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阜贵捂着脸,指缝里渗着血,疼得龇牙咧嘴,眼镜歪在一边。
三大妈头发散乱,气喘吁吁,手里还死死攥着擀面杖,恶狠狠地瞪着被秦淮如“扶”住的贾张氏。
贾张氏披头散发,脸上也被三大妈的指甲刮了两道红痕,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神依旧凶狠。
秦淮如头发也乱了,衣服被扯得歪斜,一副惊魂未定、泫然欲泣的模样。
徐蒙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把最后几颗瓜子丢进嘴里:“唉,可惜了,正精彩呢。”
何雨水在旁边,已经看麻了。
易中海喘着粗气,脸色黑如锅底,先是指着贾张氏,声音因为愤怒而发抖。
“贾张氏!你…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你看看你把老阎抓成什么样了!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接着又转向秦淮如,易中海语气带着严厉的斥责。
“秦淮如!你妈糊涂,你也跟着糊涂?那是三大爷!是长辈!你妈上去撕扯,你不拦着也就算了,你冲上去掺和什么?你还嫌不够乱吗?你就是这样当儿媳妇、当妈的?棒梗看着呢!你给他做的好榜样!”
这话戳中了秦淮如的软肋,她脸色更白,低下头不敢吭声。
最后,易中海才看向狼狈不堪、脸上挂彩的阎阜贵,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责备。
“老阎!你也是!你跟她一般见识什么?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跟她吵,跟她打,不是自降身份吗?气坏了身子值当的吗?”
徐蒙在旁边听着,心里嗤笑:好一个“各打五十大板”!
骂贾张氏“无法无天”是真,斥责秦淮如“糊涂”是假(其实是怪她没拉住贾张氏)
说阎阜贵“自降身份”?呵,合着挨打还挨出错来了?易中海这拉偏架的水平,真是炉火纯青。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决心,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对阎阜贵说。
“老阎!这事儿,我看就这么着吧!棒梗那学费,你出一半!一块三毛钱!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什么?”
阎阜贵一听要出钱,捂着脸的手都放下了,也顾不上疼了,急赤白脸地叫道,“凭什么?我凭什么出钱?是她打我!你看我这脸!我还要去医院!我还要她赔钱呢!”
易中海眉头紧锁,凑近阎阜贵,压低了声音,带着威胁和警告。
“老阎!你糊涂啊!你看看贾张氏!她是个什么人?滚刀肉!浑不吝!她今天能抓花你的脸,明天就敢去你们学校闹!堵着校门口骂!”
“上学期你家解成才因为赌博进去,你刚挨了学校的批评,记了过!这节骨眼上,再闹出个被学生家长打上门的丑闻,你还想不想在学校待了?你那工作还要不要了?你想想清楚!是工作重要,还是这一块三毛钱重要?”
这话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浇灭了阎阜贵的怒火,只剩下透心凉。
是啊,工作!阎阜贵赖以生存、维持体面的教师工作!贾张氏这泼妇,真干得出来!
阎阜贵看着易中海严肃的脸,又看看对面贾张氏那副“你不答应我就跟你同归于尽”的凶狠表情,再看看周围邻居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最后想到学校的处分和岌岌可危的饭碗……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无力感淹没了他。
阎阜贵嘴唇哆嗦着,脸色灰败,最终,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带着滴血的心痛。
“一…一块三…就一块三…” 那声音,仿佛在割阎阜贵的肉。
贾张氏一听,立刻不干了:“一块三?不行!两块三!少一分都不行!” 贾张氏还想着全赖掉呢!
易中海猛地转头,眼神冰冷地瞪向贾张氏。
“贾张氏!你给我闭嘴!你还没闹够?刚才冉老师的话你没听见?你把人家班主任得罪得死死的!现在再得罪一个老师?你还想不想让棒梗上学了?一块三!就一块三!爱要不要!不要拉倒!棒梗这学也别上了!你自己看着办!”
提到棒梗上学,贾张氏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嚣张气焰瞬间蔫了。
贾张氏张了张嘴,看着易中海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又看看周围,最终像只斗败的公鸡,不甘心地、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一块三就一块三…便宜你个老东西了…” 算是勉强认了。
一场闹剧,终于在易中海强势的“拉偏架”下,以阎阜贵破财,贾张氏得寸进尺未遂。
秦淮如维持了“孝顺”人设。
而徐蒙看足了热闹的结局,暂时落下帷幕。
徐蒙看着阎阜贵那副如丧考妣、捂着流血的脸还要掏钱的心痛模样,再看看贾张氏那副吃了亏又无可奈何的憋屈表情,心情无比舒畅。
徐蒙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瓜子屑,对何雨水说。
“走,回屋喝茶去。这大夏天的,看人打架也挺累。”
何雨水看着自家哥哥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再看看院子里的一片狼藉和那几个狼狈的身影,默默地跟了上去。
这看热闹的本事…还有那把嘴…简直是…核武器级别的。何雨水决定,以后惹谁都不能惹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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