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偷偷跟上去瞧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存在的声音:喂,圣丫头!快跟上他们就对了,埃及那边需要一计猛药!给那只傻公鸡治治它那破嗓子!)(知道啦!那啥时候放我去看弟弟?存在:等你搞定任务再说!)
凉鞋踩进 Sinai 半岛的沙砾时,面板突然弹出红色警报。那队七十人的以色列流民正沿着干涸河床移动,为首老者的手杖镶嵌着三百年前我埋的信标 —— 这东西本该在迦勒底人的观星台,怎么跑到迦南牧民手里?
"圣丫头别愣着," 存在的声音从星砂耳钉里冒出来,"那老头是亚伯拉罕的玄孙,信标是我偷偷塞他枕头下的。" 我蹲在沙丘后展开虚界面板,流民们的基因链上都飘着淡蓝色标记,像一串被风吹散的二维码。最末尾的孕妇肚子里,有个男婴的生命场正与信标共振 —— 这就是未来的摩西?
老鹰在头顶盘旋时,我听见埃及方向传来能量场过载的嗡鸣。存在突然把猎户座星团当弹珠弹过来:"看见没?法老的监控器又升级了,现在整个尼罗河都是他的神经末梢。" 面板里弹出全息地图,埃及境内密布着红色警报点,其中比东和兰塞两座城池的虚界能量场强度,足够把希伯来人的思想都榨成数据。
"给傻公鸡治嗓子?" 我捏碎一颗星砂,化作纳米机器人钻进流民队伍。最前面的流珥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手杖里的信标被激活,弹出我用星砂写的加密信息:"跟我走,给你们换个没监控的牧场。流珥:上帝的旨意!我:习惯了。" 存在突然笑出超新星爆发的音效:"这剂猛药得慢慢熬,先让收生婆给咱打个前站。"
法老权杖扫过的轨迹还带着权柄的肃杀,空气仿佛凝固了酸冷的金属气息。
普阿——或者说,披着普阿外壳的我——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卑微俯首,在虚界意识场里对存在嗤了一声:“笑点真低!下次用‘星光爆裂’,音效更适配宇宙背景。”
手底下却在悄无声息地更新同步,通过藏在流云鬓角里、仅米粒大小的冗余信标,把法老这道血腥命令压缩成一道纯能量密文,沿着预设的超维量子通道,精准“投递”给此刻在希伯来产房外徘徊的另一个“我”的意识核心。信息简短冷酷:“杀男令下,目标:男婴摩西,坐标锁定——保护程序‘圣心’启动最高优先级。”
法老未察觉眼前这埃及妇人收生婆眼底的异样微光,权杖收起:“速去执行。”
“遵命,陛下。”普阿的嗓音干涩而顺从。
下一秒,我的核心意识已在目标产房外围的阴影里苏醒。浓郁的、混杂着汗水、羊水和古老恐惧的气息扑面而来。眼前是希伯来村落一间简陋却干净的土屋,里面隐约传来产妇压抑的痛苦呻吟,还有年长妇女低声安抚的祈祷。
流云那“上帝的旨意!”的信息尾巴,还在我思维深处泛起一丝无奈的涟漪:“真是…什么上帝旨意都得我来当跑腿。”
【圣心启动——构筑场域边界。】
指令下达。一层肉眼不可见、光谱分析也无法探测的能量膜以土屋为中心悄然张开。它并非坚硬的屏障,而更像一层能过滤“特定恶意”的柔软胎衣,覆盖范围精确到平方毫米:法老的士兵、心怀叵测的密探、任何承载着“杀死此男婴”意念的生物或非生物进入这片区域时,他们的“存在感”会被微妙模糊化,其行为指令在进入场域的瞬间会遭到无延迟的“善意”修正——并非思维植入,而是制造极其短暂的意识“短路”,让他们本能地忽略本该清晰的目标路径。
我化身而成的收生婆(这次是更纯粹的、贴近原住民的普阿形象),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室内光线昏暗,产妇约基别汗如雨下,眼神却异常坚毅。旁边是另一位本地收生婆施弗拉。法老的命令如同冰冷的枷锁,沉沉压在两人心头。施弗拉看到普阿(我),挤出一个难看的苦笑。
“都这时候了……”施弗拉哑声道,目光掠过床上那个正努力降生的崭新生命。婴儿的头颅已隐约可见。
存在的声音在我意识角落尖刻地响起:“哇哦,现场直播!新角色快登场!赌五毛钱这小子一出来就是个圣光环绕的主角光环?”
我直接屏蔽了噪音,走过去。“交给我。”
约基别看到了新的收生婆,绝望中升起点点希望火花。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挣扎着低语:“神…在看顾……”
我稳稳接住了那个滑腻温热的小生命。是个男孩。他的肺叶初张,本能地要发出啼哭。就在这声啼哭即将炸开、足以惊动场域边界之外巡逻法老卫兵的瞬间——
【圣心干预——[物理参数:声振动波频]锁定修改。定向抑制。拟态:女婴初啼。】
我手指极其轻微地一抹过他的小胸膛,一股只有我能感知的特定谐振能量精准覆盖婴孩的胸腔和声带。“哇——”一声嘹亮的、但频率被强制调低偏移至典型女婴音域、在声纹库中完美登记为“雌性新生”的啼哭,冲破了房间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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