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龙三号”刚靠岸,老张就扛着他的宝贝紫砂壶冲进实验室,壶嘴还滴着水:“你们看!水晶教我改良的‘星际茶壶’!”他掀开壶盖,热气裹着茉莉花香窜出来,“昨晚按它给的图纸磨了壶嘴,今早泡的茶居然能飘出海水的咸鲜味!”
王莉凑过去闻了闻,皱起鼻子:“老张,你确定这不是你偷偷往壶里撒了盐?”
“绝对没有!”老张拍着胸脯,“水晶说这是‘模拟深渊热泉矿物质的口感’,还说要申报专利,名字都想好了——《老张牌星际养生茶》!”
实验室里爆发出哄笑。林默看着蹲在角落的水晶,它表面正浮动着一行小字:【专利申请需先通过地球知识产权局审核,建议联系老张的茶壶供应商。】
“这玩意儿现在连法律流程都懂了?”陈教授扶了扶眼镜,指尖轻触水晶,“更离谱的是——”他调出全息投影,画面里是王莉的橘猫“拿破仑”正对着空气哈气,旁边浮着一行猫爪印组成的字:【两脚兽,你家水晶昨晚偷学我炸毛!】
王莉的脸瞬间涨红:“它、它怎么知道?!”
“水晶学习了你的手机相册。”陈教授忍俊不禁,“里面有三十七张拿破仑炸毛的照片,它还标注了‘触发条件:看到黄瓜’‘持续时间:平均8.7秒’。”
“我杀了它!”王莉抄起抱枕砸向水晶,被林默眼疾手快接住。
“冷静!”林默笑着把抱枕塞进王莉怀里,“这说明水晶在努力理解我们的文化——包括拿破仑的脾气。”
下午,母船的量子通讯器再次响起。技术员小张举着屏幕冲进来:“队长!金字塔发来‘订单’了!”
投影上跳出一行歪歪扭扭的汉字,像是用水晶触须蘸着海水写的:【需地球土豆、番茄种子各十公斤,附海底农场设计图一份。】
“海底农场?”小李瞪大眼睛,“它们要种菜?”
“看设计图。”陈教授放大图片,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一张用发光线条绘制的立体图纸,标注着热泉旁的平缓区域,还画着类似防波堤的透明穹顶结构,“它们想利用热泉的恒温环境,在海底种地球作物?”
老张一拍大腿:“我就说!深渊文明肯定饿不着,这是要搞生态实验!”
王莉却皱起眉:“可地球种子能在深海发芽吗?压力、光照、营养都不对啊!”
水晶突然投影出一段影像:热泉喷口附近的水域,矿物质浓度、温度、甚至微量元素比例,竟与地球火山口的土壤惊人相似。“它们改造了局部环境。”陈教授解释,“用反重力场调节压力,用发光菌模拟光照,完全能满足基础种植需求。”
“所以它们要我们带种子,是当‘园丁’?”林默若有所思,“还是...想和我们合作搞农业?”
“合作!”老张眼睛发亮,“我懂行!种土豆得选沙壤土,番茄要搭架子,热泉边上得防藻类...水晶,你问它们要多少肥料?我带点发酵的海鸟粪!”
水晶投影弹出字幕:【建议使用深渊特有微生物菌剂,已附配方。】
“又学了!”王莉惊叹,“这玩意儿连农业技术都啃下来了!”
筹备“深海农家乐”的消息很快在科考船传开。小李翻出压箱底的《深海种植手册》,老张开始用玻璃罐腌海鸟粪(美其名曰“有机肥”),连最严肃的陈教授都抱着平板研究热泉微生物图谱。
林默看着乱成一团的实验室,突然觉得这场星际交流比任何科研都珍贵。他敲了敲桌子:“大家分工——老张负责种子消毒和肥料调配,王莉整理地球作物生长数据,小李优化设计图的翻译,陈教授把关微生物配方。”
“那我呢?”水晶投影晃了晃。
“你...”林默憋笑,“负责当总顾问,顺便监督老张别把茶壶泡进肥料里。”
老张立刻护住他的紫砂壶:“水晶同志放心!我和茶壶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出发前三天,团队在甲板上办了场“出征仪式”。老张的种子罐码成小山,王莉的猫窝旁贴着“拿破仑监督员”的纸条,小李举着翻译好的设计图喊:“这次要让深渊邻居种出比地球还甜的番茄!”
水晶悬浮在半空,投影打出横幅:【祝地球农业代表团深海考察顺利,目标:亩产十吨土豆!】
“十吨?”小李噗嗤笑出声,“那是土豆亩产世界纪录的三倍!”
“人家可是深渊文明。”林默笑着拍了拍水晶,“说不定人家有热泉魔法。”
王莉突然举起相机:“合个影!要发朋友圈,标题就叫‘人类与深渊的种菜计划’!”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水晶投影出一行小字:【记得开定位,坐标‘马里亚纳海沟海底农场一号地块’。】
“蛟龙三号”再次下潜时,舱内飘着海鸟粪的咸腥味(老张坚持要带“原生态肥料”)。王莉抱着猫窝,拿破仑缩在里面嘀咕:“两脚兽又搞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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