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一怔,看着她指尖的糖球,又看看她亮晶晶的眼睛。阳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蝶。他鬼使神差地张口,酸甜的山楂混着酥脆的糖霜在舌尖化开,比他尝过的任何贡品都要清甜。
“怎么样?”白若雪笑眯眯地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糖霜的黏腻。
南宫翎点点头,嘴里含着糖球,只能发出低沉的“唔”声,耳垂却红得像熟透的山楂。
“行吧行吧,”白若雪挥挥手,将钱袋塞进阿三怀里,“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今日就算你‘优秀学员’了。”她晃了晃钱袋,碎银声清脆悦耳,“这‘学费’我就收下了,下次……”
“等等。”南宫翎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糖球的微涩,“你方才说……商业头脑追妻?”
白若雪眼睛一亮,像听到铜钱响的守财奴:“对啊!比如帮我研发新品——就像上次那‘夜光糖球’,要是加入萤火虫的荧光粉……”
“不可。”南宫翎立刻打断,“荧光粉需用磷矿石提炼,误食恐伤身体。”他想起昨夜翻阅的《百草纲目》,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钱袋,“可用晒干的蒲公英花粉,混合糯米汁,既能透光,又无毒。”
白若雪愣住了:“你……连这个都想过?”
南宫翎避开她的目光,看向摊位后的榆树枝:“昨日见你在研究萤光,便随意翻了翻医书。”
墨影在心里哀嚎:将军您那是“随意翻翻”吗?您把太医院的孤本都搬出来了,还画了“天然荧光食材配比表”!
白若雪看着南宫翎故作平淡的侧脸,忽然觉得这六月的风都带着甜味。她转身翻出账本,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行!算你一票。那‘拉投资’呢?比如让你那些部下都来买糖球,算‘军粮采购’?”
南宫翎皱眉:“军营有军规,不得随意采购民间零食。”他顿了顿,耳尖又开始发烫,“但……本王可以自掏腰包,订购三千串,作为……犒赏亲兵的夏日甜品。”
“三千串?”白若雪猛地抬头,算盘珠子在脑中噼里啪啦响,“三千串就是三十两银子!战神大人,您这投资可太划算了——”
“不划算。”南宫翎忽然抬眼,眸光深邃如夜,“若能用三千串糖葫芦,换你肯收下本王……”他顿住了,似乎在斟酌词句,“换你肯让本王常来‘听课’,便划算。”
白若雪握着笔的手一顿,脸颊忽然有些发烫。她低头看着账本,假装算账,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行吧,看在你这么有‘商业头脑’的份上,准你‘入股’了。不过嘛——”她抬起头,眼睛弯成了月牙,“股东得有股东的样子,比如……帮我看摊!”
不等南宫翎反应,白若雪已将那条糖球围裙系在了他腰间。墨色锦袍配靛蓝围裙,怎么看怎么违和,却又奇异地和谐。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好了啊,糖葫芦十文一串,蜂蜜水五文一杯,少了钱……”
“本王赔。”南宫翎接过话头,语气难得的温顺。
白若雪挑眉,哼着小曲跑向巷子深处。南宫翎站在摊位前,看着人来人往,忽然觉得这市井的喧嚣比军营的号角更让人心安。
“侯爷,要糖葫芦!”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仰着小脸,手里攥着两枚铜板。
南宫翎低头,看着小姑娘期待的眼神,想起白若雪教的“顾客至上”,僵硬地拿起一串糖葫芦,递过去时却差点戳到人家鼻尖。墨影赶紧上前帮忙,却听见自家将军低声说:“小心糖霜粘手。”
小姑娘咯咯笑着跑开,南宫翎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白若雪回来时,正看见南宫翎笨拙地给一个老嬷嬷找钱,墨影在一旁比画着“五文钱是这个铜子”。阳光穿过榆树叶,在他周身洒下斑驳的光影,那身墨袍与围裙的组合,竟生出一种奇妙的温柔。
“喂,南宫股东,”她走过去,递过一块干净的帕子,“看摊赚的钱,算你‘入股分红’了啊。”
南宫翎接过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忽然开口:“你方才说……赚够十车糖葫芦的钱,就换夫君?”
白若雪心里一跳,面上却依旧笑嘻嘻:“是啊,怎么,你想投资?”
南宫翎看着她,眸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一点糖霜,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不必赚十车。”他低声道,“本王……可以先赊给你。”
白若雪愣住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糖霜甜,忽然觉得这朱雀大街的阳光,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
墨影远远看着,忽然觉得,将军这“追妻课”,怕是真能拿满分了。而他这个“课代表”,以后怕是得常备糖球,给将军“临时抱佛脚”了。
阳光正好,糖葫芦的甜香混着蜂蜜水的芬芳,在朱雀大街上静静流淌。属于冷面战神和脑洞郡主的故事,才刚刚写到最甜的那一页。而那位“学霸”战神的下一堂课,又会用怎样的“神操作”,让整个京城笑掉大牙呢?恐怕连天上的太阳,都在偷偷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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