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场面堪称壮观。刘淮水像位暴躁的指挥家,挥舞着他的"指挥棒"——那条对折的皮带,在队列前开始了他的"演奏"。
"啪!"第一声脆响落在排头的李拥军脚面上。
"嗷!"李拥军一声惨叫,腿踢得比芭蕾舞演员还直。
"啪!"第二声轮到张帅。
"根、根据牛顿第三定律..."张帅疼得眼镜都歪了。
"啪!啪!啪!"皮带声此起彼伏,像放鞭炮似的。
轮到冷艳锯时,他下意识地闭紧了眼睛。皮带带着风声落下,脚面顿时火辣辣的疼。
奇怪的是,他竟然没喊出声——可能是被李拥军杀猪般的惨叫提前透支了音量。
晚饭后,冷艳锯一瘸一拐地去医务室找古月妮拿药,却在拐角处看到了令人意外的一幕。
刘淮水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给冯大嘴肿成馒头的脚上药。月光下,那个白天凶神恶煞的教官,此刻温柔得像换了个人。
"忍着点,"刘淮水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药酒效果不错,我特意从老家带来的。"
冯大嘴龇牙咧嘴:"教官...其实没那么疼..."
"放屁!"刘淮水突然又恢复了凶相,"老子当年挨一下,脚三天不敢沾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更轻了。
多年后,已经成为少将的冷艳锯回到老部队视察参观。训练场上,新兵们正在教官温和的指导下练习正步。举报电话就压在值班室的玻璃板下,醒目得刺眼。
"现在的新兵啊,"老教官童秘能递给他一杯茶,"娇气得很,打不得,骂不得,说两句重话就要投诉。"
冷艳锯望着窗外,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个挥舞皮带的背影。他突然理解了刘淮水——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那种特殊的方式,或许就是锻造钢铁战士的必要之恶。
冷艳锯独自站在当年的训练场上。夜风拂过,带来远处新兵宿舍的欢声笑语。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背——那里早已看不出当年的伤痕,但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却成了他最珍贵的军旅记忆。
"报告!"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冷艳锯转身,看到已经白发苍苍的刘淮水站在月光下,腰板依然挺得笔直。
"教官..."冷艳锯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臭小子,"刘淮水拍了拍他的肩,"现在知道老子为什么那么狠了吧?"
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恩怨都在这一刻化为了理解。夜空中,一颗流星划过,仿佛在为这段特殊的师徒情谊作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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