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蛋子,动作快点!"女列车员不耐烦地催促道,"就你这样,到了部队可有的苦头吃!"
冷艳锯加快了动作,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能感觉到周围新兵们投来的目光,有同情,也有嘲弄。
打扫完毕后,冷艳锯将扫帚还给女列车员。女列车员接过扫帚,点了点头:"这才像个军人的样子。不听话就一棍子打死。记住,在缅北,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冷艳锯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坐回座位。他的手指微微攥紧,似乎在压抑内心的情绪。车厢里恢复了平静,但他的心中却掀起了波澜。
夜幕降临,车厢里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新兵们挤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聊天,谁也没有睡意。
"喂,你们看!"宗成能突然指着上铺喊道,"上面两层卧铺其实可以打开!"
说着,他大胆地爬上去,三两下就解开了铁丝。带队干部不仅没批评,反而让他帮忙把其他卧铺也打开。
"太好了!"新兵们欢呼起来,纷纷抢占铺位躺了上去。没多久,车厢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冷艳锯躺在中铺,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望着车顶,想起白天发生的事,心里五味杂陈。突然,他听见下铺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喂,你没事吧?"冷艳锯探出头,小声问道。
下铺的新兵抹了抹眼泪:"没事,就是想家了。"
冷艳锯沉默了一会,从包里掏出一包饼干递下去:"给,吃点东西吧。"
"谢谢。"新兵接过饼干,声音还有些哽咽。
冷艳锯躺回铺位,望着车顶发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冷艳锯早早醒来,发现车厢里已经热闹起来。
"盒饭!盒饭!"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
冷艳锯抬头看去,一个身材魁梧的军官正推着小推车走来。那人约莫四十岁上下,肩章上别着两杠一星,脸上有道狰狞的疤痕,从右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
当刀疤脸军官推着餐车出现时,冷艳锯瞬间明白了什么叫"移动的扫黑除恶宣传栏"。那道疤痕活像条蜈蚣在脸上跳机械舞,手里饭盒摔在桌板上的力度堪比拆迁办。
"新兵蛋子,买盒饭了!"军官停在冷艳锯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冷艳锯愣了一下:"报告长官,我带了干粮......"
"啪!"军官一巴掌拍在小桌板上,震得桌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让你买你就买,哪来那么多废话!"
"五十块!"军官的唾沫星子精准降落在冷艳锯的领花上,"嫌贵?等进了山沟子,你出五百都买不到红烧肉味儿的压缩饼干!"
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新兵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冷艳锯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甚至能闻到军官身上浓重的烟味。
"五十块一份,每人至少一份。"军官从推车里拿出一个塑料饭盒,"快点,别耽误时间。"
冷艳锯摸到裤袋里母亲缝的暗袋,五十元钞票的触感让他想起入伍前夜——母亲边缝边念叨:"藏这儿安全,就是上厕所记得用右手掏。"
咬了咬牙,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五十块钱。"谢谢长官。"冷艳锯双手把钱递过去。
军官接过钱,随手把饭盒扔在冷艳锯面前。塑料饭盒在桌板上滑了一段,汤汁溅了出来,沾在他崭新的军装上。
火车继续向前行驶,冷艳锯却一口都没动那个盒饭。他看着窗外,想起临行前父亲说的话:"到了部队要听话,别惹事。"
但他总觉得,有些事情不是听话就能解决的。冷艳锯摸了摸军装上的油渍,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车厢里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新兵们开始小声交谈,有人拿出扑克牌打发时间,有人则继续望着窗外发呆。
冷艳锯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家乡的景象。那片熟悉的田野,那条蜿蜒的小河,还有父母那满是皱纹的脸庞。
"喂,冷艳锯,你还好吧?"宗成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冷艳锯睁开眼睛,看到宗成能正关切地看着他。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冷艳锯勉强笑了笑。
宗成能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咱们都是第一次离家,谁都不习惯。等到了部队,慢慢就好了。"
冷艳锯点了点头,心里却明白,未来的日子不会那么容易。他知道,自己必须学会坚强,学会面对一切未知的挑战。
火车继续向前行驶,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冷艳锯望着远方,心中默默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他都会坚持下去,绝不退缩。
车厢里的呼噜声再次响起,冷艳锯闭上眼睛,渐渐进入了梦乡,这是哪儿啊,遍地罂粟花盛开,娇艳欲滴,就像是秀娟送别的花鞋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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