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疑惑地看着他。
"你没有煤票吧？就算给你炉子，也没法生火做饭。"
何雨水的眼神黯淡下来："我...我可以去捡点柴火..."
"这不是长久之计。"徐蒙摇头，"雨水，你有没有想过...和你哥分家？"
"分家？"何雨水猛地抬头，筷子"啪"地掉在桌上。
徐蒙认真地点头："对，分家。这样你们可以重新分配定量，你也能有自己的煤票和粮票。"
何雨水的手指绞在一起，指节都泛白了："想过，但是现在的政策，好像不允许。"
"这方面我想办法，你哥把你饿成这样，要是还拦着的话，那..."
何雨水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怕..."
徐蒙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下来："雨水，你好好想想。分家后，你至少能吃上饱饭。至于你哥...他爱接济谁接济谁，与你无关。"
何雨水沉默了很久，最后轻声说："我...我再考虑考虑..."
"不急。"徐蒙给她夹了块鱼肉，"先吃饭。"
......
等到何雨水走了之后，徐蒙起身在超市空间里翻找起来。
“我记得现代区有茶叶专柜，虽然不是什么高档货色，但这时候，茶叶可是稀罕物。”
"找到了。"
徐蒙从货架上取下一盒铁观音，包装上印着"安溪特产"的字样。
仔细检查了一遍，徐蒙确认没有生产日期等不符合时代的标识后，又用旧报纸重新包了一层。
"应该拿得出手了。"徐蒙掂了掂分量，约莫有半斤左右。
在这个凭票供应的年代，这已经是相当贵重的礼物了。
趁着夜色，徐蒙拎着茶叶盒悄悄出了门。
四合院里静悄悄的，徐蒙轻手轻脚地穿过胡同，来到街道办王主任家。
"咚咚咚。"徐蒙轻轻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王主任的声音。
"王主任，是我，徐蒙。"
门开了，王主任穿着家常的蓝色棉布褂子，脸上还带着饭后的油光："小徐啊，这么晚了有事？"
徐蒙笑了笑："有点事想请教您。"
王主任侧身让徐蒙进屋。客厅里，王主任的丈夫和两个孩子正在吃饭。
桌上摆着一盘炒菜、一碟咸菜和几个窝头，确实很清贫。
"王叔好，孩子们好。"徐蒙礼貌地打招呼。
"小徐来啦。"王主任丈夫点点头，"吃了没？一起吃点？"
"吃过了，您慢用。"徐蒙婉拒道，"我去书房等王主任。"
王主任很快吃完饭来到书房。
关上门，王主任直接问道："家里出什么事了？"
徐蒙摇摇头："不是我，是何雨水。"
徐蒙详细讲述了这两天看到的情况：何雨柱当家，把家里的粮食、煤都借给秦淮如，何雨水营养不良，饿得脸色发白，何雨水想自己开伙却连基本炊具都没有...
"王主任，何雨水已经十六岁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徐蒙语气诚恳，"我想请您做个主，让何雨柱跟何雨水分家。"
王主任听完，脸色凝重起来。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王主任叹了口气："小徐啊，这事要是放在前两年，我一准就给你办了。没想到大家都叫他'傻柱'，他还真傻啊！"
放下茶杯，王主任正色道："但现在政策有变化。原则上不允许为分家新增供应户头，而且分户还有10%的分户损耗。就是说，如果现在分家，何家原本的定量要减少一成。你确定还要分吗？"
徐蒙眉头紧锁。这个规定他倒是第一次听说，但仔细一想也合理，国家物资紧张，分户意味着要多供应一户，自然要有所削减。
"王主任，那您给出个主意吧。"
徐蒙语气急切，"总不能因为雨水是个丫头，就一直让她吃亏吧？"
王主任沉思片刻："何家的定量一般都是轧钢厂直接发放的。这样，明天我去找轧钢厂管这事的李副厂长，把何家的供应关系转到街道来。以后发放时，何雨水一份，何雨柱一份，但名义上不分家。你觉得怎么样？"
徐蒙眼前一亮，但随即想到关键问题："那煤本和副食本呢？这些可都是按户发放的。"
王主任无奈地摇头："这个我真没办法。煤本和副食本都是市里统一核发的，街道无权拆分。"
徐蒙坐直身体，表情严肃："王主任，关键就是煤本和副食本。何雨水上学经常不在家，何雨柱借出去的东西，用的可都是何雨水那份定量。"
"今天我是带着目的来的。这事您要是不给解决，我就不走了。"
“这样吧，每次何雨柱去领取副食和煤炭的时候，我都让人把何雨水的那份扣下来，等雨水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去领取，见到雨水的面才给，你觉得呢？”
徐蒙想了想，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王姨，那何雨柱要是不同意呢？煤铺和副食店那边怎么办？”
王主任听到徐蒙的话，叹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徐蒙什么意思了。
“煤铺和副食店那边我会去叮嘱的，何雨柱那边我也得去敲打一下，哪有这样的人！”
徐蒙听到王主任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
......
"对了，"临走前，王主任突然想起什么，"这事先别告诉何雨水。等一切安排好了，再通知她。"
徐蒙郑重地点头，起身告辞。
王主任送他到门口，突然叫住他："徐老师，你的茶叶..."
徐蒙摆摆手："王主任，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为了院里的事，您没少操心。"
王主任直接推了回去，跟徐蒙说：“这就不用了，你们院本来就在我们辖区，你能先跟我说就很好了，茶叶就不用了。”
茶叶最后还是让徐蒙给带回去了，王主任觉得拿了东西，这事情就变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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