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上空出现一道绿色的光柱,那是时空管理局正在抽取时间能量的标志。光柱所过之处,建筑纷纷退化成废墟,行人变成模糊的光影。厉屿白用仅剩的右眼计算光柱的轨迹:"它正在扫过孤儿院的位置... 当年的克隆体实验室就在那里!"
三人抄近路穿过拆迁中的胡同,墙壁上的涂鸦正逆向消失,露出 1998 年的寻人启事。南汐洛在一张启事上看到自己幼时的照片,旁边用红笔写着 "狐狸的猎物"。厉屿白突然停在一堵墙前,墙上用粉笔划着半个星芒图案,箭头指向胡同深处的古井。
"这是我父亲的标记。" 厉屿白跳进井里,井底没有水,只有个用防水布包裹的金属箱。打开箱子的瞬间,三人都被里面的东西惊呆了 —— 里面不是反物质电池,而是三个冷冻舱,每个舱里都躺着一个婴儿,他们的后颈都有淡淡的星芒胎记。
"这是... 克隆体?" 南汐洛抚摸着舱壁,玻璃上凝结的水雾正在逆向蒸发。厉屿白的机械核心突然发出长鸣,他捂住胸口单膝跪地,左眼也开始渗出机油:"时间不多了... 这些克隆体是时空管理局的备用密钥。" 克隆体妹妹突然尖叫起来,她的手臂上浮现出与舱内婴儿相同的胎记。
就在这时,古井上方传来脚步声,无数穿着旧式警服的人围住井口,他们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为首的人摘下口罩,南汐洛看到一张与厉屿白一模一样的脸 —— 只是这张脸上没有温情,只有冰冷的金属纹路。
"厉屿白,好久不见。" 那人举起手中的星芒齿轮,齿轮与南汐洛的戒指产生剧烈共振,"你以为摧毁时间枷锁就能改变历史吗?在倒流的时间里,我们才是主宰。" 他身后的人同时举起激光枪,绿色的光柱在井底交织成网。
厉屿白突然将南汐洛推进冷冻舱:"带着克隆体走!我来拖延时间!" 他扯下自己的机械核心扔向敌人,核心在半空中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冷冻舱推入井壁的暗门。南汐洛隔着玻璃看着厉屿白被激光束包围,他的身体正在逆向分解,变成无数齿轮飞向空中。
"不!" 南汐洛捶打着舱壁,眼泪在倒流的时间里变成冰晶飞回眼眶。克隆体妹妹启动冷冻舱的自动驾驶,舱体在暗渠中快速滑行,两侧的墙壁上闪过 1998 年的监控画面 —— 母亲正在实验室里调试齿轮,父亲在钟楼顶上安装时间锚点,而年幼的厉屿白正站在孤儿院门口,手里攥着半块星芒饼干。
冷冻舱突然剧烈震动,前方出现刺眼的白光。南汐洛抱紧身边的克隆体婴儿,看到舱门打开的瞬间,1998 年的洛记钟表行正在眼前燃烧,而火灾现场的中央,年轻的父亲正将一枚齿轮塞进另一个婴儿的掌心 —— 那个婴儿有着与她相同的容貌。
"这是... 时间悖论。" 南汐洛喃喃自语,后颈的疤痕突然发出强光,月光石戒指与舱内婴儿的胎记产生共鸣。她终于明白母亲临终影像的深意:在倒流的时间里,唯一能打破悖论的,不是改变过去,而是接受自己就是历史的一部分。
冷冻舱停在钟表行的地窖里,南汐洛抱着三个克隆体婴儿走出舱门,发现厉屿白正靠在墙角,他的机械义体已经完全分解,只剩下人类的躯体。"我就知道你会找到这里。" 他笑着伸出手,掌心躺着半枚星芒齿轮,"这是我在时间乱流里找到的... 我们的结婚戒指。"
南汐洛握住他的手,两人的血液同时滴在齿轮上,星芒图案爆发出温暖的金光。地窖的墙壁上浮现出母亲的全息影像,她指着天花板:"当星芒齿轮与爱共振,时间将为你们重置。" 钟表行的穹顶突然裂开,1998 年的星光与现实的阳光同时洒落,在齿轮上交织成永恒的年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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