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望着徐蒙悠然离去的背影,胸口那股憋闷的邪火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张了张嘴,易中海想厉声呵斥几句。
诸如“徐蒙!你太不像话了!唯恐天下不乱!搅得全院鸡犬不宁!”之类的场面话,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训斥?拿什么训斥?
徐蒙从头到尾,除了那张能把死人气活的嘴,可没动过贾张氏和阎阜贵一根手指头!
是徐蒙让贾张氏去撕阎阜贵的脸吗?
是徐蒙让三大妈抄起擀面杖的吗?
是徐蒙让秦淮如去“拉偏架”的吗?
都不是!他徐蒙,自始至终,就是个“热心观众”,顶多“点评”了几句。
易中海心里门清,徐蒙就是那根点燃炸药的引线,可偏偏这引线滑不留手,让你抓不住一点实质性的把柄!
更别提徐蒙现在在街道、在公安那边都挂上了号,得了个“见义勇为”的锦旗,风头正劲。自己这个“一大爷”的名头,在他面前,威慑力越来越弱了。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憋屈感攥住了易中海的心脏。只能铁青着脸,看着徐蒙回家,最终化作一声重重地、带着浓浓挫败感的叹息。
一旁的阎阜贵,捂着火辣辣刺痛的脸颊,看着徐蒙消失的方向,心里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
但随即,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让阎阜贵扭曲痛苦的脸上挤出一丝近乎狰狞的庆幸。
“走了!这个煞星终于要调走了! 红星高中!离红星小学远着呢!以后白天上班,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想着会不会在办公室、在走廊、在操场碰上这个瘟神了!不用再被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满是戏谑的眼睛盯着了!这大概是这场飞来横祸里,唯一值得安慰的消息了。脸上的伤会好,一块三毛钱…就当喂了狗!只要白天能躲开徐蒙,值了!”
阎阜贵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脸上的剧痛和破财的心痛。
……
何雨水把泡好的绿茶端给徐蒙,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吹着热气,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哥,你…你今天为啥非得拱火啊?看贾婶子和三大爷打成那样,还有秦姐也…你就那么讨厌他们?非得看他们打死一个才开心吗?”
何雨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毕竟刚才那场面,抓脸见血,擀面杖乱飞,实在有些吓人。
徐蒙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滚烫的茶水,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放下杯子,徐蒙语气平淡得近乎冷漠:“打死?那倒不至于。不过,他们要是真能打死一个,这院子倒是能清净不少。”
徐蒙抬眼看向何雨水,眼神恢复了平时的温和,“行了,小孩子家家的,别瞎琢磨这些。再有三天你就开学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吧?被褥、文具、粮票,都齐了?”
何雨水被徐蒙那句“清净不少”噎了一下,但看徐蒙转移了话题,也识趣地不再追问。
何雨水掰着手指数起来。
“嗯!都准备好啦!被褥是新的,我特意找弹棉花的师傅翻新的,可暖和了!哥你给我的那些新本子,文具也是哥你给的钢笔、尺子那些,还有新买的铅笔和橡皮。粮票,这个月的也都到手了,够吃了!”
说到开学,何雨水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期待。
徐蒙点点头,对这个时代的学生来说,何雨水的装备算是顶配了。
“那就好。”徐蒙瞥见放在门边的空酱油瓶子,“你不是出来打酱油的吗?赶紧去吧,别耽误了。我中午想睡会儿,晚上你过来做饭就行。”
“哦!对!差点忘了!”何雨水一拍脑门,赶紧抓起酱油瓶子。
“那我去了哥!” 她像只轻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跑出了门。
……
三天时间,在何雨水兴奋的期待和徐蒙有条不紊的准备中,飞快流逝。
开学日。
何雨柱借了辆二八大杠,吭哧吭哧地把何雨水和她的行李驮去了红星高中。
徐蒙没去,他明天才正式报到。
看着何雨水坐在后座,抱着被褥卷,兴奋地朝自己挥手告别的样子,徐蒙笑了笑,转身回了屋。
徐蒙关好门,心念一动,进入了随身空间,找到上次学校奖励自己的自行车票,输了数钱,也够了,徐蒙打算明天去买一辆自行车了。
徐蒙嘴角微扬,早就想弄辆自行车了,出行方便不说,在这个年代更是一种身份和实力的象征。之前没买,一是觉得有点扎眼,二是没特别迫切的需要。
但现在要去高中上班,距离比小学远,而且作为老师,有辆自行车也更体面些。
揣好票,又拿了一点钱,徐蒙闪身出了空间。
第二天,徐蒙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蓝色工装,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精神抖擞地出了门。
高大的苏式建筑,在这个时代是绝对的“高端购物中心”。里面人头攒动,但商品种类远不及后世丰富。
自行车柜台在二楼,相对冷清一些,毕竟是大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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