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什么负？”箫妄言拍他肩膀，“强扭的瓜不甜，等你遇见真正喜欢的人，就知道了。
”他忽然凑近谢砚辞耳边，压低了声音，“就像我对桃桃，第一眼就知道，这姑娘是我的命定之人。”
苏桃桃耳尖泛红，转身欲走，却被箫妄言一把拉住：“桃桃去哪儿？我新买的《面人百图》还没给你看呢！”
夜更深了，林姝玥靠在谢砚舟怀里，听他讲谢砚辞小时候的趣事：“大哥十三岁时，曾把母亲准备的相亲帖子全改成了书单，结果扬州城的书肆都被他买空了。”
“难怪他对情爱一窍不通。”林姝玥轻笑，指尖划过谢砚舟掌心的薄茧，“不过这样也好，总有一日他会遇见那个让他心动的人。”
谢砚舟低头吻她眉心：“比起大哥，我更庆幸自己先遇见了你。”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枕下取出个锦囊，里面装着半片葡萄叶，“今日在葡萄架下捡到的，想着留作纪念。”
林姝玥抬头看他，眼中满是笑意：“堂堂大理寺卿，竟学起文人墨客收集落叶了？”
“只因为是你院子里的落叶。”谢砚舟将她搂得更紧，“阿玥，等大哥躲完这阵，我们便回扬州，陪母亲住些日子，可好？”
“好。”林姝玥点头，忽然听见隔壁传来箫妄言的嘀咕声：“桃桃，明日我带你去买小儿的虎头鞋......”
窗外，明月皎皎，桂花香隐隐。易华院的灯火次第熄灭，唯有谢砚辞的书房还亮着光，隐约可见他伏案读书的身影。
林姝玥闭上眼睛，感受着谢砚舟的心跳，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便是人间最安稳的幸福。
这一夜，长安城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却吹不散易华院内的温馨。谢砚辞在书房里翻着《诗经》，忽然在《蒹葭》一篇上停下，喃喃自语：“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或许某一日，我也会遇见这样一个人吧。”
而在隔壁的寝房里，谢砚舟正替林姝玥掖好被角，指尖划过她熟睡的脸庞，轻声道：“我爱你。”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床帐上织出一片温柔的银纱，仿佛在为这对有情人守护着夜的静谧。
次日清晨，吴姑娘果然没来。谢砚辞戴着箫妄言送的螃蟹折扇，昂首阔步去上朝，惹得满朝文武纷纷侧目。
箫妄言则带着苏桃桃去逛市集，说是要给未出世的孩子挑满月礼。
林姝玥坐在葡萄架下，看着谢砚舟批改卷宗的侧脸，忽然觉得，岁月静好，大抵如此。
这一日，易华院的酸梅汤格外清甜，葡萄架上的青果又长大了些，仿佛在预示着某个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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