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浅一怔。
苏离雪的一句话，直接击中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还是离雪……懂她。
月清浅深呼吸了一番，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将头靠在了苏离雪的肩膀上。
她，确实和霓裳不一样。
就像月清浅之前说过的，关于霓裳。
“所以……我很羡慕她。”
“但我……不能像她。”
苏离雪的肩膀很温暖，有着淡淡的清香。
靠在上面，月清浅觉得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霓裳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竟游了过来，伸手揽住月清浅的肩膀。
“月妹妹，以后我罩着你！”
霓裳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大姐头的霸气。
“谁敢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月清浅被霓裳这突如其来的宣言，逗得扑哧一笑。
霓裳看到月清浅笑了，也跟着咧嘴笑起来。
不过很快，霓裳又故作幽怨的撅起了嘴。
“就是啊，月某人还是不愿意叫我一声姐姐。”
霓裳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拖长了音调。
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可怜。
月清浅听到这话，忍不住白了霓裳一眼。
“霓裳……妹妹。”
月清浅故意加重了“妹妹”两个字的音调。
她可以认可霓裳，但不可以认可“姐姐”。
霓裳听到这个称呼，顿时不干了。
“哎呀！月清浅你这是什么意思！”
霓裳在水中扑腾起来，溅起了不少水花。
“明明我比你大好不好！”
月清浅看着霓裳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心情莫名的好了很多。
“你比我大？”
“现在谁不知道你的骨龄，比离雪还小。”
真要论骨龄，月清浅才是最大的那个。
霓裳却是上半身浮出水面，白花花的晃晕两人的眼。
“嗯哼？月妹妹有我大嘛！”
月清浅一时语塞——
不是，霓裳说的“大”，是这个“大”？
真要论这个，她反而比离雪还小。
……
化凡之期将近。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棂，洒在小院的青石板上。
苏离雪早早醒来，独自一人站在院中。
她随手拾起一根掉落的桃花枝，轻握在手中。
没有灵气加持，没有剑意涌动。
只是最纯粹的木枝，最简单的动作。
苏离雪开始演练剑法。
起手式是《太上无极剑典》的太虚破空，清冷浩渺。
可下一招，竟然变成了《天魔九转合欢舞》的魅影缠绵，妖娆霸道。
两种截然不同的剑法，在苏离雪手中竟然如此和谐。
“哇！小雪雪这是什么神仙剑法！”
霓裳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眼睛瞪得溜圆。
月清浅也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苏离雪的剑法后，整个人都愣住。
“离雪，你的剑法……”
月清浅能看出来，苏离雪的剑法中，有她的影子。
那种清冷如霜的剑意，分明就是玄女宫的传承。
而霓裳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
苏离雪的剑法里，也有她的痕迹。
那种魅惑霸道的风格，就是幽冥圣教的精髓。
“不对不对！”霓裳摇着头，“小雪雪，你这剑法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苏离雪停下动作，转头看向霓裳。
“你学我们的招式或者剑法，但是……”
霓裳挠挠头，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
月清浅却明白了霓裳想说什么。
“离雪，不是你在学我们。”
月清浅走近苏离雪，眼中闪着复杂的光芒。
“是我们，在被你影响。”
苏离雪闻言，微微颔首，清浅说的没错。
这段时间的化凡，让苏离雪对自己的道有了更深的理解。
她的剑道，从来不是单纯的光明或黑暗。
而是光暗共生，正魔双修。
霓裳的魔道霸道，月清浅的剑道清冷，都成了她道路上的养分。
同样，她的存在，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霓裳和月清浅。
“你们说得对。”
苏离雪将木枝轻轻抛起，任由它落在地上。
“我们三个人，早就不是独立的个体了。”
霓裳听到这话，脸瞬间红了。
“小雪雪，你这话说得好羞人……”
月清浅也是脸颊微红，但眼中更多的是震撼。
离雪这是要说什么？
“清浅。”苏离雪看向月清浅，眼神认真。
“你与我的《七绝星罗剑阵》，讲求的是共鸣，是正道的光。”
月清浅点点头。
她们的剑阵确实如此，两人心意相通，剑意共鸣，威力倍增。
“霓裳。”苏离雪又看向霓裳。
“你与我的《天魔九转合欢舞》，追求的是融合，是魔道的影。”
霓裳的脸更红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们的双修功法确实是融合为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但是……”苏离雪的眼中突然爆发出惊人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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