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才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电脑屏幕的蓝光在深夜的办公室里格外刺眼。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一点十五分,整个楼层只剩下他一个人。这是他这周第三次加班到这么晚,为了那个该死的广告方案。
"再坚持一下。"他自言自语,手指在键盘上机械地敲打着。窗外,城市的灯光依然明亮,但街道上已经几乎没有行人。偶尔有车辆驶过,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终于完成了最后一页PPT,朱成才长舒一口气,保存文件后关闭了电脑。他的肩膀酸痛不已,脖子像是被灌了铅。收拾好公文包,他关灯锁门,走进了空荡荡的电梯。
大厦的保安老张正在打盹,听到脚步声才猛地惊醒。"朱先生,又加班啊?"老张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是啊,项目赶得紧。"朱成才勉强笑了笑,"辛苦了,张叔。"
走出公司大楼,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拂过脸颊。朱成才裹紧了单薄的外套,决定抄近路回家。这条小路他白天经常走,但深夜还是第一次。路灯间隔很远,有些已经坏了,在黑暗中投下不规则的阴影。
转过一个街角,朱成才突然停下了脚步。在他记忆中应该是便利店的位置,此刻却矗立着一个红色的电话亭。那种老式的、英国风格的红色电话亭,在灰暗的城市背景中显得格外突兀。
"奇怪..."朱成才皱眉,他每天经过这里,从未见过这个电话亭。而且这种老式电话亭在城市改造中早就被淘汰了,现在都是统一的银色通讯亭。
出于好奇,他走近电话亭。红色的油漆在路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是新刷的,又像是历经岁月却奇迹般保持鲜艳。玻璃上蒙着一层薄雾,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朱成才的手搭在门把上,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门。
电话亭内部出奇地干净,没有涂鸦,没有灰尘,甚至没有一丝使用过的痕迹。老式的拨号电话挂在墙上,听筒端正地搁在支架上。朱成才走进去,门在他身后自动关上了,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嗒"响。
"有人吗?"他下意识地问,随即为自己的愚蠢感到好笑。电话亭里当然只有他一个人。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朱成才吓得差点跳起来。他盯着那部老式电话,心跳加速。谁会在这个时间打这个电话?而且这个电话亭看起来根本就没接通线路。
铃声持续不断,像是某种催促。朱成才咽了口唾沫,缓缓拿起听筒。
"喂?"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只有一种奇怪的、像是风吹过管道的声音。朱成才正要挂断,突然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
"我看见你了。"
朱成才的血液瞬间凝固。那声音不像是从听筒里传来的,倒像是直接在他耳边低语。更可怕的是,他感觉到电话亭的玻璃外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他猛地转头,透过雾蒙蒙的玻璃,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站在电话亭外。那黑影没有人形,更像是一团不断扭曲变形的雾气,但它确实在"看"着朱成才。
"时间不多了。"电话里的声音继续说道,这次更加清晰,"他快来了。"
朱成才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想放下听筒,想逃离这个诡异的电话亭,但身体却像被钉住一般无法动弹。电话亭内的温度骤然下降,他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
黑影在玻璃外移动,越来越近。朱成才终于找回了一丝力气,猛地挂断电话,推开门冲了出去。他头也不回地狂奔,直到跑出两个街区才敢停下喘气。
回头望去,远处的街角空空如也,红色电话亭消失了。
回到家,朱成才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他顶着黑眼圈回到昨晚那个街角。正如他所料,那里只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店员正在整理货架。
"请问..."朱成才犹豫着开口,"这附近有没有一个红色电话亭?"
店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电话亭?没有啊,这附近都是公用通讯亭,红色的没见过。"
朱成才不甘心,又问了几个路人和附近商铺的员工,得到的都是同样的回答。没有人见过什么红色电话亭。
中午休息时间,他找到了公司大楼的老保安张叔。张叔在这片区域工作了二十多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
"红色电话亭?"张叔皱起眉头,若有所思,"二十年前确实有一个,就在你现在说的那个位置。不过早就拆除了,那时候城市改造..."
"二十年前?"朱成才惊讶地打断他,"那昨晚我看到的..."
张叔的表情变得严肃:"你看到了?"他压低声音,"那个电话亭...有些不好的传闻。"
朱成才的心跳加速:"什么传闻?"
"大概二十年前,有个年轻人在那个电话亭里自杀了。"张叔左右看了看,确保没人注意他们,"用电话线勒死了自己。奇怪的是,电话亭里外都锁着,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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