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的,静安好不容易睡着,却被一阵哔哔哔的叫声吵醒。
是九光裤腰带上挂的传呼机响了。
静安用手推推九光,九光扑棱坐起来,听到传呼机响,连忙下地。
他看了一眼传呼机,自言自语地说:“葛老板的大哥大。”
静安说:“那肯定有事,你快去回话吧。”
公用电话亭深夜都关了,九光穿好衣服骑了摩托出来,到公婆开的小铺去打电话。
婆婆在家里住,公公在小铺住。九光到小铺的时候,小铺已经下了闸板,要关门休息。
九光在外面敲门,公公开了灯。九光给葛涛回电话,葛涛说:“你在哪儿?”
九光说:“我在家跟前儿的小铺。”
葛涛说:“联合停工是咋回事?”
九光吓了一跳,谁把他卖了?房一斤不能,老段也不能,老舅和三叔也不能。
静安在家,没出屋,再说她也不能这么干。那谁出卖他了?
葛涛在电话里又追问了一句,九光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葛涛。
九光有点后悔,还不如听静安的,早点跟葛涛说,这时候说反而被动,谁也没交下。
葛涛说:“哦,是这样啊?那你呢,跟他们一起停工?”
九光说:“我没同意,回家之后跟静安一商量,静安让我告诉你,说一开始商量好的,不能半路加价,那不仁义,不讲信用。我看时间不早了,就想着明天一早告诉你——”
葛涛说:“哦,是这样啊——”
九光说:“我虽然脾气有点急,咱俩也打过一架,但我不是过河拆桥的人,谁给我一口活路我还知道好赖。”
葛涛说:“那谢谢兄弟了。”
九光说:“六哥,这事儿谁跟你说的?”
葛涛说:“我眼线多了,这点事瞒不过我。你的心思六哥知道了,以后有好事绝不会忘了你。”
电话挂断,公公在一旁问:“咋回事?出啥事了?”
九光说:“没事儿,你睡吧。”
公公说:“没事你大半夜打电话?”
九光没吭声,从小铺出来,骑了摩托车回家。
静安还没睡呢,她给冬儿把了一次尿,再安顿冬儿睡下,她却睡不着了,担心九光,不知道葛涛找九光什么事。
听见摩托车进院,知道九光回来了。
九光回到房间,到后厨拧开水龙头,喝了几口凉水,回到房间,摸黑上了炕。
暗夜里,静安说:“葛老板找你啥事?”
九光说:“你还没睡呢?”
静安说:“他半夜给你打电话,肯定有事,我哪睡得着。”
九光忽然翻身,抱住静安:“晚上睡前我听你的好了,应该主动给葛老板打个电话。”
静安说:“怎么了?”
九光说:“不知道哪个犊子竟然背着我,把这件事告诉葛涛。”
静安说:“不应该啊,你就跟三叔和老舅说了,他们都不会告诉别人,谁说的呢??”
九光说:“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是谁,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把他蛋捏碎。”
静安说:“三叔带来的那伙人不可能说。”
九光说:“可不是嘛,再说三叔知道分寸,比老舅强。”
静安说:“会不会是老舅无意中说漏,城里这些瓦工谁听见,跟葛涛说了?”
九光说:“我也想呢,可我感觉不能,他们有谁认识葛涛的呀?他们要是认识他,就直接找葛涛干活,不会来找我干活,我的庙多小啊。”
静安说:“哎呀,会不会是大彪啊?大彪给葛涛叫老舅呢。”
九光说:“更不会是他!上次我没跟你说吗?大彪偷工地的钢筋,自己没脸儿去工地,就不干了。”
经过静安这么一提醒,九光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老余。
九光说:“李宏伟有一天带一个瓦工去找我干活。我们在工地干活从来不收散工,散工容易起幺蛾子。
“但那个人是李宏伟送去的,三叔看他抹灰挺沙楞,就留下了。会不会是他?就他是歪脖秧,其余的人我都能摸个底儿。”
静安说:“李宏伟给你送一个瓦工?啥时候的事?”
九光说:“就是吃土豆吃坏了,住院那次——”
两口子琢磨来琢磨去,老余有点可疑。
九光翻来覆去睡不着了,现在他两面不是人,葛涛没交上,还把木工和钢筋工得罪了。
第二天,九光骑着摩托去工地,三叔已经派完活儿,九光在工地走了两圈,看老余抹灰还是最好的那个。
他对老余的怀疑就更深了。
九光来到老余身后,问了一句:“你媳妇生了吗?”
老余说:“快了。”
九光说:“生了就言语一声,我讨杯喜酒喝。”
老余说:“嗯呐”
老余话少,干活好,工地里,都尊重这种人。
上午,房一斤来找九光:“兄弟,你想咋样了?”
九光说:“这事再商量——”
房一斤挺生气:“你都知道我们的事了,还不跟我们一起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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