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上班的时候,小王一进秘书室,看到静安的眼睛有些肿,就试探着问:“跟你们家那位吵架了?”
静安躲开小王的眼睛,闷声地说:“没有。”
这种表情,一定是吵架了。都是过来人,小王也不再问。只是说:“你家那位挺好的,昨天不是下雨吗,他来给你送伞,我忘记跟你说了——”
静安心里一动:“你跟他说啥了?”
小王说:“没说啥,就是你去送葬了。”
静安叹了一口气:“你说我去送葬,唱歌了,是不是?”
小王说:“你跟我说的,我就跟他说了。咋地,就因为这事吵架?”
静安索性也不瞒着小王:“他们家有个破规矩,说儿媳妇不能到别人的墓地去唱歌,还说什么是哭丧,我其实就是唱个二人转。”
小王说:“过去大户人家讲究多点,咱们小门小户讲究那么多干啥?就是吃饱了撑的,闲的蛋疼!”
小王一句话,把静安逗笑了:“你的诗歌投稿了吗?我的文章已经投稿。”
小王一听到谈诗歌,眼神就不一样。
小王说:“你的手可挺快啊,我还没选出来。”
上午工作不忙,静安因为吃了药,就趴在桌子上又睡了一觉,醒来之后身体松快了不少,烧也退了。
快中午的时候,静安去水房打水,顺便到仓库看看父亲。
父亲脖子和脸部的烧伤,面积不大,医生说过两个夏天,肤色能有些改变,但手掌伤害非常大,回弯费劲。
静安去仓库的时候,看到父亲坐在桌前下账。窗前百日菊开得五颜六色,真好看。
听见脚步声,父亲从桌前抬起头,看到静安。
静安说:“爸,我看过一本书,书上说烧伤之后,手掌手臂都要做恢复训练——”
父亲很认真地看着静安:“怎么训练?”
静安说:“兜里揣个核桃,只要有时间就攥核桃——”
父亲笑了:“我找个核桃试试。”
静安说:“不一定非得是核桃,什么都行——”
父亲把账本放到抽屉里,脸色凝重起来。静安觉得好像有事情要发生。
父亲说:“你昨天去墓地给人唱歌了?”
静安说:“爸,你咋知道的?”
父亲说:“昨天上午九光来了,他说来给你送伞,你们办公室的小王,说你去墓地给人家哭丧,九光跟我磨叨半天。”
静安说:“我自己的事他不高兴啥?跟他有啥关系?”
父亲说:“静安,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们是夫妻,你干啥,都跟他有关系,他干啥也都跟你有关系,你们是夫妻!”
静安现在很讨厌夫妻两个字,为什么结婚之后,什么都有跟丈夫捆绑到一起?
丈夫做什么妻子不能管,但妻子做什么都要被丈夫干涉呢?
静安低头不说话。
父亲说:“你现在不是小姑娘,现在是人家的媳妇,以后做事要多想一想,对你婆家有影响的事情就不要做。”
静安说:“我没觉得对他们家有影响——”
第二天中午,李宏伟骑着摩托来到办公楼,要驮着静安去饭店。静安说:“我有自行车,你先去吧。”
静安逼着自己想通一些事情,她已经结婚,身份变了,总跟李宏伟走在一起,别说九光不愿意,就是同事之间也开始窃窃私语。
再说,李宏伟也已经结婚,她跟李宏伟频繁接触,田小雨肯定不高兴。
老谢请静安吃饭是在长胜。
静安到长胜的时候,保安小姚把静安让进去:“8号包房,就等你了。”
静安穿过幽暗的大厅,往8号屋走。大厅里有窗户,但都被木板封上,白天,大厅里也很幽暗。
8号包房里传来刘艳华的声音。“昨天的客人最不是东西,打那点小费,还把我灌得烂醉。”
一个女人说:“那就不跟他喝。”这是田小雨的声音。
刘艳华说:“你想不想挣钱?想,就得喝!喝死就当睡着了!”
包厢里热热闹闹的,她走到门口,手刚挨到门帘上,忽然听到包房里又传出一个声音:“她怎么还没到呢,不会有事吧,我出去看看——”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好像九光的声音呢?
李宏伟说:“我要用摩托带她,她不干,非要自己骑自行车,应该快到了。”
静安伸手撩起门帘子。嚯,包房里的人挺齐的,李宏伟,田小雨,老谢,九光,葛涛,刘艳华,把包房已经塞满。
九光昨晚做了一件大事,他请韩工吃完饭后,又回到工地,在工地上转悠。工地上的事情不好管,要多长几双眼睛,多长几个心眼。
夜深了,工地里安静下来,过些日子,工期一紧,晚上也要施工。
看看没啥事,九光骑着摩托从工地出来。因为啤酒喝得多,他忽然尿急,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放水。
他把摩托驶进工地大墙旁边的小胡同里。
正在提裤腰带的时候,什么东西从他脑袋顶上嗖地一声,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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