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佑十年清明,潍坊白浪河畔的垂杨正吐新絮,千只「仙鹤」「沙燕」风筝在碧空织就锦绣,李火旺的狼头纹护腕却突然泛起霜花。银饰表面的麦穗纹与掠过的「仙鹤风筝」相撞时,竟发出金属摩擦的锐响 —— 那只本该绘着丹砂顶羽的绢面下,竹骨已被抽换成青铜齿轮架,尾翼响哨里卡着半片逆星咒文鳞粉,随气流震颤时显形出刑堂的楔形徽记。
护苗队踏过落满纸鸢残片的青石板,周益的便携式火铳突然发出蜂鸣,托底的麦穗纹如磁石般吸附住空中飘落的金属鳞粉。「每片鳞粉都刻着逆星咒文,」他借河畔倒影细观,发现鳞粉边缘呈齿轮状锯齿,「刑堂用潍坊风筝的竹骨炼了机械骨架,那些看似吉祥的绢面,实则是逆星孢子的载体。」
虎娃的修灵笔刚触及河畔竹架上的「龙头蜈蚣」风筝,笔尖的甜火苔藓便蜷缩成竹节形状,却在接触骨架时突然焦黑。笔锋扫过彩绘龙睛,刑堂的行动计划如青烟显形:「项目 2135:取潍坊灵脉竹制齿轮骨架,覆杨家埠年画绢面,借风筝节将逆星孢子播撒至爪哇灵脉节点。」绢面上的灶王像突然睁开机械眼,显形出地下工坊场景 —— 风筝艺人的手指被熔接青铜支架,每糊制一只风筝,指缝就渗出黑油般的机械咒文,渗入浆糊的灵脉绢里。
七十二岁的杨洛书从堆积如山的畸形风筝后转出,他的青布长衫袖口磨得发亮,却遮不住暗纹里若隐若现的膛线图案。「三日前开糊新鸢,竹骨刚弯就变成齿轮,」老人捧起半只残破的「沙燕」,尾翼处的狼头纹与潍坊蝙蝠纹共生处裂出齿轮状缺口,「连浆糊里的灵脉都被抽干了。」当他掰断骨架,内部的微型齿轮泵仍在空转,泵芯刻着与雷生之铳相同的膛线编号,「这些机械风筝在吸白浪河的水脉当动力,连河底的『鸢魂碑』都在渗水。」
李火旺的灵脉种突然与河底灵脉产生共振,视网膜上闪过明洪武年间的画面:风筝监司张大人与潍坊名匠杨洛之父背靠背坐在河滩,前者用火铳将麦种埋入竹根,后者用掺着灵脉血的浆糊粘贴绢面,「竹为骨,绢为肤,背靠背者,鸢飞九天。」的誓言随着竹篾弯曲封入每只风筝骨架。「看祭台基石!」他指向坍塌的风筝架,十二具半人高的竹制风筝俑埋在碎绢中,每个俑身都刻着与他护腕相同的狼头纹,掌心还攥着半卷灵脉线轴。
杨洛书掀开浸透河水的风筝布,露出漆色斑驳的「灵脉线轴」—— 轴身的蝙蝠纹镀着灵脉银,与李火旺护腕的麦穗纹相扣时,显形出初代风筝监司的留言:「鸢飞戾天者,必以背嵴为轴,以信念为线。」虎娃的修灵笔在风筝俑翅膀补全杨家埠吉祥纹,甜火苔藓顺着绢面的云纹攀爬,竟将空中游弋的齿轮风筝显形为「逆星信标」,信标核心囚禁的灵脉光如断线风筝般飘摇,尾翼拖曳的不是丝绦,而是刑堂的机械锁链。
陈阿虎的狼头战刀劈向低空掠过的「金鱼风筝」,刀刃与竹骨残留的「风行咒」共鸣,虚空中显形出明初匠人的残影:他们左手握刻着狼头纹的线轴,右手持缠着蝙蝠纹的火铳,风筝线在指间织就灵脉网,每只风筝的尾翼暗纹都对应着十二监司的护空咒。虎娃的笔锋划过风筝眼睛,绢面下的逆星符文突然亮起,拼出刑堂的空中部署图:「借山东风筝阵打通爪哇灵脉通道,以逆星孢子构建机械信标网。」而这些符文的排列方式,竟与第 194 章磁州窑瓷器的釉下密语完全一致。
此时,白浪河突然翻涌灵脉光,河底的「鸢魂碑」显形出初代监司与匠人们背靠背制鸢的场景。杨洛书捡起一块刻着狼头蝙蝠纹的竹片,背面赫然烙着雷生之铳的膛线印记,「原来雷生老哥的火铳,早和潍坊的灵脉竹共生了......」他的声音混着河畔柳哨,目光落在祭台基石的护空阵上,十二具风筝俑的狼头纹正与李火旺的护腕遥相呼应,仿佛在诉说六百年前的背嵴之约 —— 当机械试图囚禁天空,总有人以竹为骨,以绢为肤,用背靠背的信念,让风筝重新成为灵脉的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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