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初 归途惊变
离开御花园时,林璃的掌心全是冷汗。智能手环显示时空共振指数飙升至 102%,这是穿越以来的最高值。路过堆秀山时,她忽然听见假山后有人低语:
"皇上今日在玉兰树下,与八贝勒府的女史说了两个时辰......"
"盯紧她的手札,尤其是画着滑轮和星图的部分......"
林璃认出这是索额图党羽的声音。她悄悄摸向袖中的信号镜,却发现腕间蓝光已自动定位出刺客位置 —— 三个人影正从假山两侧包抄。
"什么人?" 她故意踢翻石灯笼,火光中露出改良后的琉璃护目镜。当刺客看见她腕间的蓝光,竟同时停步 —— 那是索党内部流传的 "妖女标记"。
"奴婢乃造办处主事林璃," 她举起手札,"奉皇上命前往畅春园,尔等敢阻拦?"
刺客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忽然抽出短刀:"妖女惑乱圣听,今日便替天行道......"
千钧一发之际,堆秀山后传来鸾铃声。当看清来者是乾清宫总管太监梁九功,刺客们顿时作鸟兽散。梁九功捧着明黄缎盒,笑道:"林主事受惊了,皇上赐你《几何原本》译本,还有 ——" 压低声音,"明日巳初,畅春园后殿见。"
申初 畅春园后殿
鎏金香炉的青烟缠绕着西洋自鸣钟,林璃跪在康熙帝面前,案头摆着她的滑轮组模型和望远镜。智能手环的蓝光与殿内的琉璃灯交相辉映,在龙纹屏风上投出奇异的光斑。
"朕让南怀仁神父看过你的手札," 康熙帝翻开《几何原本》,停在勾股定理那页,"他说你对光学的理解,比佛郎机的传教士还要透彻。"
林璃不敢抬头,却听见笔尖落在宣纸上的沙沙声。当康熙帝将手札推回时,她看见页脚多了行朱批:「准在畅春园设临时实验室,所需工匠、物料,着内务府照办」。
"谢皇上隆恩," 她叩头时,额头触到冰凉的青砖,"奴婢定当穷尽所学,为皇上分忧。"
康熙帝忽然叹气:"朕在位四十七年,见过洋人献的自鸣钟、火铳,却从未见过像你这样,能把星星月亮说得如此明白的人。" 指着她腕间,"这镯子,真能梦见星官?"
"回皇上," 林璃想起实验室的量子共振实验,"星辰本就是天上的镜子,照见人间的兴衰。"
康熙帝大笑,震得东珠朝珠轻颤:"好个星辰如镜!明日起,你便在畅春园住下,隔壁便是南怀仁的观象台。若制出能飞的风筝,朕让你在紫禁城试飞。"
酉初 实验室初立
当内务府的工匠抬来西域水晶和黄铜构件,林璃站在畅春园西厢房前,看见门上挂着的新匾额 ——「格致轩」,正是康熙帝的亲笔。智能手环的蓝光在匾额上投射出未来景象:「雍正元年,格致轩扩建为皇家科学院,首任院长林璃」。
巧儿抱着琉璃器皿进来时,她正在调配望远镜的研磨膏。窗外传来南怀仁的拉丁语祈祷声,与远处工匠的号子声交织成奇妙的交响。
"姑娘," 巧儿忽然指着她的手腕,"蓝光好像更亮了。"
林璃低头,看见蓝色纹路已汇聚成完整的太阳系星图,中心的太阳符号正在跳动。智能手环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时空共振达成临界平衡,历史修正权限开启」。
她忽然明白,今日与康熙的相遇,正是历史齿轮转动的支点。当指尖触到康熙帝赏赐的《几何原本》,扉页上的朱批还带着墨香:「格物致知,朕与尔共探」。这行字在蓝光中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未来史书上的记载:「璃光女皇初现,始于康熙四十八年御园论星」。
雪不知何时开始飘落,畅春园的琉璃瓦上又结起新的冰花。林璃摸着腕间发烫的星图,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被历史洪流裹挟的过客,而是亲手锻造齿轮的人 —— 用琉璃的通透,用科学的锋芒,在康熙王朝的天空下,划出第一道改变命运的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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