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王主任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去街道办，而是直接骑着自行车来到了红星轧钢厂。
厂区里机器轰鸣，工人们正忙着上班。
王主任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副厂长李怀德的办公室。
"李厂长，有件事得跟您商量。"王主任开门见山地说。
李怀德放下手中的文件，示意王主任坐下："王主任这么早来，肯定是有要紧事。"
王主任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材料："是关于你们厂何雨柱同志的家庭问题。"
王主任详细讲述了何雨柱家的情况。
父亲何大清早年离家，留下兄妹二人，何雨柱作为兄长，不仅没有照顾好妹妹，反而把家里的口粮、副食都借给了邻居，导致正在长身体的何雨水长期营养不良，甚至要靠卖废品换钱买吃的...
王主任在这里没提秦淮如的名字，心里还是想给秦淮如留一点面子的。
李怀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何雨柱的家庭情况我了解一些，但详细情况我还真的不了解，这不是给我们厂抹黑吗？"
"李厂长，"王主任严肃地说，"这事要是传出去，对厂里的影响确实不好。所以我先来找您商量，看能不能把何雨柱的供应关系转到我们街道。"
两人经过一番讨论，最终李怀德拍板："行，我这就让财务科办手续。不过这事得低调处理..."
王主任会意地点头："您放心，我们街道会妥善安排。"
离开轧钢厂时，王主任长舒一口气。
王主任心里明白，要不是徐蒙提前来街道反映情况，这事一旦闹大，后果不堪设想。
.......
徐蒙一大早就到了学校值班。
暑假的校园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后勤人员在浇菜，都是之前学生种下的。
徐蒙拿着一本小说坐在教师办公室，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徐老师？"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徐蒙抬头，看见冉秋叶站在门口，手里也拿着一本书。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新。
"冉老师？你怎么来了？"徐蒙惊讶地问。
冉秋叶走进来，把书放在桌上："李校长叫我来的，说你调走了，让我过来值个班。"
冉秋叶好奇地看着徐蒙，"不过你不是调去红星高中了吗？怎么还来值班？"
徐蒙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李校长没跟我说不用值班的事情。"
"那..."冉秋叶犹豫了一下，"要不你先回去？我在这里就行。"
徐蒙合上书："不用，反正我也没事。倒是你，既然我已经在这里了，不如回家休息？"
冉秋叶笑了笑，拉开椅子坐下："回家也是一个人，不如在这里看看书。"
冉秋叶扬了扬手中的小说，"正好我看到精彩处。"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沉浸在阅读中。
办公室里只剩下翻书的沙沙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中午时分，冉秋叶合上书："该回去吃饭了。"
徐蒙起身送她到校门口。阳光洒在冉秋叶的发梢上，映出一圈柔和的光晕。
"后会有期。"冉秋叶微微颔首。
徐蒙点头："后会有期。"
......
下午，王主任从轧钢厂出来后，直接来到了四合院。
板着脸穿过前院，王主任对打招呼的邻居们只是点点头，径直走向中院何雨柱家。
"何雨柱！"王主任敲开门，不等回应就走了进去，顺手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何雨柱正准备做饭，见状连忙放下碗筷："王主任，您这是..."
"何雨柱！"王主任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锋利。
"你父亲何大清走的时候，我来过几次，看你还算负责，就没再多关注。没想到啊，别人叫你傻柱，你还真傻到家了！"
何雨柱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王主任，我..."
"你知不知道何雨水都瘦成什么样了？"
王主任打断何雨柱的话，"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小姑娘，天天饿肚子，你这个当哥的良心被狗吃了？"
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放到了桌子上，王主任说道："从今天起，街道正式通知你，何雨水的一切供应单独发放，你不许动！"
何雨柱接过文件，手微微发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样也好，以后秦淮如来借东西，就有理由拒绝了...
"我...我同意。"何雨柱低声说。
王主任冷哼一声："同意？这事由不得你不同意！要是让我知道你再去骚扰何雨水，别怪我不客气！"
“这件事要是上报纸了，何雨柱你就准备打一辈子光棍吧！以后做事好好地动动脑子！”
王主任说完之后，直接就去隔壁找何雨水了，把事情跟何雨水说了一下，直接下班回家了。
......
王主任走后，何雨柱在屋里呆坐了很久，终于起身去找何雨水。
何雨水正在小屋里看书，见何雨柱进来，警惕地合上了书本。
"雨水..."何雨柱搓着手，"街道的通知...你都知道了吧？"
何雨水点点头，没说话。
"以后...你的东西你自己保管好。"何雨柱艰难地说，"这就算是分家了...但有事我还是你大哥。"
何雨水勉强笑了笑："知道了，哥。"
何雨水表面顺从，心里却很清楚：在何雨柱心里，秦淮如永远排在自己前面。不过现在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再饿肚子了。
何雨柱站了一会儿，见妹妹没什么话要说，只好讪讪地离开了。
走出房间没两步，何雨柱听见何雨水轻轻锁门的声音，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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