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直起身，银灰色的长发垂落在肩侧，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的指尖轻轻擦过德拉科的脸颊，抹去最后一点泪痕，然后低声问道：
"你想看看我们的孩子吗？"
德拉科的眼睫颤了颤，灰蓝色的眼睛里还带着未散的湿意。他抿了抿唇，最终轻轻点头："……想。"
艾德里安的唇角微微扬起，转身走向病房门口，对走廊上的护士低声说了几句。
德拉科盯着他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单。
很快，护士推着一辆小小的婴儿车进来，车上的透明罩子里，两个小小的襁褓并排躺着。
德拉科的呼吸一滞。
艾德里安走到婴儿车旁，轻轻掀开罩子，动作小心翼翼，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他弯腰，从里面抱起其中一个襁褓，然后转身走向德拉科。
"这是哥哥。"他轻声说。
德拉科屏住呼吸，看着艾德里安将那个小小的包裹递到自己面前。
襁褓里，一张红扑扑的小脸露了出来。
——他好小。
这是德拉科的第一反应。
婴儿的皮肤还泛着淡淡的粉红，小小的鼻梁挺翘，睫毛稀疏却纤长，在眼睑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他的嘴唇微微嘟着，像是还在睡梦中不满地抗议什么。
最让德拉科怔住的是——
那双眼睛。
婴儿的眼睛半睁着，灰绿色的瞳孔在光线下剔透得像宝石，正茫然地四处张望，最终定格在德拉科的脸上。
——那是艾德里安的眼睛。
德拉科的喉咙发紧，指尖微微发抖。
"他……"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叫什么名字？"
艾德里安低头看着怀里的婴儿，声音柔和："还没定，等你来决定。"
德拉科怔了怔，抬头看向艾德里安："我？"
"嗯。"艾德里安轻轻点头，"你取。"
德拉科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婴儿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阿瑞斯（Ares）'。"他轻声说，"阿瑞斯·莱茵斯坦。"
艾德里安的唇角微微扬起："好。"
他转身，将阿瑞斯轻轻放回婴儿车，又弯腰抱起了另一个襁褓。
"这是弟弟。"他说，走回德拉科身边。
德拉科屏住呼吸，看着艾德里安将第二个孩子递过来。
襁褓里的婴儿比阿瑞斯更安静，小小的脸蛋圆润，金发稀疏却柔软，正蜷缩着睡得香甜。他的睫毛比哥哥更浓密，在脸颊上投下小小的阴影。
德拉科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孩子像他。
"他……"德拉科的声音有些哑，"他叫什么？"
艾德里安低头看着怀里的婴儿，灰绿色的眼睛里盛着温柔的光："你觉得'斯科皮（Scorpius）'怎么样？"
德拉科怔了怔："斯科皮·马尔福？"
艾德里安轻轻点头："嗯。"
德拉科的指尖微微发抖，最终轻轻抚上婴儿柔软的金发。
"好。"他轻声说。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两个小小的襁褓上，像是某种无声的祝福。
---
德拉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斯科皮的脸颊。
婴儿的皮肤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淡淡的奶香，温暖得像一团小小的阳光。
斯科皮在睡梦中皱了皱小鼻子，无意识地蹭了蹭德拉科的手指，然后继续睡得香甜。
德拉科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住，眼眶微微发热。
"他们……"他的声音有些哑，"他们还好吗？"
艾德里安坐在床边，灰绿色的眼睛柔和地看着他："很好。虽然早产，但很健康。"
德拉科轻轻点头，指尖仍停留在斯科皮的脸颊上，像是舍不得移开。
"你要抱抱他们吗？"艾德里安轻声问。
德拉科的手指僵了一下，有些迟疑："我……可以吗？"
艾德里安微微一笑，将斯科皮轻轻放进他的臂弯里，然后调整了一下他的姿势，确保婴儿的头被稳稳托住。
"像这样。"他低声指导，手掌轻轻覆在德拉科的手背上，帮他稳住襁褓。
斯科皮在德拉科的怀里动了动，小小的拳头无意识地攥紧，然后又慢慢放松，继续沉睡。
德拉科的呼吸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他。
艾德里安看着他，唇角微微扬起："要抱抱阿瑞斯吗？"
德拉科点点头。
艾德里安转身，从婴儿车里抱起阿瑞斯，然后轻轻放在德拉科的另一只手臂上。
阿瑞斯比弟弟活泼些，灰绿色的眼睛半睁着，好奇地打量着德拉科。他的小脚在襁褓里踢了踢，然后突然——
"啊！"德拉科轻呼一声，脸微微泛红。
艾德里安挑眉："怎么了？"
德拉科有些窘迫："他……动了。"
艾德里安低笑出声："他很有活力。"
德拉科低头，看着怀里的两个小家伙，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温暖而酸涩。
阿瑞斯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咧开没牙的小嘴，露出一个模糊的、像是微笑的表情。
德拉科的呼吸一滞。
——他在笑。
艾德里安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声音很轻："他们很喜欢你。"
德拉科的喉咙发紧，眼眶微微发热。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阿瑞斯的额头，然后又吻了吻斯科皮的。
"我也……"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很喜欢他们。"
阳光洒在病房里，将四个人笼罩在一片温暖的金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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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抱着两个孩子，抬头看向艾德里安。
艾德里安正注视着他，灰绿色的眼睛里盛着温柔的光，银灰色的长发垂落在肩侧，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德拉科的胸口轻轻起伏，最终轻声开口：
"艾德。"
"嗯？"
"……谢谢你。"
艾德里安微微一怔，随即唇角扬起，伸手轻轻抚过德拉科的金发。
他低声说，"我们是一家人。"
德拉科的指尖轻轻攥紧了襁褓，眼眶微微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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