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反应过来。
将与旱魃勾结的消息告知于众,却私自藏下水魃,看似互相矛盾,可若是换个角度想,却处处是猫腻。
“好一出自导自演的大戏。”池妗道,“明面上用旱魃治水,暗地里却私藏水魃制水……”
“如此说来,刚才你的大义凛然不过都是装模作样罢了,当真是厚颜无耻。”
说完她再次皱眉,颇为不解:“可是你为何要这般大费周章地演戏?潼川历年来俸禄都不高,就算是与金潼交易旱水魃,理应也赚不了那么多银子吧。”
“他自然不只靠这点伎俩。”白佑答道,“东阳的潼川是除去洛川外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他赚的银子应当是靠打探消息。”
说完他抬眼,看向不远处一直闭目、手捻佛珠的妄寂大师:“说起这个,晚辈有一事想询问大师。”
“阿弥陀佛。”妄寂睁开眼,“白宗主有何疑虑?”
“这些年来金潼曾多次向苍幽山送入大量黄金,扬言想要入仙盟,不知大师可否知晓此事?”
妄寂捻珠的手一顿:“金潼要入仙盟?”
沉吟片刻,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禅化尘:“为何不上报?”
少年起身,清俊硬朗的脸庞上神情恭敬:“弟子从未听闻此事,师父和白宗主若是有所疑虑,历年来的折子都有记录,可随时查阅。”
白佑道:“二位误会了,随口一问,并非是查案。”
“若妄寂大师不知此事,那么金潼就是直接越过玄虚门,用金银买去仙盟之位。”白佑道,“金潼犯下杀孽,勾结各川传授禁术,掌握潼川的灵通消息,单看似乎毫无理头,让人捉摸不透。 ”
“但若是结合这些年来万古结界的破损,以及魔族的暴动,也就不难解释。”
“魔族的爪牙不容小觑,现在明面上只有一个金潼,可暗地里却保不准有多少金潼。”白佑沉声道,“至于金潼坚持想入仙盟,先前我还不明白,可现在仔细一想,也许是魔族想将魔爪伸入仙盟里来。”
“这次查案,还有一些与金潼密切来往的人不见了踪迹,想必是有人提前通风报信,所以我在想,或许已经有魔族的眼线混入了仙盟。 ”
“……”
沈墨时此时也不再考虑白佑的不守规矩,而是琢磨着他的话。
这不是一件小事。
若是连仙盟都被魔族侵染,这天下不得乱了套了?
通风报信……
沈墨时的眼神落到了傅池儒身上。
看这情景,应当是傅池儒协助白佑查的案,连他都不知道,那么这件事就只有傅池儒和白佑知道了。
傅池儒有很大的嫌疑。
此时的傅峰主正闲着没事做,冷不丁一转头看见沈墨时阴沉的眼神,吓了一跳,回过味来,他赶紧连忙摆手。
“喂喂喂,傅某就是一个跑腿办事的,这些天帮白宗主做事那叫一个尽心尽力,鞍前马后,鞠躬尽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正这么大一顶帽子傅某可戴不起啊!”
傅池儒不满道:“再说了,哪有刚成事就怀疑功臣的说法。”
沈墨时:“……”
“好了。”白佑扶额,“傅峰主这些天的确辛苦了,我都看在眼里。”
傅池儒哈哈笑道:“也不必奖赏我,这种事情傅某还是爱做的。”
白佑:“……”
白佑继续道:“魔族眼线一事需要多加防范,但莫要互相猜忌……”
话还没说完,地上趴着的江承远倏地抬头,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他,居然啐了一口:“说我厚颜无耻,跟白宗主比起来我还差得远了!”
他忽地看向顾城渊,全然不顾一切地骂道:“还口口声声说要齐心对抗魔族……白宗主,你座下不就有一只魔吗?既然要守卫人族,为何不斩了这孽畜?!”
顾城渊:“……”
果然不出所料,固定的流程来了。
不过今年是不是有点太过于难听了些。
江承远还在继续。
“道貌岸然惺惺作态说的就是你啊白宗主!什么魔族眼线,不就是演戏么,说不定白宗主你也与魔族暗自勾结呢,否则为什么会收魔为徒?”
江承远说的极快,几乎是一刻不停,傅池儒震惊地睁着眼:“你……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白宗主说话?”
白佑却神色平静。
“苍幽山的戒碑处明明白白地刻着,善恶不该由种族来盲定,顾城渊虽然性子跳脱,可一心向善,从未生过恶念。”
白佑道:“况且其资质过人,旁人需练数月的剑谱,他两月就能练熟,我收他为徒合情合理,没有半点不合规矩。”
秦皖熙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悄声问旁边的沈泽楠:“虽然我对顾城渊没什么意见,但是我还是好奇,苍幽山为何第一条戒律是偏向魔族的?”
沈泽楠解释道:“万年前人族大胜魔族的那场大战,仙祖提到过曾有一位魔族少年相助,两人还结为挚友,看史书的记载,那魔族少年似乎是为救仙祖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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