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调陡然拔高,模仿起垂死之人嘶哑的哀嚎,"到第三天下午,叫声停了,但尸体又挂了四天才扔去喂鳄鱼。"他说完哈哈大笑,露出镶金的犬齿。
酒楼后门的铁栅栏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推着运货小车出来,塑料布在雨中哗啦作响。
一阵狂风掀开塑料布一角,冷艳锯看见里面裹着的人形轮廓——那只垂落的手青灰中泛着紫斑,无名指上的铜戒指已经氧化发黑,指甲缝里塞满了暗红色的碎屑。
"今天又有'食材'新鲜到货啊。"刘雄天吹了个口哨,腥臭的口气喷在冷艳锯耳畔。
他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听说顶层有个'水钢琴'——知道怎么玩吗?把人捆在漏水的水箱下面,水滴在额头上一整夜..."
他用手指在冷艳锯太阳穴上轻轻一点,"第二天全都哭着签续约合同,比电击疗法管用多了。"
远处传来微弱的警笛声,但立刻被酒楼正门爆发的喧闹淹没。一个喝醉的客人踉跄着走出来,胳膊死死箍着个穿高开衩旗袍的女孩。
女孩脖颈上有圈紫黑色的勒痕,在惨白的路灯下像条毒蛇。她机械地微笑着,嘴角每隔三秒就会不受控制地抽搐一次,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正悄悄把什么东西塞进旗袍暗袋。
冷艳锯假装整理领带,实则用藏在纽扣中的微型摄像机拍下这一切。他的余光瞥见女孩塞进暗袋的东西——半片被鲜血浸透的身份证。
当女孩被醉汉拽进豪华轿车时,她最后回望酒楼绝望的眼神,让冷艳锯想起自己三年前的经历,在缅甸雨林见过的一头被铁夹困住的小象。
刘雄天的对讲机突然响起电流杂音:"雄天哥,B区刚送来个刺头,刘少说让你带'新朋友'去看看新鲜。"他咧嘴一笑,金牙在霓虹灯下闪着血色的光:"苏总,带您见识下咱们的'员工培训中心'?"
冷艳锯跟着刘雄天走向地下室时,头顶的水管突然传来规律的敲击声——三长两短,重复两次。这是国际通用的求救信号。他放慢脚步,看见通风管道的铁栅栏后面,有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一闪而过。
冷艳锯的指尖在裤袋里微微发颤,折叠刀的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雨水顺着他的战术头盔往下淌,在面罩上划出扭曲的水痕,将老街霓虹招牌的流光折射成破碎的色块。
他想起三天前技术科复原的那条短信,超级卧底秀娟最后发出的信号就藏在看似平常的字句里。
"我在老街幸福大酒楼当厨师"的"厨"字多了一横,那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月薪两万"后面那个突兀的句号,在摩斯密码里代表"SOS"。
现在这座挂着红色灯笼的酒楼就在眼前,雨水正冲刷着二楼窗台的血渍。那些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斑驳的墙面蜿蜒而下,在排水沟里汇成淡红色的小溪。
冷艳锯盯着水流最终汇入街角那个市政下水道——井盖上画着夸张的笑脸涂鸦,咧开的嘴角处却有个不起眼的弹孔。
耳机里突然传来颜朗压低的嗓音:"特战队B组就位,注意下水道可能有逃生通道。"
冷艳锯无声地拉动枪栓,折叠刀上的水珠震落在积水里,荡开的涟漪中倒映着酒楼顶层突然亮起的灯光——那里有个人影正慌张地拉上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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