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春殿。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一踏进殿门,许延浑身就颤了颤,总感觉有点冷,还有一股莫名的疲惫感,于是很快躺在了床上。
女王坐在他身边,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恨不得时时刻刻跟他黏在一起。
许延捏了捏她的手,又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迷迷糊糊间眼里居然浮现出现了悟空的身影。
他还以为是眼花了,又揉了揉。
“悟空?”
“嗯?”
女王疑惑地问了一声,刚转过头去,忽然便被悟空一指,身子顿时动弹不得。
许延顿时一脸懵逼,“悟空,你这是……”
悟空嘿嘿一笑,正要说话,一道倩影忽然款款走入,“当然是带你走了。”
“玉钩娘?”
玉钩娘唇角刚刚勾起,忽然鼻子嗅了嗅,眉头随之皱起,缓缓在屋内转了起来。
直到走到一个角落处,锋利的指甲直接划开了柜门,柜门上有一个清晰可见的小孔,里面则是一个小盒子。
她凑近闻了闻,不禁冷笑一声,“原来是因为这个东西。”
悟空接过来闻了闻,也不禁蹙起眉头,“这是什么东西?”
“欢合散。”
“哦?春药?”
“效果没那么明显,不过闻得多了总是有些作用的。”
悟空立马将这小盒子递给了许延,“师父你瞧,这这这……此地不可久留啊!”
许延愣了愣,“呃,这倒也不至于吧。”
主要是这几天确实有点太放纵了,除了身体有点透支,其他都还好吧。
悟空语重心长道:“这怎么不至于呢,师父,你看看你这脸,白得跟纸似的,连嘴唇都白了,一看就是肾虚了。”
许延有些尴尬道:“呃,应该是最近喝水喝少了,多喝点就行。”
悟空一句话都没回,只是拿了一个铜镜过来,“你自己看看吧师父。”
许延只是瞥了一眼,立马瞪大了眼,摸着自己苍白的面庞,不可置信道:“这是我的脸?”
悟空点点头,语重心长道:“千真万确啊师父,酒色伤人啊!”
许延忽然空砸一拳,恨声道:“我被酒色所伤,居然如此憔悴!”
“自今日起……”
“戒酒!”
悟空:“……”
“那师父,咱们也该走了吧?”
许延扶了扶腰,“嘶”了一声,颇为认同道:“确实该走了,不然身体要垮了。”
想了想,他又在桌上磨好墨汁,动笔写了几行字,将纸叠好用镇纸压住后,这才走到女王身边拉住她的手。
“小夙啊,不是我想走啊,实在是取经任务繁重啊……这样,你就先在这儿等我回来,等取完真经就好。”
女王眼里已含着泪,似乎在用力摇头,可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就那么看着他。
许延轻叹一声,“桌上有我给你留的话,你看完就明白了。”
话毕,三人齐齐向外走去,路上的宫女侍卫自然都认得他,又因为他已与女王成婚,更是连问都不敢问一句。
于是三人就这么轻易地出了城门。
车马已在城门外等候,众人都是笑呵呵地看着三人过来。
敖妤靠在车边,穿一件窄袖浅黄上衣,又配一件淡紫色外衫,下身穿一条同色淡黄长裙内搭长裤,看着倒像是一身劲装。
她双手抱胸瞥了许延一眼,“怎么,总算舍得你的温柔乡了?”
许延瞬间僵住,讪讪道:“没没没,我早就不想待了,这不是陪你赶紧走嘛。”
敖妤轻哼一声,“你最好是。”
启春殿。
过了两个时辰,女王的定身法这才解开,在发觉身子能动之后,这才喊道:“来人啊!”
“有人强抢王夫啊!”
一大堆的宫女侍卫都赶了过来,连太师也着急忙慌地冲了过来。
“怎么了?”
女王哭得是梨花带雨,抽噎道:“御弟哥哥他……他被人带走了!”
太师不解道:“被谁?”
女王喊道:“快去追,就是他那几个徒弟!”
侍卫们慌忙去追,不多时便有人回禀道:“陛下,御弟他……已出城去了。”
女王哭得是梨花带雨,这才想起了被压在镇纸下的纸张,上面写了四个大字:瑶夙亲启。
纸上只有短短的四行字:
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女王忍不住瘫倒在地上,手里还捧着那张纸,泪自眼角滑落,轻声喃喃道:“你要你的如来,不要我了……”
纸这时恰巧被翻了过来,她这才发现背后还有两行字。
两情若是久长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
许延坐在马车上,头自然地靠在敖妤身上,搞得敖妤一阵无语,“怎么,阳气被吸干了?”
许延抱着她的胳膊,厚着脸皮道:“没有。”
“那你这是干嘛?”
“我就爱抱着你睡觉。”
敖妤:“……”
这时车帘忽然被掀开,许延顿时警惕地睁开眼,却只看到了玉钩娘的身影。
她十分自然地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坐在许延的另一边,就好像这原本就是为她准备好的位置。
敖妤蹙眉道:“你来做什么?”
玉钩娘眨眨眼,微笑道:“怎么,姐姐莫非容不下我?”
敖妤冷冷一笑,“你爱坐就坐着,不过我也告诉你,那位置原本是有人的。”
玉钩娘一愣,“有人?什么人?”
“你自己问他去。”
玉钩娘向许延投去询问的眼神,回应她的却只是一阵呼噜声。
玉钩娘:“……”
春去夏来,正是好天气,众人正赏着沿途景色,却忽逢一座高山阻路。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许延的身子已经恢复如初,时常坐在马车外面欣赏景色。
过了山头,下了西坡,正是一片平坦开阔的地界。
悟空道:“师父,我且驾马快些,趁天黑前去寻个人家住下,你且坐稳了。”
寻常人赶马无非是抽马鞭子,悟空却不走寻常路,只是拿起金箍棒晃了晃,喝了一声,那马便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
原来因为五百年前悟空曾在御马监养马,被封为“弼马温”,因此至今马都惧怕猴子。
连着飞奔了有二十里地,忽听有一阵棒锣声传来,路边瞬间闪出三十多号人,个个都持枪弄棒,一副要拦路抢劫的架势。
“和尚,停车,哪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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