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渐渐下起了淅沥的雨,正是多雨的春天。
时鹤单手接过蛋糕,俊美冷矜的凤眸跟着落下,切块蛋糕上的图案,是一只猫耳朵。
阮知眠跑回人群中,乖乖的待在家人身边,笑颜温软漂亮。
时鹤面无表情的低下头,两侧的耳朵渐渐开始发出痛意,逐渐蔓延到太阳穴,并且在迅速加倍。
这种疼痛的到来,总是伴随着各种下雨天,以及生日。
十岁时的雨天,父亲失踪,母亲独自带着他出门,从那天开始,时鹤再也没有度过一个生日。
不戴助听器,听不到声音。
永远无法活成正常人的模样,像是一个诅咒,时时刻刻在警告他,曾经因为你,到底发生过什么。
黑发黑眸的Alpha坐在角落里,他肤色苍白,缓慢解开领口的领带,冰冷指腹攥着泛着冷光的刀叉,漫不经心的掏出药瓶,倒出,机械吞咽。
时鹤视线虚晃,依旧在看阮知眠。
眼前的蛋糕,一口未动。
蛋糕推车边,阮知眠端着哥哥递给他的蛋糕,乌眸亮晶晶的,在好认真的吃,小贪猫。
阮叙白刚刚看到了阮知眠去找时鹤,他放下刀叉,不记得阮知眠和时鹤有什么交集,“眠眠,刚才你去找谁了?”
时家一向低调,时鹤出现在阮家已经很意外了。
“时鹤。”
糯米团子抬起脑袋,忽略前因后果,乖乖的回答,“哥哥,我刚刚在楼梯上没有站稳,差点儿摔到了,时鹤扶住了我。”
阮叙白想了想也是,眠眠没什么机会认识时鹤。
他揉了揉弟弟的脑袋,一双清眸格外温柔,“我们家眠眠二十岁了,二十岁也要开开心心的,有什么事情找哥哥。”
阮叙白比阮知眠大四岁,母亲离婚后,从小和母亲在国外生活,什么事情都走在前头。
前几年,阮知眠和阮叙白一起读书出国,平常也都是阮叙白在照顾,虽然是表兄弟,关系很好。
只是,随着阮知眠越长越大,没有小时候那样粘他了。
“哥哥,你工作太忙了,要多注意休息。”
阮叙白应了一声,来的时候竟没看到韩和安,刚刚才知道韩和安被阮知眠赶了出去。
虽然阮知眠的父母满意韩和安,阮叙白却看不上,从未停止过劝分,“眠眠,趁着这一次机会和韩和安分了吧。”
阮知眠小脑袋一低,瓮声瓮气的回答。
“我再想想。”
现在还不能答应。
在阮叙白眼里完全是一副被韩和安迷了心窍的样子,实在是没想明白,自家可爱的弟弟怎么变成恋爱脑了,没办法的点了点阮知眠的脑袋,“你呀你。”
滕玉护着阮知眠,“阮叙白,你要让眠眠自己想,他长大了,不能什么都听你的啊。”
阮叙白抱起双臂,“你谈过恋爱吗?”
滕玉不服,小声回了一句,“你是谈过,你厉害。”
下面一句话,滕玉没敢说,只在心里嘀咕了一下,阮叙白和他哥谈的结果又不好,教眠眠什么呀。
阮知眠卡在中间,看看阮叙白,又看看滕玉。
“哥哥厉害,阿玉也厉害。”
雨渐渐下大,宾客陆陆续续的离开。
简温书从门边走回来,他拿着一个礼盒走过来,亲手递给了阮知眠,“生日快乐。”
“谢谢学长。”
阮知眠拿着盒子,在简温书的示意下拆开了,这是一个特别可爱的兔子玩偶,手感极好,可以挂在拉链和钥匙上。
简温书穿着白色西装,唇角扬起清浅的笑,给人的感觉很舒适,宛如春日里温柔的风,“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知眠,今天很高兴见到你。”
小兔子玩偶抓在手掌里,阮知眠眸子弯弯,“谢谢,这个礼物很可爱,我很喜欢。”
不远处的落地窗边,时鹤靠在柱子边。
他把玩着掌心的小猫发卡,听着对话,冰冷病态的眸子上翘,在看着外面下的越来越大的雨。
很喜欢吗?
宝宝,你的身边,有太多的人了。
…
简温书没有停留,他还要回学校继续赶论文,和阮知眠告别离开了阮宅。
豆大的雨滴砸在玻璃上,天色也变暗了。
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天然的白噪音。
这些雨,对时鹤而言是伤害。
他记得球球和他说过,时鹤在后面的漫画剧情里结识主角受宿宁,是因为一场暴雨。
“管家,时鹤离开了吗?”
“少爷,没有看到,时家的车还停在外面。”
雨越下越大,阮知眠望着稀稀散散的大厅,试图找到时鹤的踪迹,他回过头,软绵的嗓音泛出了严肃,“找到时鹤。”
阮知眠走下楼梯,他走过大厅的每个角落,甚至用自己的手机给时鹤打电话。
最后,他在落地窗外延伸的露台看到了熟悉的黑色背影。
“时鹤。”
S级的高阶Alpha站在雨里,衣服几乎湿透了。
雨水顺着下滴,肌肤毫无血色,耳朵上的助听器不知何时摘下,放在了屋檐下的桌子上。
阮知眠撑着伞跑到他的面前,挡住落下的雨,他有些不知所措,心脏一阵阵的发堵,眼睛也跟着红了。
“时鹤,你哪里不舒服?”
…
那一瞬间,时鹤的整个世界,嘈杂又安静。
阮知眠,只心疼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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