钻心咒长时间的残酷折磨,如同伯恩斯女士和几位治疗师可以作证,那伤势绝非什么‘迷宫意外’或‘魔力失控’所能造成!他承受了非人的痛苦,并亲眼目睹了一个忠诚的、微小的生命为了拯救他而牺牲在死咒之下!”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深深的悲痛,目光锐利地看向教师席上脸色苍白的珀西·韦斯莱(代表魔法部)的方向。
“而哈利·波特,他看到了伏地魔如何利用仆人的肉、父亲的骨和仇敌的血,重塑了他那苍白而扭曲的躯体!他看到了那些被召唤而来的、戴着兜帽的食死徒!他看到了黑暗标记再次划破夜空!”
“我和西里斯·布莱克教授随后前往调查,”邓布利多的声音低沉下来,“我们确认了那里残留的、浓郁到令人作呕的黑魔法气息,与十多年前别无二致,甚至……更加精纯、更加黑暗。在调查过程中,我们遭遇了伏地魔预先设下的、极其恶毒的黑魔法陷阱。西里斯为了保护我,不幸被一道诅咒之息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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