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正门的青铜兽首门环突然发出刺耳的鸣叫,惊得吴亮手抖,把五帝钱摔在了地上。
林宇轩弯腰去拾铜钱时,指腹蹭过门槛上凝结的血珠,毕方青焰在他瞳孔深处倏地暴涨。
他望着青砖地面上反常盛开的曼珠沙华,忽然注意到每片花瓣上都浮着一张人脸。
“叶家总不会接手这种地方。”吴亮用脚尖碾碎一朵红花,汁液竟在石板上洇出人形轮廓,“老头子专门请了茅山的人来看过,说不过是地气紊乱……”
“地气紊乱能让铜钱竖立?”林宇轩用鞋尖拨开碎石,露出半截刻满镇邪符的桃木桩。
断裂处涌出的黑雾缠上他的脚踝,却在触及毕方卡牌时发出烧焦的嗤响。
吕诗苑突然抓住林宇轩的手腕,钥匙挂坠在照壁前震得几乎要脱链飞出。
她手稿上血红的荷花突然开始旋转,墨迹沿着纸页边缘渗出细密的血珠。
“裂纹变宽了。”她颤抖着指向照壁,那些蛛网状的缝隙里正渗出带着铁锈味的水雾。
吴亮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罗盘,指针却在疯狂旋转后直指他的眉心。
“见鬼!”他慌忙扯开领口,发现昨夜林宇轩给他画的护心符已经焦黑如炭。
这个发现终于让他收起玩世不恭的神色,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别惊动煞气。”林宇轩按住他的手背。
古生物图谱在背包里发出哗啦哗啦的翻页声,毕方卡牌上断裂的第二根锁链突然幻化成青火,顺着他的指尖钻进吴亮的手机。
亮着屏的苹果标志瞬间被烧成灰烬,吴亮看着冒烟的SIM卡槽,终于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的严重。
三人跟着刘李管家穿过垂花门时,林宇轩忽然拽住吴亮:“你父亲请的茅山道士,是不是姓陈?左耳戴着铜蟾蜍耳钉?”
“你怎么……”
“他在撒谎。”林宇轩踢开游廊转角堆着的枯枝,露出底下用血画的引魂阵。
阵法中央摆着一个青铜铃铛,样式与吕诗苑钥匙挂坠上的铃铛如出一辙。
“这种摄魂铃要沾过横死之人的喉头血才能用。”
吴亮脸色煞白地掏出一个翡翠扳指:“陈道长说这是护身法器……”
林宇轩将扳指对着日光细看,翡翠内部赫然蜷缩着一个婴儿形状的黑影。
他猛地将扳指砸向引魂阵,婴儿啼哭声中,翡翠碎屑里爬出数十条赤红蜈蚣。
毕方青火自动窜出将这些毒虫烧成灰烬,空气里弥漫着烤肉的焦香。
“带我们去出事的水榭。”林宇轩突然转向刘李管家。
始终垂首带路的老者浑身剧震,后颈衣领下隐约露出半截缝合线。
吕诗苑的钥匙挂坠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照出管家脚下没有影子。
吴亮终于彻底慌了,五帝钱在他掌心摆出大凶的“离魂卦”。
他正要咬破舌尖画血符,林宇轩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别妄动,整个山庄都是活祭场。”
穿过月洞门时,吕诗苑的手稿突然自动翻到画着荷花湖的那页。
原本含苞的墨荷竟在纸上缓缓绽放,每片花瓣上都浮现出模糊的人脸。
她正要示警,钥匙挂坠的蜂鸣突然化作凄厉的哭喊,惊起荷塘深处成群的血色蜻蜓。
“就是那个亭子。”吴亮指着九曲桥尽头的八角攒尖顶建筑,声音发虚。
林宇轩摸出一枚铜钱扣在眉心,透过方孔看见十三道白绫悬在梁间,每道白绫下都晃动着双脚。
最诡异的是那些脚上穿的,全是印着叶家徽记的云纹锦靴。
吕诗苑突然抓住林宇轩的衣袖,手稿上的荷花不知何时变成了十三具倒吊的尸体。
她钥匙挂坠的红光扫过水面,荷塘里突然浮起密密麻麻的青铜铃铛。
每个铃铛舌头上都拴着一截指骨,随着水波晃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去年中秋宴,有个开发商带全家来考察。”吴亮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第二天保洁发现……”他的叙述被突如其来的阴风打断,九曲桥栏杆上雕刻的狻猊石像突然集体转向众人,兽瞳里流出腥臭的黑血。
林宇轩背包里的古生物图谱哗啦哗啦地翻到毕方那页,卡牌上第三根锁链应声而断。
他指尖燃起的青火照亮水面,只见荷塘底下沉着数十口青铜鼎,鼎身饕餮纹正在贪婪地啃食漂浮的尸体。
当看清某具尸体腕间的翡翠镯子,吴亮突然发出窒息般的抽气声——那分明是他上月失踪的姑母贴身之物。
“不是说叶家不会碰这里吗?”林宇轩冷笑,青火顺着亭柱窜上房梁。
十三道白绫瞬间燃成灰烬,焦黑横梁上显现出血写的生辰八字。
吕诗苑突然惨叫,她手稿上的荷花变成了血盆大口,墨汁化作利齿咬住她的手腕。
钥匙挂坠在此时爆成碎片,九曲桥下的青铜鼎群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林宇轩拽着两人急退时,吴亮突然指向荷塘对岸:“那里!苏保姆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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