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的出现,瞬间平息了寨门前的紧张气氛。守卫队长炎烈虽然依旧对林墨等人抱有疑虑,但在大长老的威严下,也只能不甘地收起火焰长矛,退到一旁,只是看向林墨和炎姬的眼神依旧不善。
“大长老!”炎姬看到为首的老者,眼圈微微一红,之前面对炎烈时的彪悍瞬间消失,流露出几分小女儿般的委屈,“您要给我做主啊!炎烈他污蔑我,还说我是叛徒!”
大长老名为炎煌,他看向炎姬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慈爱和无奈,但表面依旧威严:“炎姬,你私自离寨,数月未归,音讯全无,寨中上下担忧不已。如今又带陌生人在此敏感时期归来,炎烈身为守卫队长,谨慎行事,并无大错。”
炎姬瘪了瘪嘴,还想争辩,但被林墨用眼神制止了。
林墨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对炎煌大长老行了一礼:“晚辈林墨,见过大长老。不请自来,实属冒昧。然事态紧急,关乎巫寨安危乃至整个南疆局势,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大长老见谅。”
炎煌大长老深邃的目光在林墨身上停留片刻,又扫过他身后奇特的组合——伤痕累累却威势不凡的矮人机甲、气息温和深邃的德鲁伊长老、怯生生却透着灵气的苗疆少女,以及那个明显是本地人的瘦小向导。这支队伍,确实非同寻常。
“贵客远来,又通过了我族试心石,自非恶人。”炎煌大长老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请随老夫入寨,至圣火大殿一叙。炎烈,加强戒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大殿。”
“是!”炎烈躬身领命,目光复杂地看了林墨一眼,转身去布置守卫。
在炎煌大长老和几位巫寨长老的引领下,林墨一行人终于踏入了天火巫寨。寨内建筑多以赤色岩石和耐火巨木搭建,风格粗犷而古朴,随处可见燃烧着永恒火焰的图腾柱和祭坛。许多巫寨族人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尤其是铜须那庞大的机甲,引来了不少孩童既害怕又兴奋的目光。
“嘿,看来老子这‘撼地者’在哪都是焦点!”铜须在驾驶舱里得意洋洋,操纵机甲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石板缝,生怕再踩坏点什么。
阿苗紧紧跟着林墨,小声道:“殿下,这里的人…看我们的眼神好奇怪。”
炎姬闻言,哼了一声,故意大声道:“别理他们!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等会儿到了圣火大殿,老娘…本圣女自有分说!”
圣火大殿位于山寨的核心,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宏伟石殿。殿门高大,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火焰纹路与上古凶禽的图案。踏入殿内,一股更加浓郁精纯的火元力扑面而来,大殿中央,一团巨大的、永不熄灭的白色火焰在祭坛上静静燃烧,散发出温暖而神圣的气息,这便是天火巫寨的圣火之源。
众人落座,有巫寨侍女奉上一种散发着清冽香气的红色茶水。
炎煌大长老坐在主位,看向炎姬,语气严肃:“炎姬,现在可以说了,你为何私自离寨?这数月去了何处?还有,你带这几位朋友回来,所谓何事?”
炎姬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当初因不满族内对五仙教一再忍让、愤而离寨寻找外援,之后在北境遭遇鸦组织、与林墨等人结识、共同对抗亡者祭坛、以及一路南下的经历,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她虽然性子火暴,但口齿伶俐,将过程讲述得惊心动魄,尤其是亡者祭坛召唤“归亡之主”的恐怖,以及迷魂雾区的诡异,听得几位巫寨长老脸色连变。
“…大长老,各位长老!”炎姬最后站起身,语气激动,“鸦组织的威胁远超五仙教!他们图谋的是整个九州!他们用邪恶的死亡能量污染山林,制造狂暴的野兽和可怕的山鬼!如果我们再不联手对抗,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我们天火巫寨!林墨殿下他们,是真正可以帮助我们的人!”
大殿内一片寂静,只有圣火燃烧的噼啪声。
一位面色赤红、脾气看起来比炎姬还火爆的长老猛地一拍椅子扶手:“岂有此理!竟有如此邪恶之徒在我南疆大地肆虐!大长老,我们还等什么?立刻点齐人马,联合林墨小友,先灭了那劳什子鸦组织!”
另一位面色阴沉的长老则持反对意见:“炎罡长老,稍安勿躁!炎姬一面之词,岂可尽信?况且,五仙教如今虎视眈眈,与我们争夺幽冥铁矿,若此时再树强敌,我巫寨危矣!当务之急,是解决与五仙教的争端!”
“解决?怎么解决?五仙教那些阴险小人,只会得寸进尺!”炎罡长老怒道。
“或许…可以谈谈?”
“谈个屁!”
长老们顿时争论起来,大殿内变得嘈杂。
林墨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天火巫寨内部果然存在分歧,主战派和主和派矛盾不小。
炎煌大长老眉头紧锁,抬手制止了争论。他看向林墨,目光如炬:“林墨小友,炎姬所言,事关重大。你如何证明鸦组织的存在与其威胁?又如何证明,你们有能力帮助我天火巫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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