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外壳的动作太猛,塑料碎屑崩到我的手背上,“我在省厅数据库查过,这种加密方式……”
“但双生胎的真正母亲,是三年前被灭口的林法医。”我打断她,拽断U盘数据线的瞬间,金属接口迸出细小的火花。
三年前那个暴雨夜突然闯入我的脑海——林疏桐母亲被伪装成车祸的尸体送来解剖室时,我父亲用镊子夹起她后颈的皮肤,下面埋着半枚带血的芯片,“这才是老K需要记忆移植的真相。”
“强强!”阿强母亲的手机“啪”地摔在地上,加密语音混着电流杂音炸响。
我蹲下去捡,听见她说“告诉疏桐,真正的移植载体是……”尾音突然被截断,就像被人掐断了喉咙。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突然怼到我眼前。
强光刺得我眯起眼,却在她瞳孔里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解剖台密码锁的金属纹路,正沿着她眼尾的泪痣蔓延。
“你父亲解剖台的密码锁,此刻正在周明远妻子的子宫里重现。”她的指尖贴上我的左腕,那里还留着父亲教我拿分样筛时掐出的旧茧,“缺口指向的,是老K的左手指纹。”
审讯室的空调突然发出嗡嗡声。
我后退半步,后腰撞在铁桌上,分样筛硌得生疼。
老周还站在门口,白衬衫后背的汗渍已经洇成深灰色。
他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我知道他想问三年前的弹壳,想问那个他亲眼看见我搭档倒在血泊里的夜晚。
“沈墨。”林疏桐的手突然覆上来,带着消毒水的凉意。
她另一只手举着染色体图谱,蓝色墨迹在她掌心晕开,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冰,“我妈遇害前最后一通电话打给的是你父亲,通话记录里有个坐标——”
静电吸附板的嗡嗡声比任何警铃都刺耳。
我转头,看见金属板表面的银灰色粉末正在蠕动,像一群被惊醒的蚂蚁。
阿强母亲不知何时退到墙角,她颤抖着指向门口——刚才还站在那的老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
他手臂内侧有道旧刀疤,从肘部延伸到手背,在吸附板的磁场里泛着奇异的光。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咔”地熄灭。
黑暗中,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
吸附板的震颤透过桌面传到指尖,那道刀疤的形状突然和三年前搭档塞给我的弹壳划痕重叠——同样的螺旋纹路,同样的0.7毫米深度。
“沈顾问?”
老周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时,我几乎要拔枪。
他举着痕检科的报告,纸张边缘被攥得发皱,“镍含量比对结果……”
我没接。
目光死死锁定在黑夹克男人的手臂上。
吸附板的银粉还在聚集,像在朝着某个看不见的坐标攀爬。
林疏桐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袖。
她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颤抖:“他手腕的静脉走向……和清道夫的尸检报告……”
阿强母亲的手机在我掌心震动。
未播完的语音跳出来,这次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电子变调:“告诉沈墨,拼图的最后一块,在他父亲的解剖台……”
静电吸附板“当”地砸在地上。
我弯腰去捡,余光瞥见黑夹克男人转身的瞬间,他手臂的刀疤在灯光下一闪——和吸附板表面新出现的磁性痕迹,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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