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联手,渐渐将地方事务把持在手中。
朝官几年一任便要调走,他们在本地却是经营了上百年。
若是他们不肯配合,朝廷任命的官员本事再差一点,政令连官署都出不去。
李子山看了一会儿,渐渐回过味来。
“苍梧郡守姓孟,是临川孟家子弟,他弃官而走,将郡治南陵县拱手相让。
宜城令不是南境人,但宜城所在的位置却是交通要道,军报上说宜城告破,他被乱军所杀。
攻打宜城那股叛军才不到三千人,宜城本身守军就有一千五百人,若是加上衙役,再征发城中的壮丁守城,怎么会破的那么快。
他死的蹊跷,军报顺序得反过来看,宜城令死了,宜城才告破。
桐城与桐山离得近,而桐山之中常有匪寇藏匿,他们应该严加防备才是,轻易陷落,必有内应。”
宴回听得瞪大了眼睛,他望向秦晔:“将军,这叛乱是他们南境世家自己人干的啊?”
“虽不中,亦不远矣。他们没有亲身上阵,不过山匪、流民都和他们关系不浅,说不定现在宜城当中,就有几位不受家族重视的旁系子弟在出谋划策。”
秦晔心情好了一点,看来宴回还没有笨到家,他又接着说道:
“永州离云州、抚州最近的城池不到二百里,云州只有七郡,已经有四个郡落到了叛军手里,抚州好点,只丢了两个。
永州大营的兵马多是本地人,士卒当中云州、抚州、永州籍贯的人数占比约摸是三、二、五之数。
校尉一级也是永州籍占一半,剩下两州再对半,裨将也不少。
全是和南境世家沾亲带故的熟人,永州大营去平叛,只怕会越平越乱。”
这么说宴回就懂了,皇帝怕永州大营里有人和南境世家勾结,怪不得要把他们派过来。
他挠了挠头:“永州大营的人不能那么蠢吧,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当叛军呢?”
“这话你应该去问临川郡的那些人。”李子山放下军报。
山匪作乱本来只要郡县自行清剿就能解决,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只能说明当地百姓本来日子就已经过不下去了,才会一有人带头就群起响应。
“那咱们该怎么办?我都听将军的,您只要说,去哪里,打谁?就行了!”宴回放弃思考,永州大营的事儿,他也管不着啊。
秦晔摇了摇头,说道:“不急。永州大营有人倒卖了不少军械出去,我猜军械的去向一定和南境世家有关。
先前我只杀了一个军需官立威,真正的大鱼还没动,军营里没有证据,南境世家一定有。”
“那也不能把他们全杀了吧,将军,你知道是哪几家参与了此事吗?”宴回道。
秦晔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不知道,不过,我在来永州的路上碰到了刺杀,我想,派出刺客的人,和购买军械的人,他们的名单一定有重合的部分。”
“什么?狗贼!竟敢对将军下手!谁干的?我现在就去杀了他!”宴回拍案而起,怒气冲冲地在原地转了两圈。
“坐下吧,我没事,路上一位朋友救了我,护送我到了永州。”秦晔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目光柔和了一瞬。
此次确实多亏了玄清道长,若是他没有出现,自己已经准备用金针封毒之法。
就算杀退了那一波刺客,后续必然也还有人源源不断的追上来,届时内力损耗过渡,毒入心脉,后果不堪设想。
他虽不怕死,却也不想死得太过草率。
“将军可有受伤?”李子山也有些坐不住,能让将军用到救这个字,可见当时情况确实危急万分。
伤已经好了,秦晔不想让他们担心,便摇了摇头,岔开话题:“背后之人的名单和刺客画押的口供我这里已经有了,只是信不过永州人,这才引而不发。
你们来了,我便可以动手了,明日以为你们接风洗尘为名,我会在营中举行酒宴,把所有将领留在营中,届时你们照我的安排做便是。”
“末将遵命!”宴回与李子山齐声抱拳听令。
第二日,秦晔早上照例带人巡视了一遍永州大营和西境兵马的营寨。
随后,便在西营校场当中借口故人重逢,要给宴回他们接风洗尘,办一场热闹的酒宴,邀请西境军和永州大营的校尉以上军官都来赴宴。
永州将官们不疑有他,纷纷前来。
西营校场之中,临时筑起高台,专程从永州城里请来的厨子备好了美酒佳肴。
夕阳挂在天边,橙红明亮,宽阔的校场里秋风飒飒,已无一丝暑气。
秦晔是镇南将军,领三州军事,奉旨节制两营所有兵马,当仁不让的坐到了主位。
西境、永州两边的将官分别在东西两侧落座,立刻便有侍从在金樽里倒满美酒,玉盘珍馐更是流席般的端上来。
“诸位!”秦晔举杯起身,环视四周,见该来的人都已经列席在坐,才接着开口。
“今日豪杰汇至,西境之精锐,南方之虎贲,俱在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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