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渠成水至,杀机暗藏
温泉引水工程比想象中更复杂。
从温泉到村子有十里山路,需要凿穿两处山壁、架起三座木桥,光是清理碎石就耗费了村民们半个月的力气。周校尉请来的石匠经验老道,带着村民们用凿子一点点凿开坚硬的岩石,手掌磨出了血泡,就用布裹上继续干——所有人都知道,这条渠不仅是引水渠,更是村子的生路。
李阳和苏清月则忙着改良秧田。他们按照高产稻种的要求,用砖石砌起田埂,底部铺上防渗的黏土,又在田边搭建了简易的水温测量仪——那是苏清月用竹筒和铜片做的,能通过水位变化显示水温,虽简陋却实用。
“还差最后一段隧洞。”这天傍晚,石匠抹着汗对李阳说,“那处山壁太软,怕塌方,得用松木撑住才行。”
李阳立刻让村民们去后山砍伐松木,自己则跟着石匠去查看隧洞。刚走到洞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是泥土坠落的声音。
“不好!要塌了!”石匠脸色大变,拉着李阳就往外跑。
两人刚冲出洞口,身后就传来轰隆巨响,半个隧洞塌了下来,碎石堵得严严实实。
“幸好发现得早。”李阳心有余悸,看着被堵死的洞口,眉头紧锁,“重新开凿至少要耽误十天,稻种的培育期可等不起。”
苏清月闻讯赶来,看着塌方的隧洞,忽然指着山壁另一侧:“那里是不是有条废弃的煤道?我之前藏笔记时好像见过。”
李阳眼睛一亮。他怎么忘了,后山确实有一条几十年前挖的煤道,后来因为出了透水事故被废弃,说不定能绕开塌方段!
三人立刻带着火把钻进煤道。里面阴暗潮湿,头顶不时滴下水珠,脚下的积水没过脚踝。走了约莫半里地,苏清月忽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你看!”
只见煤道尽头的岩壁上有个缺口,月光从外面透进来,隐约能听到水流声——缺口对面,正是塌方的隧洞另一端!
“太好了!”李阳激动地走上前,缺口不算宽,约莫两丈远,架上木板就能通行。
石匠也松了口气:“这煤道虽然旧,但岩壁结实,用松木加固一下就能走水。”
接下来的三天,村民们轮流钻进煤道,用松木搭建支架、铺设木板,终于在第五天清晨,将最后一块木板铺好。当李阳打开温泉的闸门时,带着暖意的泉水顺着渠道流淌,穿过隧洞、越过木桥,最终汩汩流入秧田,水温计的铜片稳稳指在“二十度”的刻度上。
“成了!”田埂上爆发出欢呼声。村民们看着秧田里泛起的涟漪,仿佛已经看到了金黄的稻穗。
苏清月小心翼翼地将培育好的稻种撒进水里,水珠落在她脸上,映着晨光,笑意格外明亮:“再有三个月,就能收获了。”
李阳望着渠水蜿蜒流向远方,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工程进展得太顺利,反而让人觉得不真实——王奎和影卫沉寂了这么久,绝不会毫无动作。
这份不安在三天后变成了现实。
那天清晨,负责巡查渠道的村民慌张地跑回村:“不好了!渠……渠道被人炸了!”
李阳和周校尉赶到现场时,只见架在山谷上的木桥断成了几截,渠道里的水哗哗地往山谷里流,岸边还残留着黑色的火药渣。更让人揪心的是,几个守桥的护卫倒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
“是王奎的人!”周校尉看着火药渣,脸色铁青,“这种火药是军中特制的,只有他能动用!”
李阳蹲下身,发现护卫的伤口并非刀伤,而是被一种奇特的暗器所伤,伤口周围泛着乌黑的颜色。
“是影卫的毒针。”苏清月声音发颤,“他们和王奎联手了。”
影卫负责暗杀,王奎提供火药,目标明确——毁掉渠道,断绝稻种的希望。
“渠断了,秧田最多只能撑五天。”李阳看着快速下降的水位,心沉到了谷底,“重新架桥至少要十天,稻种会枯死的。”
村民们也围了过来,看着断裂的木桥,有人忍不住哭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有了盼头,怎么就……”
“哭解决不了问题。”李阳站起身,声音沙哑却坚定,“我们修!就算用手扛,也要把桥重新架起来!”
周校尉立刻点头:“我带士兵去砍伐最粗的松木,石匠师傅们准备铆钉,村民们负责清理碎石——我们分三班倒,日夜不停!”
没有人退缩。男人们扛着工具冲向山谷,女人们则提着篮子送来食物和水,连孩子们都懂事地帮忙捡拾碎石。断裂的木桥旁,瞬间又响起了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与水流声交织在一起,像是一曲悲壮的战歌。
李阳和苏清月则留在秧田旁,用木桶从附近的小溪里挑水,一点点注入秧田,试图维持水温。汗水湿透了衣衫,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可看着水里渐渐舒展的稻种嫩芽,两人谁也没说累。
“你说,他们会不会再来?”苏清月一边擦汗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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