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点,千尔酒吧的灯光显得格外暧昧。
萧然如约而至,柴田孝敏、吉田茂航空长、山口大佐等五六名核心军官已经在了。
桌上摆满了威士忌、法兰西白兰地和上好的清酒,几名最漂亮的艺妓也被萧然特意点名作陪,每人身边都坐了一位。
“肖桑!你可算来了!就等你了!”
柴田孝敏显然已经喝了几杯,脸色泛红,热情地招呼着。
他一手搂着身旁艺妓的腰,另一只手举着酒杯。
“抱歉抱歉,各位,杂货铺有点事情耽搁了。”萧然笑着坐下,立刻对松本老板示意,“今天所有的酒要上最好的,全部开销算我的。来来来,松本老板,再开几瓶好酒!”
酒吧的老板松本五郎立刻去吧台,又拿了两瓶正宗的苏格兰威士忌洋酒过来。
“肖桑大气!”吉田茂推了推金丝眼镜,笑着举起杯。他身边的艺妓立刻乖巧地给他斟满酒。
萧然从怀里掏出几个厚厚的信封,依次递给柴田、吉田、山口等人。
“每人1000美金,一点小意思,各位长官拿去零花。”军官们接过信封,捏到里面厚厚一沓钞票的形状,脸上都笑开了花。
“肖桑,你总是这么客气!”山口大佐粗声笑道,毫不客气地将信封塞进兜里,“来来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的盛情款待!”
“山口君太见外了,我们是朋友嘛。”萧然笑着举杯与他相碰,一饮而尽。
气氛很快热烈起来。
艺妓们使出浑身解数,劝酒、娇笑、唱着轻柔的小调。
军官们放松了平日里的严肃,搂着身边的女子,划拳、行酒令、大声说笑。
“美惠子,再给我倒满!今晚我要和肖桑不醉不归!”
柴田孝敏显然喝得最多,搂着艺妓的手有些不老实,直接从和服的领口伸了进去。
“少佐大人,您慢点喝嘛~”叫美惠子的艺妓娇笑着,却又顺从地给他倒酒。
吉田茂相对克制些,但也在艺妓的劝诱下喝了好几杯,话也多了起来:“肖桑,你是没看到…我们齐鹤号上的新式战机…那才是帝国的骄傲…”
“上次上舰参观,真是太震撼了,大日本海军太厉害了。陆军根本就比不了啊!”萧然附和着,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手腕上的表。
“那当然,陆军那些马粪根本就是些废物,哪里有我们海军的高贵!”吉田茂的声音都有点卷了。
“要不是我们海军,有陆军那些马粪,东南亚他们根本就拿不下!”山口大佐也笑着说道,眼中满是对陆军那些废物的不屑。
萧然一一应付着,不时隐晦的抬起手腕看一下时间。
时间指向七点五十。
萧然突然眉头一皱,捂住了肚子,脸上露出些许痛苦的表情。
“哎呀,柴田君,吉田君,山口君,实在抱歉…”
他吸着气说道,“可能刚才吃的东西不太对劲,肚子突然疼得厉害,我得去一下洗手间。”
柴田孝敏正忙着和怀里的艺妓调笑,闻言头也不抬地挥挥手:“快去快回!肖桑!这酒还等着你呢!”
“一定一定,马上就来,等一下,我们一定要拼到底!呵……”萧然说着,起身快步走向酒吧后方的洗手间。
穿过喧闹的大堂,走进相对安静的走廊,萧然闪身进入洗手间,在最里面一个单独的小隔间,反手锁上门。
萧然脸上的痛苦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冷静。
迅速从随身的异度空间中取出一件轻便的防弹背心穿在衬衫外面,然后套上那套柴田孝敏为他准备的日本海军少佐军服。
最后,他从空间里取出一把格洛克手枪,熟练地拧上消音器,插在腰间。
做完这些,他面对隔间内侧的墙壁。
这里他早就画好了一道任意门。
意念凝聚,墙体表面开始无声地消融、扭曲,一道无形的门悄然洞开。
门的另一端,景象已然变换——那是青岛军港内,齐鹤号航空母舰武器库的阴暗角落。
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钢铁的味道。
萧然一步踏出,已然置身于堆积如山的航空炸弹和炮弹之间。
狭窄的通道里,两名日军士兵正费力地用小型拖车搬运着一颗炸弹。
突然,空气发生轻微的扭动,墙壁上突然出现的微光,厚厚的钢板消融,从中凭空走出一名少佐军官。
两名士兵瞬间愣住。
他们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对视一眼后,他们还是条件反射地立正,举手敬礼。
“少佐阁下…”
敬礼的手还未放下,萧然已经动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枪、瞄准、扣动扳机,动作快如闪电。
装有消音器的手枪发出两声轻微的“噗噗”声。
两名士兵的眉心中瞬间多了一个细小的血洞,眼中的惊愕尚未散去,身体已经软软地倒了下去,砸在冰冷的金属甲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萧然看都没看以上的两具尸体一眼,意念一动,两枚硕大的航空炸弹凭空出现,重重地落在弹药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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