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军营,寒风凛冽。安安的医术越发精湛,“安小神医”的名号在军中传得更响。她依旧独来独往,沉默寡言,除了必要的救治,几乎不与任何人深交,尤其是对那位陆世子,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然而,陆骁的“病”似乎更重了。
“安大夫!世子爷说……说他心口闷,喘不上气,请您过去瞧瞧?”陆骁的亲兵队长又一次出现在安安的帐篷外,表情带着几分尴尬和无奈。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帐篷内,安安正研磨药粉,闻言动作一顿,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心口闷?上次是头疼,上上次是旧伤处酸胀……这位世子爷,花样还挺多!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放下药杵,声音平静无波:“知道了。稍等片刻,属下配好这味药就去。”
亲兵队长如蒙大赦般退下。安安看着药钵里的粉末,眼神复杂。她知道陆骁是故意的。那种探究的、带着某种她无法理解的热度的目光,即使她刻意回避,也总能感受到。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那卷束胸带还没让他死心?还是……他发现了什么?
安安深吸一口气,收拾好药箱,硬着头皮走向陆骁的营帐。
帐内,陆骁半靠在榻上,脸色……嗯,看起来确实有点不自然的紧绷?看到安平进来,他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故作镇定地咳嗽两声:“有劳安大夫跑一趟了。”
安安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世子哪里不适?”声音平板得像在背书。
“就是……心口这里,闷得慌,像压了块石头,有时候还跳得特别快……”陆骁煞有介事地描述着,目光却紧紧锁在安平低垂的眼睫和那略显粗糙的侧脸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知道对方是个“男子”,明明知道这种行为很幼稚很无赖,可只有用这种蹩脚的借口,才能光明正大地把人叫来,才能多看几眼,才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让他心绪不宁的气息。
安安净了手,戴上手套,公事公办地说:“请世子解开上衣,属下听听脉象,检查一下。”
陆骁身体一僵,耳根瞬间红透。解……解上衣?虽然都是男人……但……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竟有些手足无措:“不……不必了吧?就……就听听脉就行?”
安安抬眼,清澈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淡淡的嘲讽:“世子爷,心口闷,属下需得听心音、触诊心脉,方好判断。您若讳疾忌医……”她作势要收拾药箱。
“等等!”陆骁急了,连忙道,“我解!”他咬着牙,动作有些笨拙地解开衣襟,露出年轻结实的胸膛,只是那皮肤因为紧张和羞赧泛起了一层薄红。
安安面不改色,拿出听诊的器具(简易版,类似听筒),冰凉的圆盘贴上陆骁的心口。陆骁的身体瞬间绷紧如铁,心跳更是如擂鼓般“咚咚咚”狂跳起来,快得吓人。
安安听着那急促慌乱的心跳,感受着手下肌肉的僵硬,心中了然。她收回器具,语气依旧平淡无波:“世子脉象弦数,心音过速,并无器质之症。依属下看,世子怕是忧思过甚,心绪不宁所致。营中操劳,还需放宽心怀,少思少虑,自然无碍。”她一边说,一边收拾东西,连药方都懒得开,“属下告退。”
“等等!”陆骁手忙脚乱地系着衣带,看着安平那副“果然如此,懒得理你”的冷淡模样,一股挫败感和委屈涌上心头,脱口而出:“安平!你……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安安的脚步停在门口,没有回头,声音透过帐篷帘子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疏离:“世子多虑了。属下只是军医,职责是治病救人。世子若无事,还请莫要再开此等玩笑,耽误真正需要救治的伤患。”说完,掀帘而去,没有一丝留恋。
陆骁系衣带的手停在半空,看着那晃动的门帘,听着自己依旧狂跳的心,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自我厌弃席卷而来。他颓然地倒回榻上,用手臂盖住眼睛,低声咒骂:“陆骁……你真是……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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